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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没忍住笑起来:“让我来摸摸,哥哥的脸皮怎么那么厚呐?”
他说着,真的在扶苏脸上摸了摸,道:“嗯——厚不厚不知晓,但这么一摸,俊美是真的俊美。”
扶苏追问:“亥儿还未说,到底是哥哥俊美,还是常頞讲师俊美?”
扶苏大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
胡亥故意道:“亥儿觉得……君父最俊美!”
这个答案倒是叫扶苏没想到。
【吃醋MAX+++的扶苏】
胡亥还以为MAX就是顶级了,没想到还有+++这种表达方式?
嘭——
扶苏直接将胡亥压倒在车厢之中,在他唇上亲了两下,道:“亥儿这般调皮,哥哥今日便要教训你。”
胡亥脸皮发烧,双手抵在扶苏胸口,道:“哥哥,这是在车里。”
扶苏挑唇:“方才招惹哥哥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是在车里?”
他说着,握住胡亥抵住自己胸口的手,带着胡亥的掌心轻轻移动,轻轻一笑,黑色的鬓发垂下来,撩拨着胡亥的心弦,道:“怎么亥儿?哥哥不好摸么?”
胡亥:“!!!”
韩谈还说自己是狐媚子,胡亥发自内心的感叹,明明便宜哥哥才是狐狸精!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胡亥把心一横,把牙一咬,豁出去了!
胡亥搂住扶苏的脖颈,眼神愈发的迷离,主动亲了上去,辎车粼粼,正好进入了章台宫的车马署,缓缓停靠下来。
韩谈本要出宫,看到扶苏的马车,便知是胡亥从学宫回来了,大步走过去道:“公子,头一遭去学宫,感觉如……”如何?
韩谈想也没想,直接打起车帘子,一眼便看到紧紧相拥,缠绵痴吻的二人,胡亥面颊殷红,眼若春水,乖巧听话的不得了,扶苏眼神凌厉的看了一眼韩谈。
韩谈吓得立刻松手,调头便跑。
胡亥睁大眼睛:“是谈谈么?”
扶苏道:“不必管他。”
胡亥面红耳赤,推开扶苏,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滴溜溜的便跑了。
扶苏连声道:“外面还在下雨,小心害了风邪。”
胡亥一口气跑回自己下榻的寝殿,扎在软榻上,用被子裹住自己,实在太羞耻了,和哥哥亲亲的场面被韩谈看到了,都怪韩谈,自己差点子便“梦想成真”,真的和便宜哥哥在马车里做羞羞的事情了。
胡亥在软榻上滚来滚去,叹气道:“不行不行,我脑子里都在想甚么,不要想了!”
大雨下了一整夜,胡亥睡得迷迷糊糊,便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
胡亥迷茫的坐起来,天已经亮了,叩门的是路鹿,他从外面跑进来,道:“快走啊,去学宫。”
胡亥还没睡醒,抱着锦被道:“这么一大早,你也太积极了。”
路鹿道:“去看美人儿,如何能不积极?”
胡亥恍然大悟,路鹿根本不是喜欢上学,而是想去看常頞这个大美人儿。
胡亥被他拽起来,只好洗漱更衣,道:“我哥哥也很好看,也不见得你这般积极?”
路鹿用看痴子一般的目光看着他,道:“长公子?”
胡亥点头:“对啊,我哥哥难道不好看么?那可是咸阳三美之首!”
路鹿冷笑一声,道:“长公子的皮囊生得的确好看,外表看起来彬彬有礼,可实则呢?我可是见过他发兵围营的模样,手段狠辣,哪点子好看?”
是了,扶苏是发兵围过骆越国营地的人,当时把路鹿所有的兵马全都俘虏起来,手段雷厉风行,还阉了路武定,一剑穿了大巫,便算是再好看的人,也变得“不是那么好看”了。
胡亥一笑,道:“没事,我觉得好看就行了。”
“咦——”路鹿嫌弃的抹了抹自己的胳膊,道::“恶心!”
二人上了辎车,往学宫赶去,因着时辰还早,学宫中根本没甚么人烟,十分冷清。
不过却有几个小君子来的很早,正是昨日里戏弄常頞的几人。
他们将书囊放在学堂之中,立刻偷偷摸摸的离开,往偏僻的简牍室而去,估摸着是想看常頞的惨状。
路鹿笑道:“咱们也去看看?”
胡亥闲着也是无聊,点点头,二人跟过去,大老远便听到“快看!这是甚么?”“怎么有血!”“常頞那个匹夫,不会出事了罢?”
胡亥定眼一看,简牍室的门口竟真的有血!
红色的液体从门缝中流出来,滴滴答答的顺着台矶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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