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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这才反应过来,稍微放松了一些环抱的手,道:“是哥哥不好,哥哥给你赔不是。”
“嗯!”胡亥也不客气,醉醺醺的道:“是了,都是哥哥不好!哥哥你若是对亥儿不好,亥儿可要转头去——去抱君父的大腿啦!”
胡亥捂着嘴巴偷笑:“嘿嘿嘿,君父的胸……嗯,也好大哦!”
扶苏道:“不许。”
胡亥道:“那哥哥可要对亥儿好一些,更好一些哦!”
扶苏哄着他,道:“亥儿放心,哥哥会对你最好的,旁人都赶不上的好。”
胡亥也不知听到了没有,嘿嘿傻笑着睡了过去,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然是第二天正午了。
“哎呦……”胡亥揉了揉额角,有点子若有似无的头疼,反应了半天,这才想到,自己昨儿个好像是喝了一杯酒?
哦不不,喝了三口,就三口,然后醉倒了……
胡亥翻了个身,扶苏正在旁边批看文书,听到动静立刻站起身来,走过来道:“亥儿,醒了?”
“唔——”胡亥抱着被子点点头,小可怜儿一般道:“头疼,好饿啊。”
扶苏笑道:“还知晓饿?那宿醉合该不严重,等一会子,哥哥让人去给你准备吃食。”
早过了朝饭的时辰,吃食一直都在火上温着,很快韩谈亲自将吃食端来。
扶苏要处理越人的事情,但又担心胡亥,便把公务挪到胡亥的营帐中批看,眼看韩谈来陪着胡亥,便走到一边的案几坐下,继续批看文书,看起来十足忙碌。
胡亥饿坏了,津津有味的大快朵颐,就瞧韩谈接二连三的偷看自己,奇怪的道:“谈谈,你总是偷看我,怕不是偷偷的恋慕于我?”
韩谈道:“幼公子瞎说甚么。”
“那你偷看我做甚么?”
韩谈犹豫再三,还是道:“幼公子,你往后还是别饮酒了。”
“为何?”胡亥奇怪。
韩谈尴尬的道:“你的酒德……欠佳。”
“胡说!”胡亥道:“我沾到头枕便睡,怎么酒德欠佳了?”
韩谈眼皮狂跳:“幼公子还说呢,昨个儿夜里头,隔着半里地都听到了,幼公子一直大喊着让长公子宠着你。”
胡亥发出一个迷茫的单音:“啊?”
韩谈又道:“还说长公子若是不宠着自己,便要去抱陛下的大腿子了!”
胡亥再次发出一个迷茫的单音:“啊??”
韩谈第三次开口,道:“还……还嚷嚷着,长公子胸……胸大。”
胡亥:“啊???”
韩谈实在说不下去了,道:“总之污言秽语的,怕是半个军营都听见了。”
“啊——”
扶苏正在批看文书,便听到胡亥一声“哀嚎”,手里分明还握着一只鸡腿,却一头扎在被窝里,把被子蒙到脑袋顶。
“亥儿?”扶苏赶紧走过来,担心的道:“亥儿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难不成,宿醉的厉害?”
胡亥躲在被子里,闷声闷气的道:“我想静静。”
扶苏:“……”
秦廷扣押了百越将领桀儁,还俘虏了一众的越人士兵,这件事情很快传到了西呕,西呕君译吁宋提出和谈的提议,想要用会盟的方法,将他们的将领桀儁赎回去,当然了,条件还要当面交涉。
这件事事关重大,西呕提出会盟,邀请的是秦廷的皇帝嬴政,一方面嬴政还在东巡,另外一方面,西呕狡诈,提出的会盟地点又在洞庭一带,那里的地势复杂,完全不利于秦军,说没有诈都无人相信。
幕府大帐之中,羣臣七嘴八舌的商议着。
“西呕提出会盟,若是我大秦不同意,唯恐失了风范,被人看不起,不知他们又要怎么嚼舌头呢!”
“正是啊!可越人狡诈,不得不防!”
“怕甚么?!怕他个娘的,咱们手里头握着桀儁的脑袋,还怕越人耍诈不成?”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听说西呕君一向忌惮桀儁的功劳,说好听了,他是西呕君,说不好听了,越人都崇敬桀儁,桀儁才是他们的领袖,焉知西呕君不是故意引咱们会盟,连同桀儁与咱们秦军,一并子解决?”
“在理啊!在理!”
嬴政坐在幕府的最上首,微微眯着眼目,淡淡的道:“扶苏,朕既然将这件事情全权交给你来处置,便想听听你的想法。”
扶苏站起身来,拱手道:“君父,西呕狡诈,尽人皆知,此次会盟谈判怕是有诈,但我大秦若是不出面,唯恐会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因此……儿臣以为,不如将桀儁放在军中,由儿臣代替君父出面,参与西呕会盟,若是西呕提出的条件适当,再将桀儁俘虏押解交换,亦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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