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书籍,你要闲着没事可以教她们。”
“……好吧。”
盛南晴无语,继续给景帝捏着。
等她觉得捏得差不多,刚想收手,就听得男人声音低沉的响起,“继续。”
这是上瘾了?
虽然胳膊和手腕泛酸,但自己提的馊主意,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按下去。
盛南晴继续按着,觉得斜坐的姿势不好发挥,索性也脱了鞋上床。
景帝虽然闭着眼,但能听得出她的动静,也没多说,只到——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坐在朕身上!”
跨坐在景帝腿上的盛南晴两只小爪子一顿,一脸惶恐的解释着,“这样按背力道才均……啊!!”
话还没说完,她只觉得一阵天翻地覆。
等她再回过神时,已然被某男压在身下,那双漆黑如夜色的漂亮眼眸正直勾勾的盯着她,那强大的气场就像是只野兽,仿佛下一刻就能会把她撕咬成碎片。
盛南晴懵了。
看着她这无辜可怜的模样,景帝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涩,俯身吻了下去。
软烟罗幔帐缓缓落下,遮住一室旖旎。
屋外,长福公公看了眼天,这天色都还没全暗。
暖玉和珠儿她们面面相觑,“这……快到用晚膳的时间了,小主肯定要饿了吧。”
“这时候还想着吃。”长福公公白了她们一眼,“瞧着吧,里头怕是有的折腾了。你们也别傻站着,赶紧准备热水去。”
真是有怎样的主子,就有怎样的奴才。
这些日子旁人都觉着陛下是忘了初月阁这位,只有长福公公瞧得真真的,这哪里是忘了,分明是故意冷着她,等着她受不了冷落前来讨好,哪知道人没等到,自个儿却是先憋不住了,到底是正当壮年,血气方刚。
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景帝就起身了。
在太监的伺候下梳洗完毕,换好龙袍,他掀开幔帐往榻中看了一眼。
盛南晴发丝随意散着,她习惯侧着身子睡,一条胳膊搭在桃红色锦被外面,白嫩嫩的宛若一条新鲜洗净的秋藕,格外撩人。
想起昨夜的缠绵悱恻,景帝眸光柔了些,伸手将她的手臂放进被子里,替她掖了掖被角。
等他精神奕奕走出初月阁时,特地吩咐了长福公公一句,“待会儿去司苑挑只漂亮温顺的猫儿给她送来。”
长福公公笑眯眯的应喏。
天大亮的时候,初月阁盛常在复宠的消息就传开了。
仪嫔对镜梳妆时,宫女菊芳凑到她耳畔嘀咕道,“小主,奴婢打听到这盛常在复宠,是因为昨日她在太后宫中刚好跟陛下撞见。也不知道她施了什么狐媚手段,陛下给太后请安没一会儿,就跟着她回了初月阁。今早陛下离开的时候,还赏了不少东西呢。”
“本以为她失势了,这才几天呐,陛下又去了她那里!”仪嫔捏紧了手中的发簪,心头一阵委屈不甘,烨哥哥上一次到她这,还是两个月前他看在太后面子上才来的。论情分、论身份地位、论容貌长相,自己比不过皇后淑妃她们,难道还比不过个宫女出身的盛南晴?
菊芳见仪嫔怒火中烧的样子,眼底闪过一抹得色,又低声道,“小主,要不要想个办法……除掉她?”
她这话音刚落,就见仪嫔忽的抬起头。
下一秒,一个大耳刮子就甩到了菊芳脸上,直接把菊芳给甩懵了。
菊芳捂着火辣辣的脸庞,忙跪在地上磕头,“小主饶命,小主饶命。”
仪嫔杏眼圆瞪,紧紧盯着地上趴着的奴婢,冷声骂道,“你这黑心肝的天杀奴才,给我出这样的馊主意,你到底是想害盛南晴,还是想害我?”
菊芳浑身一抖,磕头的动作更卖力了,“奴婢知错,是奴婢愚钝,出了馊主意。可是小主,奴婢一颗心都是为你考虑啊。”
“呵,为我考虑?”
仪嫔只觉得一阵恶心,喊道,“芙蓉,叫人把这个贱婢拖出去。”
大宫女芙蓉淡定的应了一声,斜觑了菊芳一眼,就去外面叫人了。
菊芳跪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来,怎么主子今日发了这么大的火?自己不过说错一句话,她就要把自己拖出去?
等芙蓉带着太监进来后,菊芳才回过神来,继续垂死挣扎,苦苦求饶。
可是仪嫔却是半句话都不想多说,摆了摆手,菊芳就被太监拖出去了。
见菊芳还扯着嗓子哭喊着“小主开恩,奴婢跟着你这么些日子,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你大发慈悲,不要把奴婢赶出去啊”,一直跟到门口的芙蓉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强迫着她抬起脸。芙蓉半弯着身子,凑到她耳边低语,“就你这种背主求荣的贱婢,还敢求小主开恩?这要放在我们国公府里,你早就被拖出去杀了,哪里还能留得你一条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