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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爬进来以后,紧跟着又有人伸脖子窜进车窗。
太混乱了。
陈子轻坐回去,还是等车开了再跟梁津川换位置吧,这会儿不能换。
要是梁津川让哪个爬窗的人踩到假肢,那就完了。
.
车渐渐开动,陈子轻向外看,有一些人还在站台上跟送行的家属恋人依依不舍,又是拉手又是拥抱,话说不完。
陈子轻度过提心吊胆的环节才后知后觉,没人抢他们的车票,抢他们的行李找他们的麻烦,是因为梁津川看不出是个残疾,他气质阴戾不好惹,浑身都笼罩着疯狗的气息。
人普遍都是欺软怕硬。
陈子轻偷偷看向梁津川的膝盖,凑到他耳边问:“你怎么样,疼不疼?”
梁津川靠在照着蓝布的椅背上面:“没感觉。”
“你别是疼过头了。”陈子轻在心里叹口气,他把两只脚踩在一只鞋上,内裤里的钱湿了,得拿出来,不然会烂成一坨。
怎么拿,周围都是人,站着的坐着的,还有没票趴在座位底下的。
陈子轻站起来东张西望,全是人,人挤人,他本来寻思上车看能不能补卧铺,看这样子是补不到了,他们能买到坐票已经是走了大运。
就这清醒,即便周彬跟他们在同一个车厢,也很难碰上。
……
“香烟瓜子矿泉水,啤酒饮料八宝粥,腿收一收。”
车厢里看起来已经没地儿下脚了,列车员依旧能把车从这头推到那头。
陈
子轻从座椅下的网兜里拿出布鞋穿上,一股尿意袭上心头。他憋了憋,憋到列车员第二次推车叫卖,跟在开路的列车员后头去厕所。
梁津川和他一道。他们到了厕所那儿,发现有个收费的。
上厕所还要交钱,一人一个价。
队伍不短,陈子轻在快排到他们的时候,算计着看能不能省一份钱,他抱着梁津川的胳膊喊:“哥哥,哥哥,我要尿尿。”
他个子矮,骨架小,皮肉光嫩,跟梁津川站一起不像嫂子。
梁津川摸着他的脑袋,叫他别吵:“乖一点,哥哥知道你要尿裤了,你再忍一会。”
陈子轻对梁津川挤眼睛,你的演技好好啊。
梁津川掐他的脸:“你乖。”
收费员看过来,询问是怎么回事。
梁津川沉默了一会:“我弟弟小时候放牛,脑袋让牛踢了,他生活上不太能自己做。”
少年模样俊俏无比,嗓音悦耳动听,能让人在视觉跟听觉上得到享受。
收费员说:“那你们一起进去吧。”
只收了一份钱。
陈子轻关上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掏裤裆,他拿出湿哒哒的钱检查了一番,松口气:“都没烂。”
厕所空间很狭小,两人站不开,梁津川的前胸贴着他的后背。
他每次一喘气,就会擦到梁津川。
同样的,梁津川也是如此,他们互相摩擦。
陈子轻出于自身的可怕特质考虑,不敢在这小地方多待,他把一摞湿钱塞兜里,对着旱厕松开裤腰带,语速有点快地说:“我先上,我上好了你上。”
脖子后面有温热的吐息,一声接一声,打在他突起的小骨节上面,他汗毛竖起来了。
头顶朝下的目光盯着他,像唇舌追上来,有股子阴腻的疯癫痴汉味。
但不影响他尿尿。
陈子轻尿完就跟梁津川换位置,他到边上等。
梁津川垂着眼眸,单手托住长把儿,鼻息里是浑浊刺鼻的腥臊,他却能从中剥离出令他兴奋的那一缕。
他腰发麻,腹部紧绷,他开始有了尿意。
一滴。
两滴。
没有了。
陈子轻眼睁睁看他饱满滚圆的头部快速充血,一根根的青筋暴起,青涩至极,也凶残至极。
梁津川的面部因为不适有些扭曲。
陈子轻看出他难受了,后退着说:“津川,你一时半会搞不完,我先出去等你吧。”
梁津川忽然收紧下颚线,舌尖被他咬破,满口都是铁锈味。
“嫂子,你给我把着。”他红着眼,在疼痛中为自己索要奖励,“不然我尿不出来。”
字里行间不是强迫,是卑微的祈求。
陈子轻瞟了瞟已经完全蓄势待发的粉条子,腿有点抖:“你嫂子我的手脏着呢,不能给你把。”
梁津川阖起眼:“伸过来,我给你舔干净。”
第169章 寡夫门前是非多
陈子轻哪好意思让梁津川给他舔手。
而且他的手是真的脏死了,从上车到现在碰过很多东西,上头都是细菌。
陈子轻紊乱地呼气吸气,逼仄的空间气味难闻,他身上因为出汗发黏,外面的收费员在催,想也知道排队上厕所的人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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