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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离我远点。”
王禹退开点,受伤道:“怎么这么狠心,不是我大费周折把邱宜雪关起来,拿到身体的掌控权来救你,现在你还被绑着。”
陈子轻心说,你人来了,我不照样被绑着!
王禹看着他的脸,眼神怪得很,转瞬就恢复如常:“荒郊野岭的,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和尚,几个喝了烈酒血气方刚的绑匪,你猜会发生什么?”
陈子轻左耳进右耳出,他的手机没了,回去了要买新的,是一笔开销,还是叫邱晁给他买吧,顺便让对方感受被儿子需要。
一举两得。
陈子轻手酸脚痛:“你接近我,是不是因为我这张脸?”
王禹无所谓地笑了笑:“你说是就是。”
陈子轻说:“你不会送我回去。”
王禹尽是被误解的不悦:“怎么不会。”
陈子轻自顾自道:“但你不会马上就送我回去。”
王禹这次没开口。
陈子轻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王禹轻的语气飘飘的:“和好啊。”
陈子轻说:“不可能的。”
王禹把他被绑着的腿握住,放平,坐上来,和他面对面,眼神哀怨道:“出家人可不能耍人玩,我出现在你面前了,你就该跟我和好。”
陈子轻扭过脸不和他呼吸相融:“我不算出家人了,我和你不都好过。”
尾音刚落,眼中就闪过一道寒光。
是王禹拿出了一把匕首,他隔开陈子轻手上脚上的绳子,掀起眼皮投来一个笑容。
“网恋奔现。”王禹收起匕首,轻松地抱起陈子轻,“很不错。”
他抱着小和尚往外走:“拍电影一样,是不是。”
“比我想得有意思多了。”王禹神清气爽,“你是邱宜雪的弟弟,不是我弟弟,你是我老婆。”
陈子轻眼不见为净地闭上眼睛。他被王禹抱出小房间的时候睁开了眼,看见外面的客厅里倒着几个人,生死不知。
王禹把陈子轻抱起来,让他伏在自己肩头,在他耳边说:“睡一会,醒来就到了。”
陈子轻还没做出应对,后经就挨了一下,失去了意识。
等陈子轻意识清醒,他已经躺在床上,入眼是个干净散发着清香的房间,床斜对面有一台缝纫机。
窗帘是雏菊。
陈子轻慢吞吞地撑着床爬起来,他找到鞋穿上,脚步虚浮地走到房门口,拉了几下门,没拉开。
站着头晕,陈子轻只好返回到床上。
不多时,王禹开门进房间,一手拿着书,一手拿鲜花,他把鲜花放在床头,书给陈子轻:“老婆,给我读书。”
陈子轻平静道:“我们四月份就分了,王施主,缘聚缘散,何必强求。”
王禹以别扭的姿势靠在他肩头,说出的话无比眷念,却让人不寒而栗:“别惹我生气。”
陈子轻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心态,翻开书的第一页读了起来。
王禹这狗东西。他光读还不行,还要有感情,要温暖有爱。
神经病!
陈子轻一段话读了十几遍才过关,读到后来他嗓子刺疼,声音都哑了。
……
既读书之后没多久,王禹端着一盆水进来:“该洗脚了,老婆。”
陈子轻以为这家伙是个变态,结果他搞纯爱。
“不用了,”陈子轻态度坚决,“我不洗,我的脚不臭。”
没用。反抗无效。
王禹给他洗了脚,仔细地擦干了他脚上的水迹。
纯爱剧情还没走完。
到了夜里,王禹要陈子轻抱着他,哄他睡觉。
陈子轻人都麻了,邱宜雪的主人格怎么还不出来,干什么呢!
.
第二天下午,陈子轻被迫坐在桌边给王禹缝衣服。
王禹在一旁看他缝,身形突然晃了晃。
陈子轻看去,王禹的脚边有块石头。他向阳台望,眼睛一下睁大。
岳起沉又掷来一块石头,落在王禹后脑勺相同的位置。那不是人类的力道,裹着可怕的冽风与煞气。
“嘭——”
王禹倒在地上,后脑勺流出鲜血。
陈子轻反应过来时,岳起沉已经从阳台进来,拎起王禹,随意扔在墙上。
而后,岳起沉又踹上去,对着他的肚子一下一下狠踹,他歪着头看小和尚,咧开嘴,露出沾满血迹的牙齿,手吃力地抬起来,要拿到缝好了的衣服。
陈子轻头皮一凉,他赶忙跑上前阻拦岳起沉:“别踹了,再踹就把人踹死了。”
岳起沉一脚将王禹踹到晕死过去。
陈子轻要蹲下来检查,岳起沉拽着他的手,拽得死死的,他骨骼生疼却没试图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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