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两次婚宴,见得最多的就是梳着高髻的各家夫人,让她也好奇自己梳高发髻是个什么样子。
静秋给主子梳头的时候手都有点抖,等到梳完背上都沁了一背的汗。
她显然把这件事当做了什么仪式。
“陛下驾到——”
戚渊来的真巧,乐岫瞧了眼静秋,静秋连忙摇头:“奴婢们什么都没说。”
“他最近白日都挺闲,估计是知道本宫回宫就找上了门。”
戚渊进门恰好听到了这句,哼笑了声:“朕的确是个闲人……”
乍见到乐岫,戚渊觉着她与往常有些不同,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哪里不同,走上前瞧见看到桌上摆满发簪匣子,戚渊按着乐岫的肩:“这是打算嫁给朕了?”
鸦黑的青丝绾惊鸿髻,颈下没留一缕多余的发丝。
戚渊看着满意,上手摸了摸她的嫩白的后颈:“往日这个地方都见不到阳光,闷得颜色都不对劲了。”
乐岫打掉了他的手:“白就是白,哪儿颜色不对劲。”
戚渊整个人都处于兴奋中,被乐岫瞪了,也觉得她是在娇嗔。
“怎么不让朕给你梳?”
乐岫眨了眨眼,细品戚渊这话的意思:“你会梳妇人髻?”
妇人髻这三个字让戚渊嘴角一扬:“朕可以学。”
瞧着戚渊高兴成这样,乐岫倒是不怎么好意思告诉他实话了,她不过眼见着戚渊兴致勃勃的为她挑选步摇,乐岫挥退身边伺候的宫人道:“我只是觉着梳了这个头,日后参加婚宴不那么突出,一群夫人里面就我一个梳姑娘髻的。”
戚渊挑了只凤首步摇,闻言明白自己又是自作多情,不过回首瞧见乐岫梳着妇人髻瞧他的模样,心情依然愉悦。
“你站着别动,朕给你簪发。”
乐岫站着没动,任由戚渊给她佩戴上一样样的发饰。
乐岫本以为戚渊不会懂女儿家打扮这类的事,一定会把她当做糖葫芦杆一样一通乱插,但实际上戚渊审美不错。
发簪、耳坠一一上身,乐岫对着镜子细观:“我可真美。”
戚渊弹了弹她头上垂下的步摇:“这般出去定能艳压众人。”
“那下次喜宴我就这般出去。”
这段时日京城各处都在办喜酒,不过与她有交情的也就那么几家,下次要去估计就是戚宝松的婚礼。
戚渊从乐岫身后拥住了她。
先是看着镜中的他们,而后忍不住挑了她腰间的如意绦,乐岫头往后仰吻住戚渊的下颌。
这就是身高差距太大的苦楚,乐岫垫着脚也没吻住戚渊的唇,戚渊笑着微微弯腰含着了她的唇。
唇瓣相贴,乐岫的舌头先挑起了战争,逼的戚渊不得不回赠她一个深吻。
乐岫嘴上的口脂蹭了戚渊下颌、唇角都是,就像是一片片暧昧的花瓣。
搂着戚渊的脖颈,乐岫肢体的每个动作都叫嚣着想要更多,戚渊却戛然而止。
戚渊微微推开了乐岫:“朕去净面。”
看着戚渊上下滑动的喉结,乐岫扯住了他的胳膊。
“怎么?”
戚渊脚步一顿,触到乐岫满面绯红的脸,某种心思蠢蠢欲动的厉害。
“戚渊,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乐岫咬牙切齿,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们夜夜睡在一起,昨日她把脚搭在他身上,他竟然把她的腿放回了原位。
他这是突然被佛祖点拨,打算四大皆空吃素了是不是。
“你叫朕的名字?”
戚渊觉得好笑,“你就气成这样。”
说着也不去净面了,把她搂回怀里,察觉她的挣扎,用力把她禁锢在怀里。
蹭了蹭她的脖颈,戚渊笑的胸口都在震动。
乐岫长那么大就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因为这种事被嘲笑,掐不动戚渊胳膊上的肉,乐岫伸着手去掐他的脸。
“你是不是故意耍着我玩。”
每次她进入状态,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他就突然停了。
他想憋死自己没关系,没事憋她做什么。
被掐着脸也止不住戚渊的笑,而且他笑声还有越演越烈的架势。
乐岫垫着脚去掐他脖子,却被他一把抱起扔到了榻上。
四目相接,戚渊压着她的胳膊不许她动。
“上次你小日子身体不舒服,朕找太医看了看,说咱们房事太勤。”
乐岫挣扎停了:“你什么时候找的太医?”
“你睡了之后。”
乐岫一点记忆都没有,锤了戚渊一拳:“你在我睡着之后,叫人进屋给我把脉?”
想想就觉得丢人,她睡得一点意识都没有,然后戚渊跟一个陌生人讨论戚渊跟她的房事太勤。
“你面子薄,正大光明你又不愿。”
戚渊握住了乐岫的拳头,“怕伤到你,所以才打算禁一禁,谁知道你想要的那么厉害,都气到发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