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还站在床边上的骁王,疑惑地问:“殿下不是说要休息,怎还不上来?”
骁王:……
她挥退了下人,就是为了再睡一会?!
她那张嘴,甜言蜜语明明张口就来,既然都已经看出他的不悦,她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难不成他这段时日来做的努力都是无用功,这女人的心当真依旧未动分毫?
堵着一口气的躺上了床,背对着温软,目光看到那架子上的白袍,再想到了那傅瑾玉也是一袭白袍,脸色登时黑了。
难怪她偏爱白色!
想到此,气闷至极。
就在此时,背后一具温软的身躯贝占了上来,腰I身被搂I住。
“不是要睡,你这是做什么?”说着,气闷的骁王伸手欲要把温软的手掰开。
谁知温软扌包得越发的紧。
“妾身平时入睡的时候都是要抱着殿下的。”
这话不假。
骁王索性松开了手,让她抱着。才闭上眼睛,就听到身后的人说,“方才是妾身听说有故人来寻,喜出望外,便没有让人告知殿下,是妾身错了。”
傅瑾玉与温软而言,亲如兄长,上辈子和加上这辈子,有近三年长的时间都未曾有过他的一丝消息,而后有消息的时候,却是说当年他辞官之后遇上了马贼,被马贼杀了后被抛尸山野。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温软几乎是崩溃的。重来一世,听到这亲如兄长的傅瑾玉来寻自己,自然是高兴的,一高兴便也就忘了顾及到骁王。
她和傅瑾言也无血缘关系,即便说是亲如兄妹,但不知旁人怎么想,骁王会误会也是合理的。
这么一想,她瞬间明白了刚刚在正厅之中感觉到那股不对劲的气氛是怎么回事了。
骁王没理由不生气。
而生气的男人应当要哄。
“王妃没有错。”
语气淡淡的一句话飘入耳中 ,温软自然不可能把他的话当真。
半起身子,把脸贴在了他的肩膀上,柔柔的道:“虽然那文德伯爵府的人才是与妾身有血缘关系的人。但比起他们,妾身却只在傅家兄长的身上才有种亲人的感觉。”
骁王冷哼了一声,并不语。
温软叹了一声气,继续道:“六岁那年妾身母亲去世,旁人和父亲只知道可怜我那三岁的弟弟,而忽略了妾身,妾身面上虽然懂事,但那时到底是个六岁的孩子,心中又气又伤心,在母亲下葬那日我便躲藏了起来,看看他们何时才能发现我。”
听到这里,方长霆忽然有些恍然,当年母妃离世的时候,他也曾这么做过,一时间倒有些感同身受,眼底的寒意敛了敛,遂转过身来。
温软顺势入怀,枕在他的胸I膛之中。
“然后呢?他们多久才发现你不见了?”嗓音也多了一丝柔和。
温软继续说道:“许是那会忙吧,妾身躲到了晚上都没有人来寻,夜里寒冷可怕,惊惶无措之时,发现妾身不见的,不是至亲之人,而是那从妾身出生起就认识的傅家兄长,他有一个和我同岁的妹妹,四岁时夭折了,所以便一直把对傅家妹妹的疼爱转到了妾身的身上,那日如兄长一般的陪着妾身在废弃的小屋中待了一整晚。”
那时温软只是个六岁的女娃,而傅瑾玉十五岁,已是志学之年,也还没有男女之防一说,更不可能产生什么男女之情。
听到这,方长霆非常明白,她是在和他解释清楚自己和傅瑾玉的关系,半晌后,才问道:“你对那傅瑾玉,真的只是兄妹之情?”
温软非常认真且严肃的道:“自然,妾身是殿下的妻子,怎么可能对殿下之外的男子产生那种不I伦且大逆不道的感情!”
“当真?”
“殿下若是再怀疑妾身,那妾身可真要生气了!”本着这些天下来的相处,骁王对她的态度温和,夫妻间渐渐有了些情分,万万不能因误会而把这些情分给消没了,所以她才着急的把前因后果给说了出来。
听她这么说,骁王早已经信了一半,心情畅快了不少,随即露出了一抹笑意,把人拥入怀中。
“到底是本王心眼小了,误会了你。”
“既然是误会,解释清楚了便可。”温软在他的怀中蹭了蹭,算是撒了娇。
说了这些话后,夫妻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暗中松了一口气。
原本两人都没有小睡的心思,但心情宽松了,两人躺着躺着还真的睡了过去。
***
两人睡了许久。因两人从正厅回来时的气氛不对,所以期间下人也不敢来喊二人起来吃午膳。
直到下午末时才醒过来。
起身穿衣用膳之时,方长霆径自从衣柜中拿出了被压在最底层的那黑色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