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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救命,将军又有麻烦了+番外(105)



为什么要送她这么块牌子?

她拎起线绳甩了甩,这块只有麻将大小的牌子看不出什么特殊的,上面甚至没有纂刻任何文字,就平顺光滑的一块牌子。

难道它是有什么纪念意义或者很值钱?

瞧不出个什么明堂,郑曲尺将它揣到衣兜里,打算等下次见到男子就将东西还给他。

她要这个东西也没用,说不准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东西,对别人而言却是与众不同。

她这两天白拿工资不干活,人直接躺平了,但心里总揣裹着事,翻来覆去。

一会儿想到柳风眠,这一次去营寨没遇到他,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一会儿又想到蔚垚说的话,心里沉澱澱的。

一会儿又想到单扁提到的任务,满头官司。

她烦躁的从床上爬起来,就听到棚户外边经过几个府兵,他们在聊着:“我听县令他们说,宇文大将军麾下的七宿军要来驻扎鬼羧岭。”

“城墙还在修建,他们这会儿过来做什么?”

“听说是要代替咱们施行监督之职,近日来,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你说是不是要出事啊?”

“不会吧,咱福县都好几年不见盗匪跟蛮子……”

听到这,郑曲尺忽然明白,蔚壵他说会跟她时常见面,还有当初说的过两天再教她柔骨术的意思了。

可为什么他们会突然过来?以军队代替府兵,加强的军事防御跟武装力量,一般来说定是为某种不安因素做提前调派。

是因为察觉到墨家要秘密摧毁城墙的计划?还是有其它变故?

府兵们聊着聊着就走远了,郑曲尺这时从棚区走出来,躺久了还不如活动一下筋骨,这两天人越来越恹,手是好了,可她的心却像找不到出路一样。

“当当当——”

突闻几声高响敲击,远扬的清鸣声,比钟声更加尖锐刺耳,震耳发聩。

“报——”从山坳小路上,一个脸青脸白的府兵按着跑歪斜了的帽子,快速奔到采石场,对工官急声道:“在北边山岭发生了一支骑兵!看穿着打扮,是干屹蛮子!”

工官当场就吓傻了,他声音抖得不成话:“来了、来了多少人?”

“不、不知道,或许有几十,或许有上百!”

工官反应过来,转过身大声吼道:“赶紧通知所有人撤离采石场!”

郑曲尺在后面听到了这一切,她快步上前,问道:“为什么要撤离?咱们这里少说也有千人,还惧其几十上百人?”

“你懂什么?!”一个府兵怒气冲冲喝叱她:“那些蛮子,擅弓骑精,还有一身精良的甲衣,而我等既无利器,更不懂领兵作战,空有一身力气,难道还能够冲上去跟他们打斗?”

郑曲尺一眼扫视,府兵只穿着普通的青色袍子,腰间配备的刀具锈迹斑斑,她尽量缓声道:“就这样放弃撤离了?那城墙呢?城墙四周修墙的人呢?”

“这片守驻的军队收到消息自会前来处理,我们这些人留在这里也是于事无补!”

可逃就有用了吗?

郑曲尺想着鬼羧坡毁损的大半城墙,又想到驻军朝南巡逻这个时辰应该还集中在南边,他们北边几乎处于无人驻守的状态。

倘若这些蛮子是骑马飞奔而来,就他们就两条腿,还能跑得过四条腿的快马?

第60章 残酷屠杀(二章合一)

郑曲尺在一个和平盛世生活了二十几年,也是头一回遇上敌袭这种事情。

她甚至还没有机会总结出一套应对之法,就被身边人给带着一起跑了,被紧张、恐怖发酵而出的氛围,就像脚下沸腾的开水,烫得她无法停滞在原地,必须做出行动来。

却见一支流箭飞穿过交错的人头,“咻”地一下射插到了她脚边。

工官瞪大眼睛,气极败坏:“这该死的蛮子,速度竟然这么快!”

郑曲尺浑身有些发麻,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堵得自己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

府兵一边招手一边奔跑起来,他浑身哆嗦,牙齿打颤:“朝山上赶紧跑!别集中在一块儿,分散!”

采石场内有一百来多名的石匠,他们煞白着一张脸,丢下工具,就慌不择路朝着崎岖山岗跑去。

不选择开阔的山路跟平地,一来是太容易就暴露了视野,二来也容易被骑兵蛮子追上。

福县本就处于边陲关隘之地,不少人都见识过干屹蛮子的凶残,他们控制着西区大片草原畜牧,擅铸铁。

干屹蛮子生性贪婪残暴,听传闻他们身上还带有狼的基因,因此每一次他们发动大肆劫掠时,就喜欢将中原人放血割头,尽显其血腥残暴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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