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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说完剩下的话,只是越过他,伸手将车窗拉拢关闭了起来。
一转过身,便看见宇文晟正用一种诡异又奇特的眼神看着她。
“你已经很久没有对我笑了,之前不是一见我便笑的吗?”
郑曲尺:“……”
之前笑,是因为王泽邦说他不喜欢女子笑,她以为她多笑笑,他就会受不了,可没想到他这么能忍,一直按兵不动。
只是,他现在忽然想要看她笑,他是故意在找不痛快是吧?
她挤出一抹笑,小白糯米牙呈月牙形状:“是这样吗?”
“不是。”
宇文晟眯了眯眸,直接道。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哪笑得出来啊。”郑曲尺一屁股坐在了他对面,笑也收了起来。
“方才你在上面,不是笑得很开心吗?”他语气平静地问道。
郑曲尺一顿,眼珠子转了一圈,也没想起她刚才是不是笑了,还笑得很开心,她揉了下鼻子:“笑了吗?”
他笃定道:“笑了。”
“还笑得很开心?”她又问。
“没错。”
“哦,那不关我的事,肯定是别人逗我笑的,我自己可不会随便乱笑。”郑曲尺无辜道。
宇文晟温柔一笑:“那我逗你笑,你会笑吗?”
郑曲尺确定了,他肯定犯病了,要不然干嘛要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你试试。”她随口应道。
不过,“活阎罗”还会逗人笑,她还真是整个期待住了。
宇文晟猝不及防一把拉过她,将她抱进了怀里,郑曲尺下意识伸手挣扎,却被他牢牢锁在怀中。
“你做什么?放开我。”
她拿手推挡,却感觉到手心上一片湿孺,她动作当即滞住:“你、你流血了?”
“你再多挣扎一下,看能不能让我流血而死吧。”他听到她的惊呼,低低地笑了一声。
这个疯子,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郑曲尺翻了一个白眼,却没动了,抱吧抱吧,反正抱一下又不会掉一块肉。
“曲尺,没有时间了……”
他忽然低哑涩声道。
“什么?”
我们……快没有时间了。
宇文晟将下巴轻抵在她的肩膀上,视线却失神地看着车窗外面,然后笑着问道:“曲尺,我若死了,我将我拥有的全部财帛府邸良田都赠于你,我的一切都由你来继承,好不好?”
郑曲尺听了他的话后,人傻了。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一个将军府能有多少家底,但随即她又一掌拍醒了自己:“你在说些什么啊?”
“你喜欢金银,对不对?”
这不就是直接问她是不是喜欢钱吗?
郑曲尺不觉得自己这个爱好有什么不好,便坦荡荡道:“对,我喜欢钱,但这跟你有关系吗?”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又不是吃绝户的,干嘛要惦记别人的遗产?
宇文晟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你不喜欢我,连我的财物都一并不喜欢了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她蹙眉道。
宇文晟放开了她,他看着她的眼睛:“还以为,你听到这个好消息会笑呢,你现在却没有笑,是因为……你舍不得我死吗?”
“不是!”她撇开脸。
他偏过脸,竟幼稚得非要叫她看他:“你嘴硬却又心软,以后若被别人骗了,怎么办?”
郑曲尺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她也不躲了,对上他的眸子,清晰无比道:“我郑曲尺这一辈子,只被一个人骗过,你别真以为我看起来傻,就真的傻。”
宇文晟闻言微睁开眼,细细地品味她话里的意思,则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大声。
想到他刚才还说,从这车厢里能听得到上面的笑声,她赶紧挡住他的嘴:“你笑什么?小声些。”
郑曲尺感觉自己好像被嘲笑了。
他没有拉开她的手,而是手指灵活将她的衣襟一勾,将她脖子上挂着的东西拿出来,他眸色深黯,面上挂着令人看不懂意味的笑意:“好好戴着它,一刻也不要取下来,知道吗?”
“你到底怎么了?你的伤势,真的这么重吗?没救了?”郑曲尺松开手,一把将鸾镯夺回来塞进衣服里。
她见润土他们提及他的伤势时,好像也没有特别凝重与担忧,她便以为他这伤应该问题不大,但他怎么跟在交待身后事一样?
到底是润土故意隐瞒着,还是他在这夸大其词想骗她……
“是啊,我快死了,你开心吗?”
我开心你个大头鬼!
想着他身上的伤她是亲眼目睹的,这不作假,说不准他是真的觉得自己伤势过重命不久矣,开始自暴自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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