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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下意识艰难的吞咽了一记,即使不开口说话,也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嗓子微微充血肿胀,怕是因着昨夜可怜哭喊的,任由胡亥如何哭唧唧求饶撒娇,扶苏都不放过他,甚至胡亥的哭声仿佛变成了催化剂,仿佛变成了对扶苏的一种肯定和与鼓励。
因着壮阳酒的缘故,胡亥也只是稍微挣扎了两下,好像欲拒还迎,后来便是主动的不可名状。
胡亥满脑子都是自己亵玩了高岭之花,一时间慌乱不已,完了完了,我该如何面对便宜哥哥,难道要说:昨天晚上我喝多了,主动勾引了你,实在对不起!
胡亥无声的惨叫一声,怕吵醒了扶苏,眼看着扶苏没有醒来,只是微微蹙眉,当即灵机一动,是了,逃跑!
趁着便宜哥哥还未醒来,跑路罢!
于是胡亥轻手轻脚、蹑手蹑脚的从软榻上爬起来,稍微支起身子,胡亥立刻感觉到被拽住了,低头一看,是扶苏正好压住了自己的衣襟。
胡亥伸手拽了拽,感觉不行,太危险了,扶苏乃是习武之人,十足警觉,自己若是硬拽,必然会惊醒扶苏,到时候便是最尴尬的场面。
胡亥一咬牙,干脆缩手直接将内袍脱落下来,于是免不得光溜溜,随便从地上捡起一件长袍披在身上,一裹,然后开溜。
吱……呀——
屋舍大门轻轻打开,胡亥极轻极轻的迈出去,极轻极轻的反手关门,心中夸赞着自己,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胡亥大逃生成功,松了口气,一转头……
“啊!”吓得他一个机灵,背后竟然有人!
胡亥与桀英四目相对!
桀英昨日似乎看到了路武定,那个黑影鬼鬼祟祟,显然不安好心,如果对方真的是路武定,那么他们在这个寨子中问题便大了。
桀英思索了一晚上,始终不得安宁,还是觉得这个问题要告知君上才行,令胡亥来定夺。
于是一大早晨,便起身来寻胡亥,哪知刚一到门口,便看到有人偷偷的溜出来,那鬼鬼祟祟的动作,仿佛小偷一般。
桀英便悄无声息的走过去,想要抓住那个小贼,哪知道定眼一看,与“小贼”四目相对,小贼竟是……
“君上?”桀英瞠目结舌,上下打量胡亥。
胡亥穿着一件很不得体的长袍,之所以说不得体,并不是因着长袍简陋,相反的,长袍精致,用料考究,胡亥肤色白皙,雪白的长袍并不显黑,反而衬托的胡亥纤细玲珑。
但问题就在雪白上,这件衣袍太过宽大,且这花色,分明是秦长公子扶苏的衣袍!
桀英再一打量,赫然发现胡亥的脖颈上一片红色的痕迹,火辣辣的十足刺目,且十足的新鲜。不只是脖颈上,耳垂上、下巴上、唇角上,也都是痕迹。
“君上?!”桀英登时恼怒:“是谁?!秦长公子?”
“嘘——嘘!”胡亥生怕他的大嗓门吵醒了扶苏。
桀英却顾不得那般多,道:“君上可是自愿,若不是……别管他是不是秦国的长公子!”
胡亥连忙抓住桀英,道:“你……你干甚么去?”
桀英愤怒的道:“我这就去给君上讨一个说法!君上不必惧怕,便是大秦的长公子,那也要讲一个道理!”
胡亥一个头两个大,真希望他别喊了,这般大的嗓门,不知扶苏是不是被他喊醒了,自己的逃跑大计,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扶苏的确醒了,他听到桀英的说话声,立刻睁开了眼目,一睁眼便发现胡亥不见了,但对方明显还未走远,就在门口,被桀英堵住了。
扶苏低头一看,软榻下面散落着各种各样的衣袍,胡亥的衣袍一件都没少,甚至内袍都扔在榻上,唯独少了一件自己的外袍,这说明胡亥是衣衫不整离开的。
扶苏脸色黑下来,当即便要把胡亥抓回来,却听到桀英大声询问,胡亥是否是自愿的。
扶苏的脚步登时一顿,是了,亥儿昨日里明显不对劲,酒里怕是加了东西,如此说来,算是自愿么?岂不是自己强要了亥儿?加之昨夜最后,亥儿哭的十足凄惨,而那时候扶苏全无理智,根本不知餍足,饶是亥儿求他,他也无法停下。
扶苏双手攥拳,自己到底都做了甚么,自己从头到尾都是清醒的,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与借口,亥儿会不会厌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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