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夫人听闻是有了身子,眉开眼笑:“成呀,我可记得在稷州的时候,王妃和殿下可都还未圆房,这才回金都多久,就怀上了。”
因着两人在稷州的时候也处出了感情,所以宋大夫人也敢打趣,
温软被她这么一说,想起了刚回到金都那两日的荒唐,顿时脸颊一烫,忙道:“还好意思说呢,在稷州时若不是你与我说了那一堆,让我胡思乱想,我何至于……”话一顿,没敢说继续说下去。
“何至于什么?”宋大夫人听了她说了一半的话,瞬间来了兴致。
温软紧闭着嘴巴。她怎么可能敢把当初怀疑骁王不能人道的事情给说出来!
见她不肯说,宋大夫人也没再逼她,只挤眉笑道:“想必当初把那个木匣子还回来,是因为还未圆房,皮子薄吧。”
温软成婚还不到一年,脸皮定然比不上这孩子都快能娶媳妇的宋大夫人,被说得脸红耳赤的。被调笑了许久,才说起正经事来。
温软把自家娘家的腌臜事告诉了她,也顺道把想要十七帮忙的事给说了出来。
宋大夫人听着,脸上露出了惊颚之色。
“王妃你那继母竟然暗中给那都还未到十五岁的世子找姨娘了!?”=
自个的儿子也才差不多这个年纪,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呢,她怎么可能不惊讶,若是有谁在十七这个年纪就撺掇着给他寻通房丫头,她气得定能把说出这话之人的嘴巴给撕烂了。
“我觉着我继母会在彦哥儿得空的时候,找机会把那颜色好的瘦马送到彦哥儿的跟前,我若是让人特意跟着,她定然不会轻举妄动。且我有心让彦哥儿知道那继母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唯有打着陪十七玩乐的借口给彦哥儿假期,才能放松我继母的警惕,十七也是十几岁,我那继母自然不会太在意。十七是个机灵的,定然能见招拆招。”
温软记得,上辈子陈氏是故意让人把彦哥儿领到了卖身治母的瘦马前,撺掇彦哥儿把人给买入了府中做下人。
温小弟也就把人带回去了,起初也没有什么心思。只是那瘦马得了调教,还是个半大孩子的温小弟,哪是她的对手呀,所以也就被她挑I逗得分不清南北。最后又被温小弟遇上了个被逼买入青楼小姑娘,也给买了回来,两人联合之下,温小弟也就废了。
后来温软气不过,调查了两人的底细,才知道她们都是陈氏找来的,但那会她说的每一句话,温小弟都听不进去了。
现在必须要在他把人带回去之前,把陈氏的面目给挑破了。
“成,回去之后,我嘱咐十七,十七虽然看着傻乎乎的,但心里头机灵着呢。”宋大夫人也爽快,没有半点推托。
得了应允,温软也就松了一口气。问道:“对了,这次,你们在金都留多久?”
宋大夫人回道:“一个月左右吧,但具体时日,还需得看皇上怎么安排。”
温软拉起她的手,道:“那在金都的时候,常来与我说说话,我都快闷坏了。”
得卧床养胎,日子定然会无聊。文汐不便过来,也就苏盈盈过来与她说说话,可最近她父亲升为了兵部尚书,也有许多贵眷给苏家送了帖子,苏大夫人也常带盈盈出去赴宴,就算盈盈有心过来陪她说话,但也是很难才能过来一次。
再者骁王不常在府中,他也不让他碰府上的事务,她闷得慌。
“我在金都与那些个大官夫人估摸着也说不上什么话,王妃能让我过来,那自然是最好。就是可惜十七那孩子还嚷嚷着要见王妃,这下估计也是见不着了。”
因着也想见见十七这个赏心悦目的青秀小少年,温软忙道:“卧床养胎,又不是连床都不能下了,太医说了,偶尔还是需要出房门走走的,等过几日,我便请你们过来一块吃一顿饭。”
………………
到了晚上,骁王回来的时候,温软便把自个的想法给说出来了。
脱着甲胄的骁王看了眼她,轻哼了声:“本王就说你怎么可能乖乖的听话,嘴上说着听话,但到底还是想一出是一出的。”
温软丝毫不心虚:“这又不用妾身操心,如今府中事务有崔嬷嬷和月清,还有管事打理着,这小小席面他们自然能搞的定,妾身就是想见见小十七。”
脱出了身上的甲胄,走到了床边,双手抱着胸膛,板着脸说道:“当着本王的面说要见另外一个男人,你竟也说得出口。”
温软捂唇“噗嗤”的一笑:“那十七哪里是个男人了,他都还未满十五岁,顶多是个小男人。”
“那小子到底哪里好了,至于让你这么心心念念”方长霆皱眉想了想,那十七男生女相,长得娇滴滴的,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可取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