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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陈副官闻言,深以为然:“那一切听从将军之令。”
半个时辰之后,沐金他们派出的斥候依旧没有归来,他们这一去仿佛掉入了一个漆黑深渊之口,被吞得悄无声息,连泡都没有冒一个。
“看来,沈堂中还真是阴沟里翻船了啊,若真是他抓了咱们的人,肯定会出营寨来与本将军对峙与炫耀,唯有郑曲尺在等着请君入瓮呢。”
沐金与沈堂中相识数年,似敌似友,对彼此之间最为了解,如今沐金已经笃定了沈堂中这一去,是被阴了,至今人是生是死还不清楚。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她不是不敢与咱们正面交锋吗?那咱们偏要叫他们不得不应战。”沐金嘴角勾起一抹心有成算的阴狠笑意。
南陈副官跟了沐金这么久,顿时悟音知其意。
“将军是打算召集兵力进攻先毁其外围,逼得他们曝露于视野内,没有了那一层遮掩,不得不出面应战?”
“何止啊,这一次,咱们六千兵力,除了留二千守着营地与辎重补给,剩余的四千兵力,六百斧兵,二百器械兵,一千重步兵,一千二短刃兵,还有一千戟兵,除了本帅带着的两千五百兵力,其它暂时安排在其它位置,不过我早前已传讯给器械兵与重步兵,他们已推着投石器赶来。”
“远近相攻,妙啊,且看他们邺军要如何应对。”南陈副官欣喜道。
——
邺军营地
躲在垒壁后的郑曲尺与一众士兵,从小洞朝外侦测情况,这个洞是特地用芦苇杆提前插入,等墙体稍干时拔出,便可留下一个个不起眼的小洞。
说实话,那个哨塔查探的作用,一开始便是为了迷惑敌人所建筑,建筑粗糙,省时省力省材。
他们挖沟壕,也是为了替他们挖巨坑埋人打掩护,要不然这多出来的泥倒哪都惹人怀疑。
至于没有派兵巡逻、没有组织人员扫荡四周围的环境跟清理障眼物,全都是因为需不着,没错,她早就知道有人在侦查他们的情况,更知道邺国这头绝对是第一拨被割韭菜的地方。
所以明知道她无论做什么,敌方都会来或偷袭或强攻,她何必防呢?
反正被“贼”惦记着,防也防不住。
她干脆化被动为主动,无论对方来哪一套路,她都事先做好计划应对。
元星洲跟她分析过,五国虽然对邺国都有侵略之意,但做法不尽相同,统帅亦有性格与行事风格划分。
有奸诈小人,意图抢占与偷袭,有卑鄙凶狠之人,不会给敌对方有任何喘气之地,行事凶狠,步步紧逼,当然亦有讲求势均力敌,正面进攻之人。
总之他的意思就是,五国联手共同来偷袭她的营地,没这可能性,她顶多守好一波或者二波攻势,接下来就是缓冲的时间了。
所以,她拼了命,日夜赶时,甚至元星洲为了保证她可以安然无虞,留下绝大部分兵力供她驱使,谁能想得到啊,平日里在战场上杀敌威风的将士,到她手上却一个个变成灰头土脸的工匠了。
“郑副官,这南陈国到底会不会进攻啊?”
郑曲尺一脸严肃:“……不好说。”
问她?
她哪知道,她又不是沈金腹中蛔虫。
但现在都当副官了,不能一问三不知,太丢份儿了,她得装深沉,让他们猜。
“或许他们被宏胜国失踪的事吓唬住了,选择暂退?”
郑曲尺摇了摇头:“可能性不大。”
“那他们还是会进攻?”
车轱辘话有必要来回问吗?郑曲尺根据她的第六感给出的建议提醒:“最好做好他们随时会进攻的准备。”
她话一出,却见邺国一扫方才愁容与拧巴,一下精神抖擞起来。
“我们烧好石头了!”
“器械兵与盾兵都准备好了。”
“其它人也都安排就位了。”
见他们一个个兴致勃勃,恨不得立马上前冲锋的样子,郑曲尺觉得古怪,她问:“你们这下不怕了?”
明明在这之前,一个个对战事麻木不仁,就好像遇上反抗不了的事就原地躺平任嘲似的,可现在再看看他们,脸上都跟眼睛都有了亮光,就好像活着黑暗的人正努力朝着有光的地方爬去。
“怕,可是又好像觉得咱们能赢。”
“对对对。”
当然,更重要的是一点,他们虽然平时并没有标榜自己当士兵有多骄傲,可他们宁可冲锋杀敌,英勇陷阵,也不愿意再当木匠、泥匠,杂七杂八的手工活了。
郑曲尺听完,也深受他们感染,瞌睡与困倦一下都扫空了,雄心壮志爆棚:“不错,保持着这种心态吧,因为我也觉得我们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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