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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师悠悠抬眸,滞下动作。
下一秒,从楼上有人“叮叮叮”撒下一把类似铁蒺藜、但又却更加精小一些,像朵朵盛开的“蒲公英”一样,细长尖针被大面积掷撒在地面。
郑曲尺也是从刚才疯马“自杀”的惊疑中缓过神来,她动作慢了半拍抬起头,只见街道旁一楼梯口边某道可疑身影转瞬便拐入内室,便消失了踪迹。
搞什么鬼?那人为什么要扔这些东西?
正当她狐疑的时候,之前拉拽她的那位好心婶子,在她背后忽然变了脸色。
她阴暗的眸光紧紧粘在郑曲尺的背影,从后头越过一众蹿上来。
她自腰间掏出一柄匕首便抵在了郑曲尺的脖子上,一套行为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索,不给任何人反应跟躲避的机会。
“让开,所有人通通让开!”
大婶掳人跟威胁的举动一出,尤其是她手中那柄锋利的匕首,惊得周围人立刻分散开来,留出大片空地只剩她们俩。
见挡在眼前的人流都疏散开来,膀大腰圆的大婶,对着前方的柳风眠抬起双下巴,叫嚣道:“穿狐裘的男人听着,你如果想要你的妻子活命,现在就立刻朝我这边走过来!”
“喂喂喂,大婶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郑曲尺第一次被人拿刀比得脖子,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儿。
这大过年的,一匹马无人管束在街道中疯跑就算了,现在是连人都一并受刺激了?
“放了她。”
宇文晟眼见郑曲尺被人抓住,方才笃定是黎师私下安排制造的“麻烦”,因此他任由郑曲尺被人带走远离这是非之地,但眼下倒又有些不敢去赌了。
他要针对的是自己,不该拿郑曲尺来作伐子,倘若是是别的人从中作梗,自己的盲目自信跟大意,或许会害了郑曲尺。
“放了她,当然可以,倘若你真在乎你的妻子,那就直直地走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大婶冷声问道。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你甚至都不清楚我们夫妻叫什么名字吧?”宇文晟依旧微笑相对。
就像戴着一张虚伪至极的假面具,大婶不知为何,盯着这张脸时,心底一阵发毛。
“谁说我不知道,我与你仇深似海,总之……我数十声,你若不肯过来,我就杀了她!”
“一!”
“二!”
“三……”
郑曲尺视线从宇文晟的身上,移下,扫到地面上布满毛刺尖针的暗器,他看不见,如果真听那坏人的话,径直走过来,那岂不——
郑曲尺终于明白之前那人在地上撒暗器的目的了,她心头一慌,刚要开口提醒柳风眠,却被眼急手快的大婶一把捂紧嘴巴。
“呜呜!”
大婶皱起眉头,企图让她闭嘴:“你不想知道你在你夫君的心目中有多重要吗?只要他肯吃些苦头,你就能够得偿所愿了。”
这两人一瞧就是新婚稚嫩的模样,她不信,这小黑姑娘会不在意这些事情。
郑曲尺使劲摇头:不想!
大婶讶异,又继续放大招:“你不想知道,他拿眼纱遮住眼睛,是真的患有眼疾,还是欺骗你的同情心?我告诉你,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守本份、居家安稳的夫婿,他对你,绝对隐藏着自己最阴暗、最不可告人的一面。”
这小黑姑娘是没瞧见,刚才对方那一对招子落在她身上的感受,她绝对不会误判,那是一种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的眼神。
郑曲尺拿眼睛瞪她,继续使劲摇头:不想!不想!
好像看懂了郑曲尺眼中表达的意思,大婶倒吸口气,看她就跟看那个不争气的恋爱脑一样,头顶都快被她给气冒烟了。
还真是油盐不进,蠢蠢的傻扭一个!
“你当真不想看一看,你眼中的那个人,在你面前毫无保留、露出他最真实的一面?”
郑曲尺要不是顾忌脖子上这把锋利的匕首,真想回头给她一捶子。
想什么想,她以为她是谁啊?
即使自己想,也绝对不会通过这种方式。
他们这些是什么人?
他们以为他们疑似掌握着柳风眠一些见不得光的秘密,就能够给她洗脑叫她乖乖配合他们,言听计从,然后一块儿来算计柳风眠吗?
我呸。
她脑子绝对清晰明白。
她跟他之间的确存在有不少问题,但那全都只能算是内部矛盾。
可他们是她的谁啊?
敌人——
见她当真一副油盐不进的死倔模样,气得大婶牙痒痒,都想给她点真刀实枪的教训吓唬她一下,但余光瞥到魁首那冰冷警告的眼神,她一哆嗦,只能强忍着将气给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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