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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救命,将军又有麻烦了+番外(336)



郑曲尺无语:“你们既然不信我的话,干嘛还顺着我的话说他?”

牧高义梗起脖子:“我刚才说的话也不假啊,这本来就是你的一番好心提醒,是与不是,反正他都注意点就是了,我发现你这人怪好的,总是以德抱怨。”

像对他们,像对付长枫,他们都曾得罪过她,可她倒好,既往不咎不说,还帮他们。

“我没乱说,他那辆起重器是按照桑瑄青的那一架起土器做出来的,我看过,的确不错,改良得很好,不仅增加了多杆起吊,还更操纵灵便,就是稍微有些瑕疵跟技术上的问题没处理好,这个有时间,我相信他可以自行得处理好。”

两人听着连连点头,倒也认可付长枫这人有些本事。

“也不是我好,而是我尊重生命,在我看来,做任何事情都该以人命为重,他这人虽不讨喜,可我并不希望他在事故中获得惩罚。”

安全重于泰山,要始终把人的生命安全放在首位。发展决不能以牺牲人的生命为代价,这是一条不可逾越的红线,关于这一句话,她一直铭记于心。

这几乎也成了她的职业习惯。

牧高义跟史和通听到她这样讲,忽然之间都觉得有些无地自容了。

之前他们俩还暗地里嘲笑过她,认为她装模作样,实则小儿性情。

但或许跟她比起来,他们才是那个幼稚且不成熟的人吧。

她心中有大观,眼里有大事,她所作所为从不为别人而偏移航道,不会在一些蝇头小利上蝇营狗苟,也不会在一些鸡毛蒜皮上与人纠缠不清,她内心坦荡,灵魂宁静,将目标放在更高远的地方。

郑曲尺不知道牧高义跟史和通眼下的沉默是一种什么样的心路历程,她见他们不吭声,以为是不想听她讲这些大道理。

她道:“好了,不谈论这些了,我先前发给你们的表格,他们都填好了吗?”

牧高义回过神:“哦哦,对对,表格,表格是吧,在这儿呢,都填好了,不过他们有些人只懂一些粗浅的文字,写得不好。”

他们从衣襟内掏了一叠纸,第一页上面的字就挺别扭的,估计就是因为有些人不识字,要么找别人代写,要么自己凭印象胡写。

当然,也有人用惯了毛笔,不习惯用炭笔写字的缘故,总之,卷面分很少有人及格。

“好,我先看看。”

郑曲尺将表格拿过来,一共有三十四张,上面有着一目了然的介绍,除了名字好认之外,剩下的内容连猜带蒙,倒也没花费多少功夫就给看完了。

牧高义跟史和通本以为她会不满意这些人的填写,却没想到,郑曲尺十分高兴道:“太棒了!”

呃?

郑曲尺看向他们,一双浅褐色的眸子内绿蕤疯狂生涨,那股蓬勃的生机是如此璀璨明媚,令人不无法拒绝。

“他们就是我要找的人!”

是的,这些人都是专精人才啊。

之前,郑曲尺接触的大部分木工,只能被称为荒木匠。

荒木匠是什么呢?

就是那种达不到评级的,他们只能做一些常见的粗木工活儿,比如大木作、船作、精细家具等大型木作的配套作业,和打造一些粗家具,棚户搭建。

而这批人就是木匠中的主力军,他们也有技术,更有长年锻炼下来的力气,唯一不足就是技术含量不高,没法去完成各种特殊性质的精细活,或统筹性的建造。

基本上福县之前召集服役的木匠都是这种。

但是营寨内的这些匠师,却每一个都能独当一面,且都有其擅长的专精技术,这样一来,她的造车计划实施下来,岂不是事半功倍?

她跟他们说:“这里面懂箍桶、圆木工匠就有六名,还有船木匠、轮舆匠做车厢的也不少,细木匠擅雕刻方面,锉锯、伐锯自然是需要粗木匠负责来锯,他们看得懂标注尺寸。”

“你们俩熟悉车体部件,就安排粗工怠斧将部件尽量切削成接近成品的模样,我则负责更精细的部分,比如凿榫眼、做榫头跟整体安装。”

听她说得头头是道,牧高义跟史和通赞成道:“好!”

“那你们赶紧去找人来吧,事不宜迟,即刻开工!”

“没问题,我马上去,和通,你跟阿青就在这里先等着。”

郑曲尺跟史和通站在原地也没等多久,牧高义就带人陆陆续续来了,这些匠师大多数都是闲置状态,无工可开,这一招集,人就跟过来看看了。

当他们看到堆放满地的木头,他们这才相信牧高义跟史和通是认真的,连木料都卸过来了。

几十个人站在那儿,看了看跟史和通站在一块儿的阿青,目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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