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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下午,虞平舟腾出时间见了一位隐姓埋名的高僧,得知几百块的玉佛浸过符水。
“是很高级的驱鬼符,浓度纯正,以玉佛上的灵性来看,必然是被大量符纸焚烧后泡水浸的。”
虞平舟说:“那种符,你能画?”
高僧直白道:“不能。”
虞平舟把玩玉佛,他叫秘书给章老打电话,问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
和章老碰过面以后,虞平舟去了中学。
“你弟弟懂风水。”
“很老练。”
“天生吃那碗饭的,上辈子绝对是道士。”
“别跟他说,我答应帮他保守秘密,我这食言了,大不该,让他知道了,他就不搭理我了。”
“我可不能没他这个忘年交。”
虞平舟屈指敲点腿部,章老的话在他耳边回响。
车到了中学大门口,安保放行,车开进去,穿过校园停在男生宿舍楼前的路边。
虞平舟下车,倚在车旁仰望夜空。
少年带着轻快的脚步跑过来,停在他面前喘气:“哥哥,你怎么到我学校来了,是来接我回家住的吗?”
虞平舟依然在打量夜空中的星月:“来看看你。”
陈子轻毛骨悚然,干嘛啊这是,虞平舟今天吃错药啦?他把校服短袖的领子拉起来扇扇风,大晚上的一点都不凉快,蛐蛐吵死了。
虞平舟忽然问道:“高考准备得如何?”
陈子轻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心态不错。”虞平舟又问他在学校与同学相处,与老师相处。
陈子轻咽了口唾沫:“哥哥,你以前不问我这些的?”
虞平舟笑:“想起来了,就问了。”
陈子轻动了动鼻子,没闻到他气息里有酒气:“你是不是想有个人陪你说说话?”
“那也不会找你,”虞平舟把盯在少年脸上吃饱了不肯走的蚊子捻掉,他拿出帕子擦指腹的血迹,“你还小,我的烦恼,你不懂。”
陈子轻自信满满:“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虞平舟讲了最近生意上的事。
陈子轻一脸茫然。
虞平舟笑了起来,他就这么愉悦地笑着说:“回宿舍吧。”
陈子轻:“……”才来就让我走。
他不情不愿难掩失落:“那我回宿舍了,哥哥再见。”
虞平舟微扬下颚。
陈子轻跑回来,不满地提出要求:“你要说析木再见。”
虞平舟是兄长的宠溺:“析木,再见。”
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宿舍楼的大门口,他跑上楼,站在三楼的窗户口往下看,古灵精怪地探头探脑,哪还有平日的阴郁。
秘书问道:“虞董,现在回上星府?”
“先在长陵郊外转两圈,我抽几根烟。”虞平舟坐进后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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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高考,陈子轻皮不绷着了,班主任找他谈过几次,帮他估过的上线下线,他心里有了底,作为第一次经历高考的人,他也算是轻舟已过万重山。
室友们去食堂吃饭,陈子轻让他们给自己带一份,他在宿舍跟江扶水通讯:“扶水哥哥,我现在吃了药不难受了。”
江扶水说:“正常,排斥反应会逐步减轻。”
陈子轻单手撑着脸颊:“我一周才吃一次,是不是隔太久了啊,两天一次不行吗?”
江扶水正色:“不行,那会对你的器官造成负担。一周的时间是给你稀释药物的。”
陈子轻发现江扶水又瘦了一圈,皮肤都差了,他心想,搞研究比岁月的杀猪刀锋利多了,再这么下去,江扶水的颜值就残了。
“一个疗程岂不是要一年。”陈子轻不耐烦地说。
江扶水问道:“你很急吗?”
陈子轻把嘴一咧:“也不是啦,我就是怕扶水哥哥哪天不理我了,那我找谁去啊。”
江扶水如今没那么经不起逗弄,耳根只红了薄薄一层:“不会。”
陈子轻剥了个巧克力放进嘴里,用舌头卷到一边,听江扶水问:“析木,沈教授跟你哥取消婚约了是吗?”
听到这个话,陈子轻嘴里的巧克力差点卡到嗓子眼,不是还没公开吗,江扶水怎么知道的?
江扶水似乎是以为少年震惊:“老师喝多了说的。”
陈子轻狐疑:“他在你那边?”
“在我的宿舍。”江扶水没隐瞒,“他来看我,喝了酒,我就让他在宿舍躺一会。”
陈子轻做出担忧的表情:“怎么喝多了啊?”
“有心事吧。”江扶水抿了抿干燥的唇,“析木,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陈子轻呵笑:“我在虞家的地位什么样你不会不知道,这件事我是听你提了才……”他一脸不想再自揭伤疤的架势,“所以是取消婚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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