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跟傅子骁说些什么。
但同是陛下心腹,他跟傅子骁也差了十万八千里。傅子骁是掌权的将军, 而他只是个宦官。
“这算个什么事啊!”
严忠头疼的不行, 佩服起乐岫来,傅子骁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男人,怎么就被她迷得五迷三道, 俨然把瑶华宫当做兵所, 每日都要报道一次。
以汇报昭城现状为由, 傅子骁每日都要在瑶华宫逗留半个时辰左右, 有时去的时候乐岫正好有事, 傅子骁快活的很,在亭中等待也能等的笑逐颜开。
南儿她们说了几次,乐岫好奇偶一日偷偷躲在别处看了一眼,还真看到傅子骁眼神飘忽跑神, 嘴角上扬,不知道在乐什么。
乐岫没想到傅子骁会那么纯情。
他是娶过妻的人,家里又有妾侍,本以为他是因为她的脸对她多加关注,瞧他的样子像是动了真心。
能清清楚楚感觉到了傅子骁动了真情, 乐岫就不怎么想见他了。
她能像个局外人一样观察他的用心程度,那就证明她一点心思都没动。
相比起来她要是再见他就像是玩弄他的感情,虽然看这状况,他巴不得她能玩弄。
“殿下今日不见傅将军了?”
鹅黄疑惑地看着主子,不知道主子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本宫与老师都没有日日相见,傅将军又不是要教本宫兵法,日日相见做什么?”
能那么相比较吗?鹅黄想了想教主子写字的老先生的脸,又想了想傅子骁的脸,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再者她还以为主子对傅将军有心,现在看来她又想错了。
“傅将军,今日我们家殿下不见客。”
“殿下病了?”
听到宫女说乐岫不见他,傅子骁下意识就要往瑶华宫里闯。
鹅黄伸手拦住:“傅将军,殿下没病……”
鹅黄讪讪,她本来也问了主子要不要找借口搪塞傅子骁,但是主子说不需要,直接说不见就是。
她照着主子的吩咐说话,但现在看着傅子骁紧张的神情,不知道怎么有点心虚。
“傅将军,殿下说了不见客,傅将军还是回去吧。”
“无端端殿下为什么不见我?”
傅子骁对着乐岫有心,在乐岫面前没什么脾气,但对其他人,眉头一拧,就让人惧怕。
“这话傅将军问奴婢,奴婢哪知道主子的心思,反正殿下道了不见。”
傅子骁眉心紧皱,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做错的地方。昨日他与乐岫说他以前在战场上的趣事,她明明听得津津有味,眼眸笑如弯月,里面满是星辰。
“可是有人在殿下面前说了什么?”
“奴婢不知。”
鹅黄回想主子的样子,虽然弄不清主子为什么不见傅子骁了,但应该不是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什么。
打发走了傅子骁,鹅黄回了寝宫,不由朝乐岫道:“傅将军走时还喃喃自语,像是在说什么‘为何不见’。”
那么大个子的男人,竟然脸上隐隐有失魂落魄的神态透出来,看着让人觉得可怜。
“走了就好,以后他再来若非要事,不用报到本宫这里,直接说不见就好。”
乐岫说到做到,不见就是不见,接连几日傅子骁都吃了闭门羹。
傅子骁每日事务并不少,朝政有三公掌控,他可以不管,但京城的太平却是他的责任,虽然他不用亲自记录每日都有多少百姓进出城门的小事,但所有东西会汇总到他这里,看过才能心中有数,免得有了异动他后知后觉才发现。
戚渊不在京城,他的压力就更加的大。静静
他每日最轻松最快活的就是见乐岫的半个时辰,却不知道什么原因的被乐岫拒之门外。
其实说不知道什么原因,傅子骁又不是傻,明白这是乐岫无言的拒绝,只是他不愿意接受。
前几日他看着乐岫,还在想他们以后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合适,没想到才多久他恐怕就一生都不能再踏入瑶华宫。
“傅将军你就别来了,现在风言风语都传遍了,恐怕宫外的百姓都知道将军你每日求见公主殿下。”
“殿下厌恶?”
傅子骁也就只在意乐岫的感官了。
鹅黄这话本意是提醒傅子骁注意颜面,莫让人看笑话,听到他反问,鹅黄摇头:“殿下倒是没提过。”
“殿下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傅将军就别问了,你日日问奴婢这些,让殿下知道了奴婢少不得挨板子。”
鹅黄以前没见过痴情人,傅子骁算是让她明白了痴情这个词的含义,“我们家殿下决定的事少有更改,傅将军还是别来了。”
话是那么说,但鹅黄觉得明日还是会见到他。
“静秋姐,下次傅将军来你去拒绝成不,我实在是没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