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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姨仔细看她:“小姐,要不是姑爷给我看过照片,路上要碰见小姐,我是认不出了。”
叶应澜看着娘姨,出去的时候才八岁,加上爷爷奶奶在家都说宁波话,她的上海话已经不太会说了,幸亏宁波话和上海话相差不大,她说:“娘姨一点都没变。”
“十年还没变?老了。”阿妹娘姨牵着她的手进屋去。
有了上次,这次两个孩子见到余嘉鸿立马开口叫:“姑爷。”
“这是小姐。”
“什么姑爷小姐的?您都不在叶家做帮佣了,孩子们叫叔叔阿姨不好?”叶应澜说着,让余嘉鸿把带过来的礼物给娘姨。
接过沉甸甸的袋子,阿妹娘姨往外推:“小姐,姑爷已经买过了东西了。你这是做什么?”
叶应澜低头拿出一个瓶子:“这是南洋的东西,这个红花油擦腰肌劳损很好。还有这……”
她介绍了一圈:“不值几个钱,确实我从星洲一路上背过来的,也算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您怎么能不要?”
“是是,小姐,这么多年了,我也不知道您还要不要吃小时候的菜。我给您做了臭豆腐,吃不吃?”阿妹娘姨问她。
这个梦里的吃食,已经多年没吃过了。南洋家里虽然也做宁波菜,爷爷奶奶却不好这一口。叶应澜点头:“吃啊!”
叶应澜坐下,看见桌上还有一盘目鱼蛋炖蛋:“我都好几年没吃过了呢!”
余嘉鸿不免摇头:“你喜欢吃这个?”
“很过饭的。吃茶泡饭配这个味道很好的。”叶应澜跟阿妹娘姨说,“我要吃茶泡饭。”
阿妹娘姨拿来热水壶,给她饭里倒了热水进去:“福根今天酒店里调班调不开,所以没在家。”
“没事,福根叔在酒店里,我很容易见到的。”
余嘉鸿看着她碗里,问:“那不是茶泡饭吗?你这不是开水泡饭?”
“是不是茶都叫茶泡饭。”叶应澜筷子伸向目鱼蛋,夹了放进碗里,浸泡在水里,小口吃目鱼蛋。
余嘉鸿见她吃得挺欢,他也去拿热水壶,也学着她这样吃。
叶应澜看着他,余嘉鸿已经小口吃了,就是小口吃,还是又腥又咸,他暗自庆幸自己夹了一点点,他说:“你吃吧?”
叶应澜又夹了一块臭豆腐:“你要不要?”
“你吃!你吃!”余嘉鸿摆手,决定不再尝试,
“好吃的呀!”叶应澜吃了一口,还在引诱余嘉鸿,“闻起来臭,吃起来很鲜的。”
余嘉鸿看着自家这个穿着曳地旗袍貌美如花的太太,吃着味道这么大的臭豆腐,他低头吃着带着目鱼蛋腥味的开水泡饭,夹了一块梅干菜烧肉。
“小姐,你跟姑爷说,昨天真有人向我打听,先生和裘云凤那个女人的事。”阿妹娘姨说。
“打听什么?”叶应澜问。
“问先生和裘云凤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就告诉他,两个人噶姘头,很多年了,一直在一起。还有跟我打听唐家六少爷是不是先生的?我就按照姑爷说的,跟他说了那时候唐老板在天津,我们大少奶奶在生病,我们先生在家,唐太太天天来叶公馆,她没有进过大少奶奶的房间。还有,我们大少奶奶跟唐太太的关系一点都不好。其他我没说。”
叶应澜跟余嘉鸿转述了娘姨的话,余嘉鸿说:“这么说就足够了。”
“这个女人太坏了,我们大少奶奶都被她气死了这么多年,她还过得好好的,老天真不公平。”阿妹娘姨絮絮叨叨。
吃过饭,叶应澜和余嘉鸿回到酒店,两人进房间,余嘉鸿关门,就把她按在门后,亲上去,叶应澜伸手挡住:“我吃了臭豆腐,你不嫌?”
“就你坏!”余嘉鸿堵住她的嘴,她知道自己急,还偏要吃有味道的东西?
叶应澜暗想,下次久别重逢一定不穿旗袍了,扣子太多了……
从客厅到房间,没有什么比亲密更能诉说思念。
激情过后,叶应澜趴在余嘉鸿身上,在他胸口画圈圈,余嘉鸿看着自己的胸口,又是两排牙印:“果然女儿随父,你跟你爸一个样!”
被他说成随父,叶应澜不高兴:“你说什么呢?”
说着,抓起他的胳膊,咬了一口。
余嘉鸿说:“你爸也喜欢咬人,有一次我去敲他的门,那个来开门的女人,胸口也是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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