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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心头一惊,香里有问题?
他连忙冲过去,将案几上的香扑灭,用袖子使劲扇了扇风,心里腹诽着王绾,一把年纪了,总干多余的事情。
宫人们说了一阵,推门进入殿中检查,胡亥赶紧躲起来,躲在内室之中。
“咦?香灭了。”
“恐怕是越地夜风大,给吹灭的,再点上便好。”
“把户牖也关了罢。”
寺人们重新点上香炉,将窗户全都关闭,立刻转身离开了大殿。
吱呀——
殿门关闭,胡亥立刻从内室钻出来,这会子殿中的香气浓郁,因着关闭了户牖的缘故,比方才进来之时还要浓香,胡亥呛得咳嗽起来,再次灭掉香炉。
他本想打开户牖通风,奈何推了推户牖,发现锁死了,殿中实在太香了,胡亥的心跳都莫名快了两拍,有一种心慌发抖的感觉。
他捂住口鼻,跌跌撞撞来到殿门边,“轰——”推开大门,便想从里面跑出去。
哪知……
“何人!?”有人刚好走到大殿门口,与胡亥撞了个正着。
是扶苏!
胡亥乍一看到扶苏,登时欣喜的厉害,吐口而出道:“哥哥!”
“亥儿?”扶苏一愣。月光暗淡,扶苏乍一眼没有看清楚对方的样貌,影影绰绰之下,竟和自己记忆中的胡亥一模一样。
“哥哥,是我啊!”胡亥惊喜,认亲这么简单么?
没想到便宜哥哥还能认出自己,他说着,冲过去,伸手想要去搂扶苏的腰,和往常一样撒娇。
“嗬!”
就在此时,扶苏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面色阴冷,一把掐住胡亥的脖颈。
胡亥一声闷哼,被扶苏巨大的力道向后一撞,“嘭——”竟是从大殿门口退了回来,狠狠撞在墙上。
扶苏眯起眼睛,眼眸中甚至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沙哑的道:“你是西呕的幼王子?”
“咳——咳咳……”胡亥被掐的咳嗽,脸面憋得通红,就知道认亲不会是这么好认的。
胡亥想要说话,但只能虚弱的咳嗽着,那股奇异香味越来越浓郁,胡亥的面颊更加殷红,不只是被掐的,还是被那香气熏的。
胡亥用尽全力,想要掰开扶苏的手,但全都是徒劳,无力的捶打着扶苏的手背,缺氧的感觉让他眼圈通红,堕下生理泪来。
扶苏冷漠的掐着胡亥的脖颈,对上胡亥雾蒙蒙又无力的眼眸,突然心头狠狠一动,不知为何升起一股不忍,仿佛自己掐的不是旁人,就是宝贝弟弟一般。
扶苏的手掌一松,胡亥猛地跌倒在地上,扶着脖颈剧烈咳嗽,狠狠的喘着气,他一喘气,那香甜的气味更是涌进鼻腔,脸色不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愈发的热辣起来。
“香……咳咳咳……”胡亥喘息的道:“香……”
他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急切的指着案几上的两只香炉,示意香炉有问题。
扶苏侧目看过去,香味和平日里没有太大的差异,但扶苏机敏,还是分辨了出来,袖袍一挥,“啪——”一声将两只香炉打翻出去。
哐——
啪嚓!!
香炉打翻,燃香的确灭了,但香粉掉了满地都是,一时间纷飞开来,呛得胡亥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胡亥掩住口鼻,心道就不能好好的灭掉燃香么,这样全部打翻,剂量比燃香还大!
扶苏也发现了不对劲,立刻用袖袍掩住口鼻,沉声道:“西呕的王子,竟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
胡亥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道:“不……不是我……”
他说着,浑身无力,膝盖发抖,一个踉跄跌下去。
扶苏下意识伸手,一把将胡亥接在怀中,他接住胡亥的一瞬间便已经后悔了,自己为何要接住他?为何不忍心看他受伤?他分明不是自己的宝贝弟弟,他分明只是生得与胡亥有些相似罢了。
扶苏想要抽回手来,胡亥却一把握住对方,甚至紧紧的搂住扶苏的腰身。
“唔——”胡亥抱着他,感叹道:“哥哥,是哥哥……摸起来好舒服……”
胡亥吸入了大量的香粉,身子又十足羸弱,定力不足,这会子脑海中混混沌沌的,仿佛醉酒一般,意识已然不太清晰。
且就在这个时候,胡亥发现自己的皮肤饥渴症又发作了,这种怪病,并没有随着胡亥坠崖而消失,反而带到了这具身子上,仿佛烙印在胡亥的骨子里,如影随形。
胡亥明明脸蛋殷红,却感觉很冷,一种深深的渴望席卷而来,想要紧紧的抱住扶苏,生怕扶苏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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