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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阿福那张大肥脸上嵌着的一对绿豆眼,瞪得很大,看着上头的顾俊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顾俊仁笑着说:“星洲车行的张师傅到了,昨天大小姐拆的那个齿轮箱还在现场,我们一起去看张师傅和霍师傅一起修车,修完车,就该吃席了。”
叶应澜见他要下来,她立马走上去:“诸位,我必须说一句,星洲车行能修好车,不是张师傅本事大,我是跟在张师傅身边,一起修车的,当时都以为要放弃了,只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找到了一位英国回来的专业人才,才解决了大部分的问题。有时候,我们要看结果,有时候,我们要分析过程,槟城和星洲两家车行都在努力做事,但是一家缺了一点点的运气,这个时候我们要对努力一视同仁。现在,我们一起去看星洲和槟城两位大师傅,把车子齿轮箱装起来,这代表什么呢?代表了未来兴裕行下属车行会进行更多探讨和交流。”
车行后院已经摆了六张桌子,槟城车行最近没有大规模招工,所以还是二十几个伙计,加上今天的来宾和舞狮和请的大厨队伍也就四十多号人。
张师傅看向叶应澜:“大小姐亲自来装?”
叶应澜低头看自己:“我穿成这样,不太好动手。您来!”
“春盛,咱们老哥俩来。”张师傅说,“大小姐,你来解释原因,老头子笨口笨舌,谢先生的话,我也学不像。”
“好。”
叶应澜看着他们装配解释这个车型频繁发生这样问题的原因。
顾俊仁走到老太爷边上:“老爷,我跟您请罪。”
叶老太爷看他:“为什么跟我请罪?”
“我不听上司的命令,我行我素,明明自己没把事情做好,还联合罗经理将您找来,要当面指责大小姐?大小姐拆穿我的企图,反而没有动怒,还委以重任,我实在惭愧。”顾俊仁说。
“俊仁……你……”罗阿福短胖手指戳着顾俊仁说不出话。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跟我请罪?你到现在还没清楚,谁是老板?”叶老太爷淡淡地笑。
“当然知道,大小姐是老板。只是,我们都是跟在您身边起来的管事,我……”
“这是你和你老板之间的事,车行已经到应澜手里了,这是她的嫁妆,我做不了主,就是真的她做错了,你们叫我过来,也是白搭,今天我来本来就是想跟你们俩说清楚这件事的。”叶老太爷看着,低头跟修理工们细细解说的孙女,“更何况,应澜是我诸多孙子孙女中最出色的。你们谁想拆她的台,就是跟我过不去。”
“进生哥……”罗阿福叫一声。
叶老太爷伸手拍了拍他凸出的肚皮:“一肚子肥油,脑子就没转过好念头,让你养老,你还要给我搞出事来?”
“进生哥。”
叶老太爷脸上依旧带着笑,说话口气也是如沐春风:“你今天就跟应澜和俊仁请辞。”
“哥……我……”
“这是我念的最后一点奶兄弟的情分。以前容你,是因为车行赚钱容易,原本是给应澜嫁人后的傍身,你在那里颟顸一些也无妨。现在应澜要用车行做大事,你这种人就不能放在这种位子上了,好在年纪也到颐养天年的时候了,退了吧?”
“哥,我妈可是……”
叶老太爷目光转冷:“就是念在江妈的情面上,你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否则,你吃进去多少,我能让你全给我吐出来,你想试试?”
罗阿福跟了叶老太爷这么多年也知道叶家能开酒店开歌舞厅,刚开始那也是遇到了重重困难,还不是跟各个地方上势力有了关系,才能摆平?而其中出力不少的,正是余家。
他看着正在解说的叶应澜,这是余家的大少奶奶。
找到问题,又了合适的配件,装了起来,其实并不难,车子装好,张师傅看着院子里都摆了桌子说:“要不等吃过饭,我们再跑?”
“行,吃饭了。”
叶应澜走到叶老爷身边:“爷爷、阿福爷爷,入席了。”
“阿福,我们老哥俩吃小丫头的酒。”叶老太爷带着自家奶兄弟坐下。
宴席开始,叶应澜在顾俊仁的带领下,认识了一圈槟城车行的伙计,以茶代酒敬了大家。
再回到主桌,叶老太爷使了个眼色给罗阿福。
罗阿福笑着说:“应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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