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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只有令他作呕的,从一瓶阻隔喷雾跟一包消毒纸巾之下侥幸存亡的罗勒叶。
其实已经淡到几乎没有。
可顶级的Alpha感知开到最大,那一点点都是海啸。
虞平舟冷白的面上不见表情波动,这是一个没能分化的,被别的Alpha咬了一口的小朋友,他的,弟弟。
没血缘关系的弟弟。
陈子轻的身前多了一只手,那手在他柔软的肚子上一寸寸地摩挲,让他又痒又紧张,他脱口而出:“你在找什么?”
虞平舟稀松平常道:“我在找你的生殖腔。”
陈子轻悚然:“我没有那个东西。”
“嗯,你没有。”虞平舟似是十分困扰,“我的弟弟没有生殖腔,这可怎么办。”
下一瞬又奇怪道:“你没有小而软嫩的生殖腔,那我每次是在你身体里的哪个地方成结的?”
Alpha宛如大梦初醒,怅然地回味:“是梦里。”
陈子轻一下怔住。
几秒后,他突然闻到了烟雾的气味,整个人一惊,什么东西烧起来了?
“不好了,哥哥,房子里起火了!”
陈子轻焦急慌张地大喊:“虞平舟,你快放开我,让我去救火,快啊,晚了火就烧大了——”
“没有起火。”
Alpha把手插进他发丝里,温柔地舔上他裸露在外的半个肩头,沿着肩颈线条一路舔上来,再到耳廓。
“没有什么东西烧起来。”
冰凉的大手掐过他的脸颊,Alpha吻上他半张的嘴。
比手更凉的舌在他嘴里游走了一圈,退出来,尖锐的犬牙刺破他后颈,气息压抑着,鼻尖耸动着完全覆盖罗勒叶的浅淡焚烧味,尚且满意地轻笑一声。
“那是你哥哥的信息素。”
第219章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三十一天
陈子轻没曾想他就这么知道了虞平舟的信息素,这味道过于特别,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他一激动吸入大量烟雾,头脑晕眩,四肢瘫软,意识在那一霎那间就涣散了。
等他意识稍微聚拢起来点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床上。
是三楼那个用来隔离的小房间。
还是那个小面积,却添加了一套家具,色调以不沉闷压抑的米黄和暖白为主,让人身处其中感到松弛。
幽暗逼仄的隔离室变成一个普通的小卧室,温馨,有安全感。
那时虞平舟说,这样的环境不利于抑制自我。
如今,他放任易感期的自己陷在温暖舒适的春风里,因为他认为已经不需要再束缚自身,
一切被放大膨胀的渴望都能得到满足。
可他目前并没有被他永久标记,永远属于他的Omega不是吗。
他哪来的自信。
准确来说,是他对我也太有自信了吧。
现阶段的我能给他的,可不多。
陈子轻的视线在焕然一新的隔离室走了一遭,落向蹲在门后角落的Alpha身上,脸上。
似乎是想起自己的信息素是有毒气体,Alpha的眉眼间郁沉之色。
如果他在一楼展现信息素是开屏的孔雀,这会儿已经“啪”地合拢了张开的屏,头颅低垂了下去。
都不笑了。
陈子轻撑着胳膊起来点:“哥哥,你那信息素……”
虞平舟把头朝着墙里面偏了偏,唇角抿了起来。
陈子轻有种他伤心难过,下一刻就要哭的感觉,于是便胡说八道:“挺好闻的。”
Alpha的面部肉眼可见地抽搐了两下。
陈子轻后知后觉自己的谎话太扯,他硬着头皮往下圆:“我那么说是为了哄你,那我既然愿意哄你,说明我很在乎你。”
逻辑思路越发明亮,他的语气坚定起来:“也说明不讨厌你的信息素。”
虞平舟嘶哑道:“熏人。”
陈子轻哑然,那确实,熏死了,他的鼻腔口腔里都像是被烟灰堵住了,眼睛也疼得睁不开,到这会儿还是红的,眼尾也挂着生理性泪水的湿痕。
这会儿陈子轻很想告诉虞平舟,你的信息素那么大雾,没事还是别放出来了吧。
不然我要戴口罩。
口罩不行,得是面具,烟大了就让我鼻子难受,嗓子难受,头也难受。
陈子轻说出来的话是:“信息素不是你能决定的,你有什么错呢。”
当初在小镇,他跟楚未年沈文君三人都说烟味难闻。
这对虞平舟的心灵造成多大的伤害啊。
难怪当时就他没说话。
陈子轻真心实意地安慰着:“天注定的事,改变不了的,不如去接受,去适应,去习惯。”
虞平舟没看他:“那你能接受,适应,并习惯?”
陈子轻咳了几声,试图减轻嗓子里的不适:“肯定能,只要你给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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