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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跟嫲嫲说那些,让嫲嫲为了这件不存在的事瞎操心?”叶应澜问男人。
“傻,她担心这些总归比担心我俩的安危要强,这种事,又烦恼又期望。”
有道理,嫲嫲最近这些日子在佛堂的时间越来越长,求完了菩萨还要去祠堂求祖宗,烦恼这个确实比担心他们兄弟俩的安危强。
不对啊!叶应澜看着余嘉鸿:“你这样说,虽然何小姐在国内,我们在南洋,可万一嫲嫲跟她那帮子老姐妹说漏嘴呢?那不是连累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名声?何六最不在乎的就是那么点名声。”余嘉鸿把何六那些混账事情说给她听,“她喜欢美少年,而且没多少长性?”
“啊?”叶应澜微微张开了嘴巴,只听说过浪荡公子,可没听说还有大家姑娘这样的。
“不对啊!你比嘉鹏有魅力多了,那她有没有?”叶应澜的手捏紧了余嘉鸿的胳膊。
莫说她爸是个花花公子,就是上海和南洋,有钱男人大多数都是妻妾成群,余家这样的是极其少数,就算是有这样的家规在,爷爷当时也不敢选留洋的余嘉鸿,说是留洋的男孩子心思活络。
可自从跟余嘉鸿成亲,他给了自己满满的信心,哪怕分隔两地她也从未担心过。
但是不代表她不会吃干醋,叶应澜撑起来,凶巴巴地问:“她有没有?”
老婆鼓起腮帮子吃醋的样子,把余嘉鸿逗乐了,他笑着把她抱住:“她有原则,不碰有妇之夫。我不在她选美范围,她深表遗憾,却无可奈何。”
“这人?也太……”
“这只是她的一面,不过我保证,你若是见了她,你们会成为朋友的。”
“你倒是不怕我学坏?”
“你不会。”余嘉鸿低头亲吻了叶应澜的额头,“睡吧?睡饱了,我们明天早上再补。”
“补什么?”刚问出声,叶应澜一下子反应过来,张口就咬,余嘉鸿捏住她的鼻子,“小狗松口。”
叶应澜松了口,转身过去睡觉,余嘉鸿侧身过来从背后抱住她。
叶应澜很快进入梦乡,这些日子她总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做梦,梦里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相似又不完全相似,他也是如此,总觉得那是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
这次自己和一个女子在蒸腾的汤池里泡着。
那个女子,搭在她的肩上:“没想到啊!真没想到你是一身的雪肌玉肤,我看了都要垂涎三尺。”
自己拍开了她的手,离她远一些:“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
自己躲,她过来靠在池壁仰头:“你啊!就是被那些破规矩给禁锢了。你说你都成过婚了,怎么就能忍住不想那些的?”
“这种事有什么乐子?”自己嫌弃地说道,她又不能说自己跟前夫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了。是你那个前夫不懂吧?是不是你跟他做的时候很疼?”
自己羞恼地要过去捂住她的嘴,被她掰开了手,这人就是没脸没皮,她说:“这种事情做得好,是极致快乐。”
“我又不像你,没男人不能活。”自己终于生气了,从汤池里起来。
她也爬出了汤池:“你看看我背上,差点要命的伤疤。”
她背上有一个伤疤,要不是偏了一些,恐怕真会要她的命。
她说:“除了这个,我屁股这里,腿上还有。”
自己看着她身体上的子弹疤痕,想想都疼。
她说:“日本和法国达成了协议,越南落到了日本人的手里,这一天天日本飞机专门炸车队,咱们,包括余嘉鸿,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人。我呢?是及时享乐,你们俩呢?我实在不知道你在别扭什么?你是他堂弟的前妻又怎么了?是他堂弟负你,又不是他负你。他对你的心,你看不出来吗?就他那患得患失的样子,只怕是个雏儿。郎有情妾有意,而且你又没真正感受过个中滋味,他呢?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要是死了,多可惜?”
自己横了她一眼:“有病。”
后来自己又收到了她留给自己的信,说她又要带兵打仗去了,信中提了一句:“过分含蓄克制,只会遗憾终身。”
余嘉鸿被抽调出去运一批军援,大家都知道这一次被日军盯上了很危险。
他要走了,那一晚,自己几次打开门,看他住的房间,脑子里满是何六的话。
她有一个疯狂的念头,但是在余家遭受的那些委屈,又阻止了自己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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