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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告别前,阮时风又特地去燕还阁走了一趟,权做道别。
她此刻已经知道,不止自己曾被朝帮主安排了去干活,燕大人上次来涌流湾时,也被朝轻岫一句话给打发到了奉乡城那边清查旧案。
阮时风想,朝轻岫态度如此自然,六扇门再不把她当成自己人,未免就显得太过生分。
燕还阁二楼。
阮时风将一块黄铜打造、长约三寸的方牌搁在桌子上:“这是六扇门的客卿令牌。”
朝轻岫微微扬眉。
客卿人者人恒客卿之,她觉得若是许白水能旁观这一幕,说不定会觉得挺高兴。
阮时风小心观察着朝轻岫的表情,同时不忘给自己甩锅:“牌子其实是燕大人申请的,只是让我拿过来交给帮主。”
朝轻岫点点头,随后扫一眼,问:“不知此物有什么用处?”
阮时风:“六扇门客卿差不多相当于四品捕快,朝帮主是武林豪客,又与韩县令相善,平时自然用不到此物,只是今后难免会有出门的时候,拿着令牌,跟地方县衙沟通时能更方便些。”又笑道,“燕大人申请的时候,别人都没有反对。”
这确实是个挺值得一提的成就。
一般来说,燕雪客想要做什么,孙相那边的人马不知道就算了,但凡知道,肯定得想法子给人添点堵。
然而自从黄为能身亡的消息传开后,许多平日看其眼色行事的人,都表现出了绝不轻举妄动的谨慎特点,选择了暂时观望。
朝轻岫唇角微翘:“想来在下一介布衣草莽,也没甚值得旁人反对的地方。”
阮时风想到六扇门中流言,不少人都觉得黄为能是因为得罪了朝轻岫,才被后者干掉的。
然而阮时风看过案卷,根据调查结果,动手杀害黄为能之人乃是曹鸣竹,至于朝轻岫,只是一个碰巧路过然后被选为栽赃对象的不幸路人。
不过阮时风也清楚,如果黄为能的确是死在朝轻岫手上,自然会叫人觉得她不好惹,倘若黄为能因朝轻岫而亡,却能让花鸟使都无从发难,就有些叫人望而生畏了。
阮时风忍不住叹了口气,喃喃:“其实那黄捕头又不是被朝帮主干掉的……”
朝轻岫一本正经地点头,笑:“在下也这么想,我一直觉得,自己性子挺温厚和气的。”
阮时风:“……”虽说好像没错,却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她又道:“而且这块令牌跟应山长也有些关系。当年卓大人本来给应山长要了个客卿的身份,可惜应山长不爱搭理这些事,一直推拒不受。”
说笑几句后,朝轻岫又看了眼桌上的令牌,客气道:“燕大人美意,朝某自然不该推辞,大家也算相熟,我就不与燕大人见外了。”
阮时风欠一欠身。
*
转眼间又到金秋时节。
在总舵忙碌了一整个夏天的朝轻岫感觉自己已然对卷宗产生了ptsd,一翻就容易走神。
她现在每天花四个时辰习武,四个半时辰处理帮务,每日还得与人议两个时辰的事,连与被窝相亲相爱的时间都少之又少,何况娱乐。
能坚持到现在,都亏了内家高手对睡眠的需求有限。
朝轻岫觉得自己再不找机会出门放放风,自拙帮这一回得衰落于帮主因为压力太大而退出江湖。
虽说帮派发展很重要,劳逸结合也同样重要,她总得关心一下自己的续航能力。
朝轻岫将自己的上半身煎饼般摊在书桌上,好半天后才对徐非曲道:“我在认真思考,过两天要不要出门跟人找茬打架。”
徐非曲闻言,露出些若有所思之色:“帮主久居郜方府,确实该抽时间去各地分舵巡查一番。”
许白水在旁边待着,忍不住露出钦佩表情——果然徐香主是帮主心腹,若是换了自己,未必能在第一时间就将“找茬打架”理解出“去分舵巡查”的意思……
她在心里算了下,觉得也差不多了,毕竟之前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如今去分舵走走,让帮众认一认新老大的面是件有必要的事情。
帮主要外出,总得先跟堂主通一通气,朝轻岫上午才说了要出门惹是生非,仅仅过了两个时辰,萧向鱼就跑到燕还阁求见。
萧向鱼满面殷切之色:“听说帮主要出门,所以属下特来禀报……”
朝轻岫闭了闭眼,随后恳切道:“我年轻识浅,帮内的事情,去告诉大堂主或者应供奉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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