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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二呢?”陈子轻询问。有一就有二。
系统:“惩罚二是,你在你的爱人面前结束生命,并要在规定的时间和场景地点完成。”
陈子轻:“…………”
这跟主线任务的区别不就是,他自杀,和虞平舟杀他?
他自杀了,虞平舟会跟他去。
虞平舟杀了他,也会跟他去。这两种,最后都是同一个走向。
那他随便选哪个不都一样,何必放弃主线任务呢,虞平舟那么聪明,他稍微暗示一下,对方就会知晓。
然后,成全他。
虞平舟能做到的,他向来如此。
反正虞平舟已经伤痕累累千疮百孔,不在乎多一道致命伤。
所以我何必放弃主线任务呢。还要被扣掉十万积分,下个任务要怎么办。
陈子轻逻辑清晰地分析了一番利弊,他说的是:“好,我接受惩罚,我接受。”
这惩罚的目很明显是在阻止他放弃主线任务,但他是个病人,他疯了,所以他做不出正确的有利于自己的选择,就这样。
系统:“惩罚二——”
陈子轻控制不住地一脚踢在墙上:“还有惩罚二?到底有几个,有完没完啊!”
冰冷的机械音在走程序。
“惩罚二,下个任务期间,你的身体每个月会有一次变成仓鼠的机会,不定时,不定点,延续四十八小时。”
陈子轻脸上的暴躁滞住:“这算什么惩罚?物种都变了,这叫惩罚吗,一看就很坑,仓鼠?怎么不干脆是老鼠呢。”
系统:“你有意愿,我会替你向上级申请更改。
“别别别,仓鼠就仓鼠。”陈子轻深呼吸,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他有种要变的物种本来不是仓鼠,是别的不太能接受的东西,陆哥看他可怜,临时给他改成仓鼠的错觉。
陈子轻理应感激,可他该吃药了,他很不耐烦:“没有惩罚四了吧?”
说话很冲。
其实监护系统陆哥只是个打工的,我遭遇的一切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不该承受我的怨恨。
这赖架构师。
我不会给他高分的,等着吧!
系统:“没有了。”
陈子轻绷着的身子一点点松懈:“陆哥,我还能厚着脸皮让我给我放点歌听吗?”
系统没回复。
难听的旋律在他脑中响起,是那首以前认为严重有毒的《我不不能悲伤的坐在你身边》。
陈子轻真的病得不轻,他听着听着,竟然觉得好听,还跟着唱了起来。
.
虞平舟第一个发现了爱人的心态变化,他在一天夜里陪人去上厕所,检查着尿液的健康度,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要做的事做完了?
陈子轻垂着眼睛:“不做了。”
虞平舟的话语中带着循循善诱:“费这么大周章,为什么不做了?”
陈子轻说了二个字:“不划算。”
用划不划算来定义,买卖一般。
虞平舟捏着他下巴,让他把脸抬起来:“决定好了不悔改?”
“是呢,”陈子轻心说,想改也没机会了。他可以跟虞平舟一起死,也可以当着对方的面死去,却不能求对方亲手杀死他。
这让他怎么张这个口,他哪里舍得啊。
他完了。
作为宿主,他非常非常失败。
但作为爱人,这个世界的爱人,他尽力了。
……
好景不长,陈子轻放弃任务,来自宿主的内疚茫然情绪会不受空地窜出来,他把自己关在房里,十根手指将头皮抠得血迹斑斑,两只眼睛瞪着指甲里的血污和头皮碎肉。
陈子轻兴奋起来,他在房里走动,举止神态濒临狂暴,嘴里说个不停,连说带骂。
清醒的时候没骂过人,病了就骂上了,很刺耳。
门被敲响了。
陈子轻受惊地拿起一个花瓶砸过去:“滚——别进来——不要来烦我——”
江扶水清冷的声线里覆盖着最大的温和:“析木,是我。”
陈子轻吼骂:“你也滚!都滚!”
门外没了声响。
虞平舟看了眼信誓旦旦的江扶水:“你不是有把握吗?这就是你让我看的成效?”
江扶水摸鼻梁:“现在耽误之急是控制他的情绪。”
虞平舟语调稀松平常道:“跟他说我死了。”
江扶水:“……”
“说我昏倒了。”虞平舟摩挲腕表,随口改了个说法。
江扶水皱眉:“要是也和我一样没用?”
虞平舟没言语。
无人知晓,如果也没用,如果他这个未婚夫竟然和一个医生地位,他会是什么想法,有会做出什么。
江扶水敲敲门,说道:“析木,虞董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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