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王一愣,“秦泽到底什么人?”
他只知道秦泽是景王底下的人,调查他的背景之时,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盘问得知,是玉家的马奴,下官还调查了他的背景。他的父母是江湖人士,在他十岁的时候便被仇人杀了,随后他被他师伯买为矿场奴隶,矿场倒了,他也被当成奴隶贩卖,正好被玉家独女买下,这次要杀元启,说是为玉家报仇。”
闻言,骁王一笑:“一个马奴,竟要为主家报仇,岂不可……”说道这,似乎想到了什么,话语一顿,微微挑眉。问:“他与那玉家独女有私情?”
宋琅点头:“下属回报,说两人却是关系亲密。殿下,此人要除了吗?”
方长霆摇头:“暗中观察一段时日,看他与景王的人有没有关系,剩下的,待查明再说。”
宋琅怔了怔:“殿下是怀疑秦泽要杀元启,是受了景王的命令?”
“是不是,得查。”
若这个秦泽便是上辈子景王手下的那个秦泽。那便有有两个可能,一是景王门下的人,但现在估计不过也就是一个无名的小卒而已,如今阻断他,也就断了景王以后的一个手臂。但若还不是,那便是有趣了。
这个人,能从一个小小的马奴爬到节度使的位置,那也是个狠人,留着兴许还是有用的。
骁王:“此事暂时搁下,待查明后,才做处置他的事情,而如今因贪墨案,景王的门下的好几个重要的官员都被进了大牢,景王虽然针对的是本王,但也在提防着太子乘胜追击。”
宋琅点了点头,随后问:“殿下让下官做什么?”
骁王手指轻敲着桌面,声调平缓:“父皇有意让你先留在金都护城营中学习一段时日,所以这次你留在金都是两个月,趁着这机会,与那护城营的人打好关系。”
宋琅闻言,微微皱眉道:“皇上不会怀疑下官与殿下结党营私?”
骁王忽的笑出声来,随即道:“皇权相争本就是各凭本事,本王要在金都稳住阵脚,此事怎可能瞒得住父皇?父皇向来重才,若是没点本事的,他怎可能会把位置让给后人?”
在宋琅思索的片刻,骁王又道:“父皇对本王兄弟几人明争暗斗虽然不是事事清楚,但却明白得很,只要兄弟几人不触及他的底线,他便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宋琅闻言,问:“那稷州的事情,皇上知情?”
骁王摇头,语调轻缓:“这事已经触及到父皇的底线,若父皇知晓,怎会放过景王。不过本王可没打算就这么快就把他做的丑事给戳穿,要慢慢的,慢慢的把他往谋逆的那条路逼去……”
眼神一寒,渗透出层层杀意,语声加重:“本王要让他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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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厅中,趁着温小弟还未来,温软与宋大夫人还有十七给凑到了一块,也一块在议事。
“这几日和王妃的弟弟混熟了,若是看到什么卖身葬母,什么买婢的,通通想法子来拆穿,你可明白?”宋大夫人不放心的再嘱咐一次。
宋十七点头,满口应承:“这简单,交友我最擅长,我定然会拿那世子当好兄弟的!”
听着他满口应允,觉着宋十七是个机灵的,温软也放心。
随后宋大夫人去了茅房,温软便与小十七聊着这金都好吃好玩的。才聊着,管事便领着十七过来了,温软让他进来。
温小弟去了宵防营也有近两个月了,身子拔高了不少,身板也厚实了,肤色偏向了健康的小麦色,不再像先前那一看就是个瘦弱的纨绔,反而多了几分的阳刚之气。
温小弟进来就兴高采烈的喊了一声“长姐”,随后看到温软身边的小十七,便一直盯着宋十七看。
这盯得宋十七怪不好意思的,而温软则是看得眼睛直抽抽。
可别是瘦马没看上,看上人十七了!
正担心着,温小弟却是皱眉道:“这小姑娘哪来的,怎这般奇怪,穿着一身的男装?”
宋十七:……
不,他突然很不想拿这破劳什的世子当什么好兄弟了!
他想拿他当兄弟,这人却当他是个奇怪的小姑娘!
温软敲了敲他的脑袋瓜子,说:“莫失礼,这是如假包换的小公子,你姐夫能放你假,还不是因为让你好好款待这位稷州来的宋小公子。”
温小弟往宋十七上下瞧了眼,一时没把住嘴巴的道:“怎就长成个小姑娘一样?”
温软:……
这倒霉孩子!他存心要得罪人的是不是!?
温软恨铁不成钢的道:“你才小姑娘,十七只是秀气了些,人家的拳脚功夫可是比你好得多了。”
温小弟一副不信的表情盯着宋十七,不服的道:“我在宵防营俩月也不是白待的,也是学了些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