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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余嘉鸿在做什么呢?明明他们是夫妻,怎么还要借小溪的手送花?
但是这个梦里的人倒是和上一个梦境重合,尤其是这个叫小溪的活泼少年。
原本以为上一个梦是个预示的梦,现在配上这个梦,好似跟预示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和余嘉鸿在同一个车队,他们之间那么情浓,怎么可能是这样克制的相处方式?就算是在外,夫妻总归是夫妻,何至于避嫌至此?
叶应澜没有了睡意,看一眼床头的小钟,快六点半了,大约是家里总是六点半陪阿公嫲嫲吃早餐,所以她自然醒了吧?
推开窗,酒店庭院里一棵遮阴蔽日大树掩映下,泳池清澈,有酒店住客在沙滩上漫步。
槟城的鸿安不是所有鸿安酒店里设施最好的,但是风景一定是最美的。
叶应澜关上窗,洗漱后她了换衣服,今天车行要办庆典,她穿了一件菱形花纹的锦缎旗袍,南洋一年四季天气热,当然也就是现在这个季节,气温略微低一下,她拿了一件披肩搭在身上,走下楼去,进园子逛逛。
花园中花草繁茂,一步一景,叶应澜一路走走逛逛,远处海浪拍打着沙滩,自有海里蛟龙在逐浪,她倒是想要去海滩,只是脚上是高跟鞋,身上是曳地旗袍,弄脏了就不好了,只能站在椰树底下,听着波涛声,她脑子里全是梦境。
尤其是梦里余嘉鸿的一举一动,荒野之中她要小解,他会自动在边上替她守着,吃饭他会给她打饭,当然他也会照顾小溪,车子里要加水,他会提,她修车,他会在边上递东西。
他们之间有那种感觉,却又保持了距离,不像夫妻。
叶应澜想得出神,听见一声:“小姐,能请教芳名吗?”
叶应澜回神,只见眼前一个光着上身的男子,把她吓了一跳,她瞬间变脸:“不能。”
叶应澜转身就走,那人在她身后低沉地笑了起来,叶应澜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在自家的酒店被冒犯到。
算了!在香港的时候,说起大舅舅,余嘉鸿跟她说过,世间什么人都有,像他这种富家子总归有女子会献媚,别人怎么样,他不知道,但是他只知道自己是叶应澜的丈夫,只属于叶应澜一人,会跟人保持距离。他也说,在很多男人眼里,容貌家世好的少妇更有吸引力,遇到这种她也不必惊慌,不要理睬就行。
没想到,还真碰上这种人了?
叶应澜进了店堂,走进餐厅,餐厅此刻已经营业了,要了一份西式早餐。
叶应澜把半生的溏心蛋捣碎成糊糊,砂糖和黄油烤过的面包掰开放在蛋糊糊里,蘸蛋糊糊吃。
时间还早,她边吃边想等下是要先跟顾经理说一下自己的安排呢?还是等爷爷来了之后,处理完了罗阿福再说。
她慢条斯理地吃完了面包,慢慢地喝着咖啡。
她对过的位子,一个穿着三件套西装,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坐了下来:“你刚才怎么跑了?”
第75章
这话让叶应澜莫名其妙,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是在等我吗?”这位老神在在地说。
叶应澜举手:“侍应生。”
侍应生过来弯腰:“小姐。”
“埋单。”叶应澜说。
“记在我的账上。”对过的这位说。
“好的,富经理。”侍应生说。
富经理?这么看来这是他们酒店的某一块的经理?那不可能啊?也有可能认为她嫁人了,就算来了,也不会涉及回去汇报的,所以就不通知各层级了吧?
叶应澜觉得有趣,也不强行埋单了,问:“原来富经理是酒店的管事?”
见她不埋单,这位整理了一下西装,伸手摸了一下,那苍蝇站上去都要跌倒的大背头,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郑小姐,这一招欲擒故纵用得不错,不过咱们都是聪明人,明人不说暗话,我承认,我被你惊艳了。”
这是什么跟什么?
叶应澜还没反应过来,他说:“我们舞厅确实需要一个台柱?你确实有这个潜质。”
“舞厅?台柱?”叶应澜明白了,这时鸿安歌舞厅的经理。
就在这时,一位高挑曼妙,穿着橙色曳地旗袍的女子,走进了餐厅,一双媚眼看向边上的侍应生,那个侍应生将这位女子带到他们面前:“富经理,这位小姐找您。”
叶应澜笑:“你等的郑小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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