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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打枪?”叶应澜有些不可思议。
“乱世,多学点保命的本事。”余嘉鸿说。
他说得也是,如果按照书里,自己要带队回国,这倒是必要技巧。
郑安顺兴奋地点头:“谢谢姐夫!”
车子已经到车行门口,郑安顺下车,他站在车下:“应澜姐、姐夫,再会!”
余嘉鸿跟他挥手,看着郑安顺的背影,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得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趁着这个机会把郑家这个毒瘤给除了,但是又得把郑安顺给摘出去。
叶应澜开车往前。
余嘉鸿在茶楼的那股子迫人的气势太强,他这样的人,怎么会顺从他阿公的恩义之说,接受一个强塞给他的妻子?
如果他不想要,他一定会有一万种办法来推掉,更何况这本来就不是他的责任。
“开车不要这么紧张,你开得已经很好了。”余嘉鸿伸手将她鬓边的碎发往后捋了一下。
他的这些小动作就是在不经意之间,抚过她的心间。她能很明白地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喜欢,可这种喜欢来自哪里?婚前他们素未谋面,她只知道他名字,这个名字的含义就是余家长孙。
叶应澜不解,也没办法直接问他,随口应了他的话:“知道了。”
余嘉鸿看着前面状似无意地说:“跟郑安顺这个小子说话的时候,让他离得远一些。”
“嗯?”叶应澜不解,他这么聪明的人,会受陈二胡话的影响?
叶应澜又转念,看他刚才的反应,不像是在意啊?
她跟自己这么说,可能是自己要在车行长期工作了,而且接下去肯定是把筹赈会物资放在第一位,她和郑安顺接触最多,是怕外人闲言碎语对她的名声有影响?
“嗯!我以后注意,尽量跟他保持距离。纵然我把他当弟弟,也是男女有别吗?”叶应澜很诚恳地说道。
应澜这么回他,余嘉鸿却高兴不起来,自己两世为人,与心爱之人相处不过上辈子短短的两年,那时还有身份阻碍,无法表述自己的心意,实在没有多少经验。总感觉自己说那些话,让她以为自己是一个食古不化的封建老顽固。
还是得跟她澄清,他说:“应澜,倒也不必保持太大的距离,就拿他当弟弟。你只要记得……”
他怎么不说话了?她就是拿郑安顺当弟弟看的呀!
叶应澜问:“记得什么?”
“记得我容易吃醋。”余嘉鸿总算把话说出口了。
“啊?”他不是考虑名声,是真会吃醋?
叶应澜听见:“这有什么醋好吃的?”
“就吃干醋,知道就好了。”余嘉鸿说完侧头。
叶应澜从反光镜里看他,他居然还红了脸。他就是对自己有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欢,喜欢到不像他们之前从未见过。
“那就没办法了,这种不讲道理的干醋,让我如何把握其中的度?”这话出口,叶应澜又觉得自己对着他,总能这么随性。
“我……”余嘉鸿有些懊悔,为什么就提这么个要求?除了让她觉得自己小气之外,别无益处,还不如自己生闷气。
有时候他就是给自己一种感觉,他老成得不像这个年纪的人,而现在,她又觉得他幼稚得不像这个年纪的人。
他的这个表情,叶应澜想哄他,她的左手脱开档位,放在他的手背上:“我不管了,你吃你的干醋,我发现你吃干醋了,我就摸摸你,好不好?”
这话说出来,别提多暧昧。叶应澜自觉有些奔放地过头,却见他双眼幽暗,又好似奸计得逞:“这是你说的?”
叶应澜已经收回了手,假装一本正经开车,受不了他,又有些说不出的甜蜜。
不去想这些了,以前奶奶总说留学回来的多是负心汉,而且她爸就是实例,一边说着新时代了,要追求自由的爱情,女人一个接一个,他可以追求爱情,女人能追求吗?
余嘉鸿也是留洋回来的,他就不一样,明明他们这个婚姻是阴差阳错,却让她异常安心。
“那是当然。”叶应澜用君子一诺的口气说。
门房的佣人打开了门,叶应澜开车进去停了车,一起先去主楼。
老太爷和老太太正在说话,老太爷看见孙子孙媳过来,本来乐呵呵的脸,板了起来,和老太太说:“还以为送他出去念了这么多年洋书能更懂道理了,读书读哪儿去了,这么大的人了,还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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