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雷阵嗤之以鼻,这娘们就不能这么宠着惯着,过分宠着惯着肯定会爬到头上去的。他要是续娶,婆娘要是有了身子,他绝对不会这么宠着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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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王今日与雷阵一块让方太师黑了脸,心情自然大好,且雷阵在临走前还私下与他说定然不会让方太师暗中给宵防营穿小鞋的机会。
雷阵虽然看着莽撞无脑,可底下却是比谁都拎得清。
带着好心情回了府,可温软的态度却是骁王开怀不起来,反倒警觉了起来。
不对头,她的态度着实不对。
从他回来时便张罗着给他准备热水洗澡,再准备吃食,等晚上的时候,又给他捏着肩膀,问他累不累。
许久不见的柔情蜜意与善解人意,今日却殷勤了回来。俗语都有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主意大且多有前科,这般讨他欢心,不免让他怀疑她又背着他做了“好事”。
“你有什么话要与本王说?”
温软腻在他的胸膛之间,轻声细语道:“心疼你了。”
心疼?
骁王低头看了看窝在他怀中的人,微微皱了皱眉。仔细的琢磨了一下自己最近做了什么事情。但一没受伤,二没有被责骂,她忽然说心疼他了,定然有诈!
温软确实是心疼他了,有孕以来,心思越发的敏感,也越发心软。白日与崔嬷嬷说了一会话之后,再次深刻的了解到皇宫的人心险恶,再想起他那么小的时候就没了母亲,就算有太后护着,也依旧不得圣宠,后来的几年也都是在轮椅上度过的,温软只是想想也觉得心疼得紧,所以才会在骁王回来之后百般的对他好,也黏着他,让他感到温暖。
骁王没感觉到温暖,反倒感觉到了不对劲。思虑了许久后,才面无表情的把怀中的人推开,沉声问道:“你是不是又在本王离开之前做了什么?”
温软诚实的道:“今日确实看了会账册,也处理了些许琐事,但心疼殿下却是真的。”伸出手放在他的腿上,轻声道:“每每想起上辈子后边那几年殿下都坐在轮椅上,心里边就一揪一揪的疼。”
听了前边的话,方长霆原是想训斥她两句的,可听了她后边的话,想要训斥的话全部都咽了回去。
竟是连一句训斥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温软近日心思敏感了许多,从骁王推开她那会,她便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她不慌不忙的说道:“殿下,如今我才五个月的身子,又不是那快要生娃的产妇,只是简单的看顾着些琐事,也不会让自己累着的,况且殿下也不乐意我出府,我这整日待在府中无事可做,着实闲得慌。”
温软语声轻柔,没有半点的脾气,似乎想慢慢的说动他。
见骁王虽然没有说话,但眉头已有纾解的迹象,温软便继续道:“若是殿下还是不放心,也可以让管事看着我,不让我做太多便是了。”
温软的脾性如何,骁王一清二楚,他不同意,也不见得她会安分听话,斟酌了一下,觉着没有影响,也就同意了,但前提是她得有度,莫要操劳。
骁王如此好说话,让温软高兴地捧着他的脸亲了好几口,这般甜蜜小意的娇妻,哪个丈夫能扛得住!
夫妻小闹了一会,温软也如实的把今日想安排崔嬷嬷到伯爵府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骁王之前不让温软管温小弟的事情,全然是因为她那会怀胎不稳,如今已经身子也稳了,她也不需要太大动干戈,虽有不喜,但也未太过干涉,只道她少些回伯爵府,省得她那继母那天察觉出来是温软算计的她,被逼红了眼什么都不顾对温软出毒手。
听了他的顾虑,温软点头,“我省的,我连她送来的安胎补品都没有用。”
方长霆:“如此最好,就怕你不察的时候着了她的道。”
虽然骁王让她少回伯爵府,可既然要把崔嬷嬷安排到伯爵府中,那她还是要回一趟伯爵府的。
温软嫁人后,也就回过一回伯爵府。那伯爵府让她在意人的,便只有彦哥儿一个,如今彦哥儿又进了宵防营,半个月才有一次假,她更是没有了回去的理由。
温软不想回来,陈氏也是知道的,可听到温软要回来,让陈氏有些猜疑。
这温祁彦也不在府中,她过来做什么?
在温软和骁王还未圆房的时候,陈氏确实在话语之中讽刺过温软,但温软后边成为骁王心边上的人后,陈氏也没有再去骁王府自取其辱,况且经过了吴盛的事情之后,陈氏也知晓了温软是一个披着羊皮子的狐狸,心思不可估量,更是不想与她交往。
如今回来,便也只能好茶好坐的招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