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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打了官司,只要跟大房决裂了,他想给也给不出去。她吐掉牙膏沫子:“我跟你,是图你的人,又不是图你的财,你的钱愿意给谁就给谁,我能有什么意见?”
“嗯。”蔡皓年应了一声走出卫生间。
蔡皓年在衣帽间拿了一件长衫,二姨太很快过来帮他扣上扣子,她仰望他,眼里有万千情谊。
这种仰慕他体会了十几年,从没厌倦,现在他从她的眼睛里似乎感觉到自己就是一只闪着金光的哈蟆,除了钱,她还能图他什么?
看着她换上旗袍,看着她从首饰柜里拿出价值不菲的首饰,蔡皓年如同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小妾。
往常他是看不够,现在他怨自己眼瞎,
公司里,儿子的想法都要被她拦截一层,筛选一层,然后才能到他耳朵里,这种到他耳朵里的消息到底跟儿子原本说的差异有多大?蔡皓年不确定。
他们说她在公司里一手遮天,以前自己不信,总觉得都是他们在胡扯在诬陷她,她不过是自己的助理,替自己做一些打下手的活,怎么一手遮天?当他蔡皓年是死的吗?现在看起来自己死是没死,瞎是真瞎,而且不仅是真瞎,还是心瞎。
二姨太换好了旗袍,他站了起来,她过来挽着他的胳膊,两人一起走出了房间,缓缓地往楼梯口走去。
他们从西边下来,蔡家大太太和大少奶奶从东边下来,跟他们碰上,大少奶奶先叫一声:“爸、红姨,早。”
蔡皓年点头,二姨太浅笑:“大姐早、大少奶奶早。”
他们下楼,管家过来跟大少奶奶汇报:“大少奶奶,白粥已经煮好了。”
“我早就说了,您别早起了,我去做也一样的。玉玲和金焕就知道出花样。”大少奶奶嘀咕。
“孩子们想吃,我就高兴,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倒是你,非要陪着我一起早起。”
婆媳俩说着往后厨去。
佣人见老爷和二姨太下楼,有些诧异。
大少奶奶说不管是真不管,但是管家又不能不管,昨天早上没准备好,那是以前都是大少奶奶安排的,事后管家立马训了后厨的几个佣人,大少奶奶不吩咐了,那就请示二姨太,服侍好东家是他们职责。
今天材料全准备了,没想过二姨太和老爷这会儿起来,他们还没做好呢!
“老爷、二太太,现在吃早饭吗?”佣人过来问。
二姨太说:“还早,我去厨房,给老爷和三少爷四少爷做碗面。”
听见这话,佣人松了一口气。
“皓年,我去了。”
蔡皓年其实并不想跟她一起起床,她要去做面,他求之不得:“好。”
蔡皓年去前花园,坐在凉亭里,佣人拿来了茶具,他洗茶泡茶,一口茶喝下去,整理思路,接下去要怎么做?
儿子并不是自己一贯印象中的不堪大任,甚至可以说非常不错,如果是这样,自己是立刻交权,然后像亲家公一样在两个孩子身后指导?还是用两三年过渡?如果两三年过渡,那么秀英和儿子怎么才能相信,他是向着他们这一房的?
十几年自己干的混事,他们怎么可能相信呢?要是真的完全放任不管?他也担心。
还有二房这里,自己是知道了红莲图的就是自己的钱,但是运顺运畅总是自己的孩子,他们长大以后也总要有自己的家业。所以给他们留多少呢?
他正想得百转千回,一辆车进来,在大门口停下。
小五说今天给他做咸薄餐,蔡皓年连忙走过去。
蔡月娥从车上下来:“大哥。”
“辛苦你了。”
蔡月娥瞪他:“跟妹妹说这种话?”
“不说,不说。”蔡皓年开心地跟妹妹一起进屋。
到了里面,大房一家子都在吃早饭了。
蔡运通见到蔡月娥:“小姑姑,今天怎么又来了?”
“给我哥做咸薄餐。”蔡月娥从食盒里拿出她亲手做的糯米博饼,“你要不要来一块?”
蔡运通在他爸的注视下,伸筷子夹了一块:“我寻思着我爸对早年的那些吃食早就没兴趣了,我这拿一块饼,怎么有种虎口夺食的感觉?”
珑儿看见说:“爸爸我也要。”
“二叔,我也要。”煜儿说。
“姑婆婆一共才做这么点,要吃,等下让嫲嫲给你们做。”蔡运通跟孩子们说,就他一个人把一块放了虾干和腊肠粒的糯米饼放进嘴里,吃下去,抬头看正要吃薄餐饼的父亲说:“小姑姑出嫁二十二年了,还记得爸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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