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盛南晴被陛下抱进了屋子里,月华宫一干宫人:我们盛妃主子威武!!
守在寝屋门口珠儿和暖玉对视一眼,皆会心一笑:那个什么熙嫔想抢我们娘娘的宠,也不回去照照镜子,当我们家主子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吗?哼!
夜黑风高,月色皎洁。
不多时,屋内就响起一阵阵破碎的哭喊求饶声……
直到深夜,方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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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盛南晴一早起来泡了个澡,感觉全身轻松一些,才由着梅月她们梳妆打扮。
明明困得不得了,偏偏镜子里的自己却是面色红润有光泽。
昨天晚上那狗皇帝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格外的兴奋,折腾的也忒狠了些。
不过想起昨夜他缠着自己说情话的样子,盛南晴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男人呐,有的时候就是贱。
你对他千依百顺、温柔小意,他也许嫌弃你索然无味,毫无新意。
你对他板着个脸、耍点小性子,他反而对你又哄又爱,就连床笫之间也格外的卖力。
啧,皇帝又怎么样,还不是有着男人的劣根性。
梅月给盛南晴绾着发,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还以为她困到失神,柔声建议道,“主子,要不咱去皇后娘娘那里告个假吧?”
“昨儿个熙嫔才从我这吃了个瘪回去,今天我若不去凤仪宫,保不准要被传成什么样。”盛南晴从妆匣里选出一枚东菱玉缠丝曲簪,往脑袋上比了比,又道,“后来陛下追上来后,那熙嫔脸色怎样?”
珠儿正掀帘进来,听到自家主子这一问,立刻笑嘻嘻道,“主子你是没看到,那熙嫔的脸都黑了。哼,陛下在跟前的时候还装着醉酒呢,等陛下一走,她自个的脚步不是挺稳的吗?才进宫就这般不要脸,还大家闺秀呢,巴巴的跑到我们宫里争宠,真亏她想得出来!”
梅月也应和道,“陛下不是没搭理她么,可见在陛下心中,咱们家主子比那劳什子的熙嫔重要多了。”
听着她们俩的一唱一和,盛南晴只轻轻的笑着,并未多言。
待一切收拾停当后,盛南晴径直去了凤仪宫。
宁嫔和萧婕妤就堵在门口等她,一见到她就迫不及待问起昨晚的事。
珠儿自然是绘声绘色的描绘了一遍,宁嫔和萧婕妤听得津津有味,跟着又声讨了一下熙嫔这种厚颜无耻的行为。
几人说笑间已然到了凤仪宫。
盛南晴本以为今天有的闹了,哪知道入座后,却被告知熙嫔今日抱病告假,来不了了。
刹那间,她明显感觉到那些准备看好戏的妃嫔们情绪都低落了几分。
没了熙嫔,盛南晴自然乐的自在。
一场早会倒是简简单单、和和乐乐的结束了,并没有她一开始设想的硝烟弥漫。
但早会过后,许皇后却是单独将盛南晴留了下来。
作为一位遵纪守法、从不迟到早退的好妃子,突然被上司单独留下,盛南晴心里还是有点小紧张的。
脑海里也闪过无数个猜想,皇后娘娘留自己下来是为什么?难不成是为了昨晚的事情?那不对啊,昨晚的事情自己也没做错,要留堂批评的该是熙嫔才对呀……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许皇后的殿内燃着气味清香的茉莉香,她闲适的坐在软榻上,态度温和道,“盛妃,我今日将你留下,是想专门跟你道一声谢。”
盛南晴,“???”
许皇后柔声道,“上次安宜为了婚事跟我大吵一架,闹得很不愉快。后来没多久那孩子主动回来跟我道歉,我当时又惊又奇,派人一打听,才知道是你劝的她。真是多谢你,若不是你帮忙从中说和,那孩子怕是有的跟我闹了。”
原来是这为了这件事。
盛南晴恍然大悟,连忙道,“娘娘客气了,臣妾不过做了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哪里担得起娘娘你这特地道谢。”
“担得起,担得起。”许皇后温柔的月牙眼里透着真挚的笑意,轻声道,“若不是你,安宜的婚事也没这么顺利。你也算得上是安宜和魏澜的媒人。”
“娘娘你这意思是!”盛南晴眼前一亮,语气也透着几分雀跃。
“是。”许皇后盈盈点头道,“前几日太长公主做寿,邀请了魏国公家的小公子,我也让安宜代表本宫去送了份贺礼,顺道让她相看一下。说来也是有缘,那日人多杂乱,安宜从小佩戴在身上的玉佩不慎遗失,找来找去,不曾想竟被那位魏小公子捡到了……等安宜从太长公主府上回来,整个人羞的躲在屋子里闷了好半天呢。”
盛南晴也笑了,“看来这真是命中注定的好姻缘。”
许皇后应道,“我也跟陛下说了这回事,打算今年选个黄道吉日把这婚事定下来。等再过两年安宜及笄了,再行婚嫁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