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骁王,至于让他把这副老骨头丢到军营中来?!
让副将把人带走后,骁王就去寻了雷阵,把来意说了出来。
“殿下是想让下官把通往稷州城的路全封了?”
方长霆点了点头,随即走向主帐中摆放着稷州地界的沙盘。目光落在沙盘上,随之指了指稷州,还有稷州城周边的地理,说道:“稷州城被这些山脉峡谷包围着,要出去必然要经过峡谷,可如今下了一个多月的大雪,峡谷四周都是积雪,稍有不甚,积雪便都会跌落,伤及行人。”
雷阵也懂地势,随点头,“极有道理,那属下立即下令,让人设立关卡,封锁道路。”
方长霆点头。
离帐前,雷阵说还有些事情,让骁王稍等片刻,他一会再回来细说。
骁王细细想了一下,约莫也知道雷阵要说些什么。
半晌后,雷阵下了令回来。脸色严肃且沉重的与骁王说道:“派去追查元启叛臣下落的探子传回了消息,虽未曾查到元启的下落,可却抓了元启身边的副将,逼供之下,带回来了一份供词。”
说着,他把书信拿出来交给了骁王。
骁王打开书信,看了一遍下来,信中的内容和上辈子所看到的内容如出一辙。
上辈子,也是雷阵坐镇稷州,派人抓拿了元启副将,然后拿回了这封信。上辈子也是拿到这封信的时候,骁王才开始怀疑平叛之后在稷州伏击他的这背后操控之人,是朝中的人。
放下信,看向雷阵,问:“供词上说元启和金都的大人物有所来往,暗中策划了伏击本王的事情,雷世子怎么看?”
雷阵摸了摸头,露出一副傻憨憨的模样,道:“下官只是个莽将,不懂这些……”
说道最后,看到骁王露出了一道“看你继续装”眼神后,语气不自觉的弱了下。
看到那眼神后,不自觉的多补充了一句,“当然,下官觉得,不排除任何可能。”
方长霆轻嗤了一声,随即把信还给他,说道:“这事,你继续查下去,别给本王找理由不便查。”
自然,他并非想让雷阵去查清真相,他就是想知道,雷阵如果查到了景王的身上,会做出什么选择。
至于调查一事,他虽然已经知道证据在何处,可不能轻易打草惊蛇,且搜集证据尚且还要用人,只是能用得上且有能力的人有限,还得回到金都后再安排各种事宜。
雷阵送骁王到了军营大门,骁王忽然想起旁的事,便随口一问:“你可知道女人都喜欢些什么礼物?”
雷阵:……
这种问题问他这光棍真的合适么!?莫不是故意让他难受!
看雷阵的表情,方长霆摇头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笑了笑:“本王竟然会问你。”
真光棍,被嫌弃得彻底的雷阵:……
对方要不是王爷,他这暴脾气早就上手了!
方长霆从军营离开,途径集市,让车夫绕着这街道慢慢的逛个几圈。他则撩开了半角帘子,看着这街上到底有什么可买的。
生平第一次为个女人如此煞费苦心的找生辰礼物。若不是为显出他的真情实意,他随便差个人来买便是了。
绕了一圈,因大雪,许多的店铺都关上了门,也没有什么可买的。见有买栗子的,便想着那温软估计爱吃,便让人去买了一包。
回到府中,进屋前把板栗藏到了腰后,回了屋,只见温软拿了一匹黑色的棉布在专注认真的裁剪。
让下人不要出声提醒温软,走上前,问:“这是做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骁王的声音,吓得温软的手一抖,差点没把布给剪歪了。
呼了口气,拍了拍胸口,转头看向骁王,有些嗔怪道:“殿下你这么一下,这块布差点就毁了。”
方长霆薄唇微勾,带着浅笑问她:“那你做裁布准备做什么?”
“只是给殿下做几身衣裳。”
闻言,方长霆有些诧异:“前不久不是做了好几身吗,怎还做?”
温软无奈道:“殿下不是说不穿白衣了吗?”
“本王何时……”话一顿,他昨日好像真的有说过,穿得不如旁人,还不如不穿了,面露些许的尴尬之意,道:“本王不过是随口一说。”
温软心道,怎么可能是随口一说,现在都还穿着昨日的那身黑袍,可见有多不待见白衣。
“反正妾身闲来也无事,便也就做,且妾身瞧着殿下穿黑色也好看。”
女人善变,方长霆觉得在温软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前不久说白衣好看,现在又说黑衣好看,合着穿在他的身上都好看,哪怕是件乞丐袍。
温软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鼻子皱了皱,放下手中的活,凑到骁王的身前闻了闻,随后疑惑道:“殿下可是吃了炒栗子回来……这味道香浓,是糖炒栗子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