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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迟,余嘉鹏上了车,直接去找何六那位大哥的上峰。
到了司令部,他报了名字,师长自然不是想见就能见的,余嘉鹏站在门口等通报。
一辆车子在门口停了下来,两个穿军装的男子从车上下来。
巧了不是,这位刚好是何六的亲哥哥,何力坤何三爷。
余嘉鹏来昆明先认识何三再认识何六,何三从他们一到昆明就开始来他们厂里打秋风。
当时他们通过重庆的关系来昆明办厂,但是强龙哪儿压得住地头蛇?再说了重庆那帮子人,昆明也未必真的全给面子。
无论在国内还是在南洋没个靠山都难,有靠山了,也不可能事事都去找靠山,找多了人家也会嫌烦。
余嘉鹏在这些地头蛇手里也吃了不少苦头。刚开始何家这对兄妹,在他心里没什么不同,他可能更加厌恶成天纠缠他的何六。
后来?就不说了。也算是熟人了,余嘉鹏跟人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何力坤见到他似乎很高兴:“嘉鹏老弟回昆明了?你是知道小六牺牲了,来为她奔丧的吧?”
虽然何六没死,但是见到她的亲哥哥能够如此高兴地说何六死的事,余嘉鹏拉长了脸:“荔凛死了,你好像很开心?”
这个何力坤过来勾住了余嘉鹏的肩:“嘉鹏老弟啊!逝者已矣。我为小六高兴,她游戏人间,还能有你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千里迢迢为她奔丧。”
余嘉鹏挣脱何力坤,何力坤皱眉:“嘉鹏老弟,何必呢?小六能护着你们家的厂子和种植园,我一样可以。”
余嘉鹏退后一步:“何营长,请自重,另外护着厂子和种植园这些话,你言之过早。”
何力坤见他这般,冷笑一声:“余嘉鹏,你让我自重?你一个只会在女人床上叫的小白脸,也配说自重?”
“何营长,请注意措辞。”余嘉鹏说道,“请不要侮辱我,也不要侮辱荔凛。”
“我给你脸,你不要是吧?”何力坤说,“她死了,我看还有谁能护着你们?”
一位副官就匆匆忙忙走了出来,喊:“嘉鸿老弟啊!”
他走到外头见到余嘉鹏微微一愣:“我还以为是嘉鸿老弟,原来是嘉鹏先生。”
堂兄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司令部的人都称兄道弟了,他说:“是。”
何力坤见状跟余嘉鹏说:“你这个小六的亲密挚友,可一定要出席她的丧礼。我还有事,失陪。”
说着何力坤大步往前。
余嘉鹏问副官:“我来得匆忙,不知道师长是否方便?”
很显然,不知道是去禀报的人误会了,还是他们误会了,他们以为来人是堂兄。
堂兄八面玲珑,重庆和昆明都吃得开,自己可没这么大的面子。
果然这位停下来问:“嘉鹏先生,是想打听何六小姐的下𝔀.𝓵落?”
“我去西安和重庆都打听过了,跟我说何六牺牲了,但是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们又说中条山一战死了几万人,根本没办法找到荔凛的尸体。可荔凛也非无名之辈,她又是前线少有的女将官……”
“别说是六小姐,就是其他几位将官,也很难拿回遗体。”这位轻声叹息,“她活着的希望渺茫。青山何处不埋骨?”
他把答案告诉了余嘉鹏,意思是余嘉鹏不用再见师长了。
余嘉鹏面露哀伤之色:“总归是抱有一丝希望。”
“作为军人,这也是她的归宿,还望嘉鹏先生节哀。”
何家在云南军中也是很有声望的家族,父子两代,战死沙场,如今何六又如此。见余嘉鹏为她伤心难过,这位副官安慰他,不过除了安慰他,他也帮不了余嘉鹏什么。
余嘉鹏取出信,递给副官:“是这个话,荔凛与我相识之后,每次出征必然会写一封信给我,安排她的身后事。以前都没用上,我都原信归还,这次……”
副官站定,他接过信,打开来看,就看了几行,他眼睛亮了起来:“小六竟然考虑如此周全?嘉鹏先生,请随我来。”
“您能把信还我吗?我万里迢迢而来,得亲手交给张师长。”余嘉鹏说道。
这位笑了一声,将信还给了余嘉鹏:“自然。”
“望您谅解。”
“哪里?”
几个人一起上楼,副官敲门立正:“师座。”
房间里一个颇为威严的男子站了起来,看向门口,他微微有些意外,副官快步进去,跟张师长说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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