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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多启动几次基本都能勉强开走的。
小蓝不会和她的科二一样死在今天吧?!
江黎声一脸沉重地看了眼上坡路,又仰头看向天空。
春节将至,上京也到了雪季,天气预报近日有大雪,见头顶黑云厚重,指不定马上就要雪落。
没有办法,江黎声只能下车推着小蓝费劲巴拉往前面走。
这时候电话刚好过来,不用看都知道是方旭的,她没搭理,按了挂断。
因挂科太过影响心态,她从考场出来的时候把手套落在了储物柜,现在只能光着手骑车。
天气严寒,推一会儿双手就冻得通红。
正考虑要不要让江岸声出来接她时,身后传来轻微的汽车鸣笛声,她果断挪着车往旁边靠,却见那辆银灰色的商务车不紧不慢地跟在身侧。
江黎声警惕心登时上来,二话不说抓紧了口袋里的伸缩电棍。
车子在身侧停下,车窗下滑,露出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瞳。
熟悉,又因许久未见,让江黎声多出几分陌生感。
打量当中,男人的脸庞已经完全映入眼帘。
他一双视线从她身上简单掠过,江黎声穿着一件十分厚重又保暖的白色羽绒服,半张脸裹在红色的围巾里,露出冻得通红的鼻尖,双手看样子暴露在外许久,每个关节都冻得红紫。
霍砚少说半年没见她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觉得小姑娘长高了点,头发也长了些,精神气很足,看样子家庭变故和霍白的那件丑事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大影响。
霍砚瞥向她身后的小蓝,问:“坏了?”
江黎声这才回神:“好像是。”她脚尖轻轻踹了踹小蓝的车轮子,“上次检修说是零件有问题,估计一样的毛病。”
霍砚点头,开门下车。
他长待在室内,穿得也比较单薄,身量高挑,黑色大衣更衬身形,走过来的瞬间,江黎声就被完全笼罩在了他的阴影之下。
“戴上。”
霍砚把自己的手套拿下来递给她。
江黎声确实冷的够呛,也没客气,老老实实地把手套戴好
男士手套对她来说过于宽大,虽尺寸不和,但胜在保暖。
指尖暖和后,江黎声乖乖道谢。
霍砚让司机把车停靠在不影响交通的位置下,然后从后备厢拿出工具箱,撸起袖子,蹲在小蓝旁边认真捣鼓起来。
江黎声见此,立马好奇地凑过去:“叔,你会修车啊?”
一声叔让霍砚默然,旋即道:“略懂皮毛。”
江黎声:“……”
还略懂皮毛。
Strong叔。
她努努嘴,蹲在旁边看他修车。
其实江黎声也会修车,最开始小蓝坏的时候都是她修的,毕竟那时候拿不出修理费,只能自己乱修。
有时候是电瓶有问题,有时候是发动不了,每次还都给她修好了。
霍砚他的动作不算生疏,眼神认真,看起来十分专业。
江黎声:“……”
坏了。
这strong叔好像真的会修。
霍砚很快排查出线路问题,随着与机械零件的直接接触,那双修长漂亮的手指跟着沾满黑色的油渍,有一些还蹭到了他那昂贵的羊绒大衣上。
霍砚不甚在意,修理地动作加快不少。
有点点冰凉沾染脸颊,她抬眸向上看去,下雪了,雪花洋洋洒洒从空中飘落,清透的雪花跌坠至他过长的睫毛,很快因体温而消融。
江黎声盯着他侧颜看了会儿。
对方耳根开始泛红,想来也是冷得不轻,看着他卷起的袖口和裸露在外的肌肉,江黎声于心不忍:“算了吧,我推回去得了。”
“好了。”
霍砚把工具重新放回到工具箱里。
江黎声一愣。
他说:“是刹车断电装置有了问题,不过零件确实破损严重,也只能坚持到让你骑回去。”
江黎声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没说话,只是爱怜地摸了摸小蓝的车座。
她动作中的珍惜好似对待的不是一辆破旧的车,而是相处许久的朋友。
霍砚用随身携带的手帕擦拭着指尖,嗓音清冷:“它是什么型号?”
江黎声报上型号,遗憾地摇摇头:“这辆车是二手车,也不是什么牌子货,几十年前的老款了,我上次找修理铺的人,他说这种老款基本绝产了,零件更是难找。”
不然江黎声也不会这么哀愁了。
霍砚笑笑:“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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