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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又失败了(1605)



那人看向他身后,他意识到什么,默默垂头喝茶。

岳起沉单手搭在他椅背上,弯腰凑到他耳边,看不出是喜是怒:“和尚,我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你扒了根毛给我变出来的?”

陈子轻不吭声。

岳起沉呵笑:“明儿我就给老方丈打电话,告诉他,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不妄语戒,拿戒律当放屁,我看老方丈会不会下山打你屁股。”

陈子轻:“阿弥……”

小和尚的嘴巴被捏住,后面两个字没能发出来。岳起沉不爱听那四个字,听着假得很。

陈子轻忽地吸了吸气,扒掉他的手问:“你手上什么味道啊?”难闻死了。

岳起沉刚才在外面接电话,随手扯了几片墙边盆栽的叶子。他在小和尚的询问下看看自己的手,轻嗅,本能地舔了舔。

不久就开始发热。

陈子轻满脸无语:“僵尸还会中毒?”

岳起沉坐在旁边,他靠着长椅的椅背,面对波光粼粼的河水,乌青泛黑的唇抿成一条线,双眼紧闭。

眼睫颤动着,有股子破碎的味道。

陈子轻从苍蝇柜里拿出事先画好的赶尸符,贴在岳起沉的额头,让他进入待机状态,看能不能避开不舒服的时候。

不一会,僵尸的脑袋靠在他肩头。

很沉,还冷。

陈子轻推了推,僵尸直接倒在了他的腿上,跟一块千年寒冰似的。

有人看过来,他快速把岳起沉的背包丢在对方脸上。

那张脸实在太好,陈子轻不忍心让其被背包砸到,就在碰到的前一刻放轻了力道。

陈子轻从中午坐到太阳下山,再坐到夜幕降临,夜深人静。

僵尸始终躺在他腿上,硬邦邦的。

陈子轻拿开背包,他拍拍岳起沉的面庞:“岳施主,岳起沉?”

叫不醒。

陈子轻咬破指尖,他默念咒语,在岳起沉的眉间画了道符文。

黎明降至,岳起沉缓缓醒来,他潜意识里做出了一个动作。

就是转过身,面朝一片柔软的肚子,口鼻抵了上去,一再往里抵,抵到再也抵不动。

恨不得将自己整个埋进那肚子里。

做一个婴儿,胚胎,一颗种子,在温暖的巢穴中重新经历滋养,孕育,破壳而出。

岳起沉在彻底松懈之前,猛地坐起来。

陈子轻猝不及防,下巴让他的发顶撞到了,顿时满嘴血,痛到短暂的失去知觉。

岳起沉闻着血腥凑近:“我看看。”

陈子轻的痛感已经恢复,他的眼睫飞快潮润,眼皮通红,眼里布满埋怨。

岳起沉心虚,他重复那三个字:“我看看。”

陈子轻掰他的手,不肯张嘴配合。

岳起沉掐他的脸,在他挣扎时蹦出一句:“僵尸的唾液有治愈的疗效。”

陈子轻:“……”

陈子轻:“!”

岳起沉闭了闭眼,我他妈在说什么。

虽然是事实,但明显不合适执行。

岳起沉霍地起身,他去不远处抽了根烟回来,说:“附近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我去给你买药,你在这坐着。”

.

陈子轻的嘴隔三岔五的受伤,基本都是他自己咬的。

这次让岳起沉给撞了一下,伤势不轻。

之后几天,陈子轻在饮食上忌口,不时对岳起沉发脾气,僵尸破天荒的没有还击。

岳起沉临时有事要办,他让小和尚在一个地方等他,这次跟上次有所不同,给了钱。

陈子轻也没有像第一次那样,不放心地怕岳起沉丢下他跑路,他径自拿着钱在附近溜达。

岳起沉去了安置老爹的地方,是个乱葬岗的地下。

棺材要隔段时间在上面洒洒水。

他们父子不是同时沉睡,所以一个给另一个洒水,一个让另一个换回记忆,都是这么干,目前还没出过岔子。

岳起沉坐在棺材上说:“老爹,我最近有了一些人类的情绪,不是学的,也没有意模仿,自然而然就出现了。”

“你说这代表什么?”

岳起沉按着棺材板,拍几下:“是个和尚给我的。”

“不是尼姑,是和尚。”

“你儿子是基佬?”

“不至于吧。”

岳起沉在说完这句后,有一阵都没再开口,进化后的僵尸没嗅觉,却能靠气息辨人。

小仓鼠身上的气息跟小和尚一样。

还有爪子上的伤口位置。

“现在是出来了什么我不知道的物种吗?仓鼠人?”岳起沉不知回忆起了什么画面,神情很不自然,“仓鼠要真是小和尚变的,那他就对你儿子我……”

“我跟他……”

奇耻大辱跟难以启齿有差别,并非一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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