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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彻底清醒过来,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扶苏在干甚么?给自己上药么?
扶苏的脸色阴霾,仿佛凝聚着暴风雨,声音沙哑到了极点,额角还微微有些汗水,道:“不必多想,予只是给你上药罢了。”
胡亥连连点头,道:“我没多……啊!”一声甜腻的惊呼,胡亥与扶苏二人同时愣住,胡亥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
扶苏的脸色更加阴霾,眯起眼睛,一点点靠近胡亥,胡亥本应该向后躲闪,但身子仿佛灌了铅,不可抑制的想到那夜缓解皮肤饥渴症的亲吻,令胡亥食髓知味,蠢蠢欲动。
胡亥喉咙上下滚动,眼睫微微颤抖,竟慢慢闭上了眼睛,似乎正在期待着甚么。
嘭!
扶苏突然狠狠砸了一下软榻,猛地站起身来退开两步,与胡亥拉开距离。
仿佛方才那个要亲吻胡亥的人不是他一般,冷冷的道:“西呕君歇息罢。”
说完,转身离开,“哐——”又是关闭殿门的声音,再这样下去,殿门真的会被砸穿。
“呼——”胡亥狠狠松了一口气,使劲拍了拍自己的面颊,自言自语道:“你想甚么呢!那都是意外,意外……”
胡亥把自己的脸蛋拍的通红,便听到“嘭!”一声,殿门似乎又打开了。
难道是扶苏去而复返?
胡亥抻着脖子,稍微有些期待,但很快便发现,并不是扶苏,走进来的人是韩谈。
韩谈大步走进来,来到胡亥面前,面容冰冷的打量着他。
“哼,”韩谈冷笑一声,道:“堂堂西呕君,竟是个狐媚子!连长公子都对你关心起来。”
胡亥道:“谈谈,你如此对我说话,往后可不要后悔哦。”
“呸!”韩谈呵斥:“凭你也配这般唤我?你算个甚么东西!”
韩谈说着,愈发激动起来,道:“西呕的贼子,就是你的老子杀了幼公子,如今你老子死了,我无法森*晚*整*理杀他,便用你来开刀罢!”
胡亥越听越不对劲儿,戒备的道:“你要做甚么?”
“做甚么?”韩谈“嗤——”的抽出腰间佩剑,唇角划开冷酷的狞笑:“杀了你,一片片割下你的皮肉,血债血尝,给幼公子报仇!”
胡亥被长剑晃了一下眼目,连忙道:“谈谈!别冲动!”
“都说了不许这般唤我!!”韩谈脸色凌厉,真的说砍就砍,劈手冲着软榻砸来。
“啊!”胡亥一个翻身,咕咚滚下软榻,摔了个七荤八素,感觉韩谈的宝剑虎虎生风,冷风已经刮到了自己的面颊,低头一看,头发被砍掉了一缕!
而软榻呢,竟然被砍出了一个大口子,锦被一刀两段!
“你来真的?”胡亥瞪眼。
“那还能是假?”韩谈提着宝剑,剑尖划在地上,发出“刺啦——”的响声,磨得胡亥脑仁发麻,一步步走过来。
“长公子被你蛊惑,我韩谈可不会!受死罢!”
胡亥顾不得酸疼,从地上爬起来便跑,大喊着:“谈谈,是我啊!”
“哼!”韩谈提剑追在后面,冷笑:“我自然知晓是你,杀的便是你这个狐媚子!”
胡亥来不及解释,他逃跑都困难,更别说一面跑一面解释,呼哧带喘的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嘭——
胡亥撞开殿门,跌跌撞撞的跑出来,韩谈紧追不舍,胡亥大有一种被疯狗追赶的错觉,而且这只“忠犬”还是自家养的!
旁边有路过的寺人与虎贲军,但眼看是韩谈提剑追人,都不敢阻拦,胡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得无头苍蝇一般猛跑。
“哎——”他脚下被绊了一下,实在跑不动了,一个猛子扑出去。
并没有预期的疼痛,睁开眼一看,竟被人接在怀中。
“章平?”胡亥一阵欣喜,接住自己的是章平!
章平扶住他,道:“西呕君,你怎么在此处?”
还只穿着内袍,衣衫跑得松松散散,锁骨之处露出一抹清晰无比的红痕,章平也算是“吃过猪肉,见过猪走”的人,哪里能不知道那红痕是甚么,分明便是吻痕!
章平登时脸上一红,好巧不巧,韩谈追了上来,清清楚楚的看到章平对着胡亥脸红。
“好啊!”韩谈冷笑:“果然是个狐媚子!”
他冲过去,一把拽住胡亥的衣襟。
【误会你袒胸露怀,故意勾引章平的韩谈】
“误会!”胡亥连忙拢紧自己的衣袍,道:“都是误会!”
韩谈冷嗤:“放心罢,我杀了你,便再没有误会可言!”
胡亥:“……”说的好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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