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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就全通了。叶应澜仰头看他:“你可真是老谋深算啊!”
“老谋深算?”余嘉鸿伸手摸自己的脸,又看镜子里的自己。
叶应澜夸他:“嗯!我就提了个想法,你不仅看出了问题,还一二三四五全安排上了,环环相扣。没我爷爷的阅历,怎么想出这么面面俱到的主意?人和人真不能比,我跟你一比,就跟个傻瓜似的。”
爷爷的阅历?余嘉鸿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
而此刻,叶应澜反应过来,自己脾气还没发完呢!怎么又夸起他来了?
她说:“行了,行了,你快去洗澡,明天你要去轮船公司,我还得去车行。
叶应澜上了床,往外侧躺下。
余嘉鸿进了卫生间,伤疤已经结痂,注意避开伤口,简单洗了一下。
从浴缸里出来,他看向镜子,镜子里的自己,青春年少,她怎么能说那种话?
余嘉鸿上了床,过去贴住媳妇:“应澜。”
平时她在身边就够让他热血沸腾了,刚才又撞见了那一幕,余嘉鸿实在难耐心底的燥热。
现在叶应澜是打定主意不理睬他了。
怎么叫她,她都不回?余嘉鸿蹭在她的脖子里,轻轻地嗅着:“老婆。”
叶应澜被他蹭得难受,忍着就不睬他。
“你今天白天说的话,还算不算话?”余嘉鸿问。
她说了那么多话,她哪儿知道是哪一句?
余嘉鸿提醒她:“你说如果我吃干醋了,你就摸摸我。这话算数吗?”
下作胚!原来是这个?叶应澜更加不理睬他。
余嘉鸿脑子里把早上她下车,跟郑安顺并排走,中午在办公室,看见她和他有说有笑,后来自己站她边上,郑安顺就站她另外一边。还有下午一起吃茶,她让他吃糕点,都没给自己吃,全都过了一遍。
前面几条要是说出来,她定然要想歪,认为自己是真敲打她,到时候说一句以后她会注意的,自己就真成了老封建。最后一条吧!
“你下午给安顺吃糕点,没给我吃。我在你心里,还不如郑安顺?”
老天爷!他还真吃干醋啊?叶应澜被他给气笑了,实在忍不住,翻过身:“我说余嘉鸿,你好无聊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给郑安顺吃糕?我是为了缓解他紧张的情绪。你的情绪,稳得跟老狗似的,把人都吓得尿裤子了。我还要给你吃糕点吗?”
老狗?这第几遍了?
“你嫌弃我老?”
他才几岁,自己怎么可能嫌弃他老?她说:“你这是胡搅蛮缠。”
余嘉鸿决定胡搅蛮缠到底:“反正我吃干醋了,你摸不摸?”
叶应澜发现爷爷给她找了一个……也不是爷爷给她找的,他就是自己缠上来的。对!她被一个脑子有病的缠上了。
她伸手过去,胡乱揉了他两下:“摸好了,这下可以睡了吧?”
叶应澜坐起来,把灯给关了,又侧头睡觉去。
他又贴过来了,真受不了了!热不热啊?
“你太敷衍。我好好教教你!”余嘉鸿的手伸到了她前面,解开了她的扣子。
叶应澜拍了他的手:“你别动。”
余嘉鸿被她阻止,用带着一丝丝暗哑,像极了昨夜醉酒撒娇的声音:“应澜,还不行吗?”
昨夜他是喝酒了,他那样也就算了,现在他这是?叶应澜问:“你手臂和腿上的伤,还没拆线,我倒是行,你觉得你能行吗?等下伤口崩开了,怎么办?”
他的手顿然停住,察觉到他的失落,叶应澜心里地那点气早就没了,她说:“雪莱说:‘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咱们等几天,好不好?”
“真的?”
叶应澜翻身过去,想着他第一晚就亲自己的额头,她撑着起来,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你不是在等我准备好吗?我准备好了。你自己逞凶斗狠,弄伤了,怪谁呀?”
余嘉鸿摸了摸腿上封着的纱布。怪谁?自然得怪自己了。
第23章
叶应澜早早醒来,纵然家里上上下下都对自己很好,到底自己是新嫁娘,该早起还是得早起。
她刚刚坐起来,余嘉鸿就醒了:“你干嘛?再睡会儿。”
“我下楼去看妈那里有什么要帮忙的吗?”叶应澜回头,见他也起来了,她说,“你再睡会儿。”
“你起了,我也起,反正我睡不着了。”余嘉鸿起床。
叶应澜洗漱,脸上擦了点雪花膏,进衣帽间挑了一件旗袍正准备换上,这条旗袍被他给拿走了,他递给她一件白色高腰蕾丝衬衫和一条豆沙绿的丝缎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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