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妈。他轻声说。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日日夜夜颠鸾倒凤

第101章 念奴娇（四）

那一夜林苗罕见地睡得极好，一觉睡到了天边微白。雨从午后开始，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晚上。

雨水一滴一滴，顺着长廊上的瓦片往下滴。屋檐上雕着龙兽样式的望兽，顺着房脊的方向往外望去。

林苗睡得一只手掉在了床榻外面。那只手腕上套了一只厚厚的银镯，他睡前还没有。等林苗醒了，发现了儿子给自己的这个意料之外的礼物，顿时开心了起来。

床前放着小木案，苗灵坐在床上，让林苗不用下床，也能吃到东西。在这之前他先服侍母亲洗漱，用雕花的银盆打了玫瑰水，绞了白巾，给林苗擦手。

那温水里加了玫瑰汁子，还有其他母亲喜欢的香料。两人依偎在一起吃东西，什么东西都要经过青年的手，再给阿妈。好睡了一晚上，林苗好像把昨天的私奔忘了个干净，就这么顺服地偎着儿子。苗灵喂他吃东西，林苗就张口，手腕上的两只银镯子把他哄得很开心。

苗灵用手帕给他擦手，好像自己的妈生活不能自理一样。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后，林苗想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青年就陪他去。走廊外雨还在下，一切都朦朦胧胧的，笼罩在一层水雾里。

林苗伸出手，有点好奇地接水滴。雨水跟细线一样，滴滴答答，把他的手指也弄湿。

那雨水倒像是谁的眼泪。林苗尝了尝自己的指尖，凉凉的，冰冰的。青年眼睛一眨不眨地在他身边看着他，林苗刚刚尝到自己指尖的雨水味道，下一刻就被对方温热的唇夺去了注意力。

苗灵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吻了他。

林苗手腕上的银镯子叮当直响。两人越吻越激烈，苗灵一把抱住他。林苗被抵在走廊的柱子上，脑后垫着儿子的手，苗灵深入地吻他。不知道是被触发了什么，青年再也忍耐不住，泄出了喘息。

他硬得太厉害了。林苗搂着他的脖子，身体先做出了反应，缠着他，回吻他。潮湿的雨雾里两人贴在一起，彼此呼吸都炽热万分，睁眼时分，眼里都是对方的影子。

每一个下雨的日子，两人都形影单只。只有寥寥几个雨日，他们能在一起。虽然短暂，但却那么深刻，那么让人难以忘怀。

青年炙热的呼吸急促无比。他把林苗的衣摆撩了上来，尽情地摩挲母亲赤裸的大腿。林苗把一只腿架在他的腰间，抚摸他的脸，爱抚他，催促他。苗灵吻他。这次男人的吻带着喘息，林苗仰头，两人接吻，彼此都十分动情。

阿妈，苗灵喘息道，阿妈。

他抚摸着林苗的全身。阿妈衣衫乱了，露出奶子，白皙的腰身也滑了出来，衣服顺着肩胛骨往下掉。他很快跪下来，抱着阿妈的大腿，不断地吻母亲柔软的小腹。林苗被他搞得柔情四溢，像是被鹿崽拱食的母鹿一样，任由他自取。

林苗托着他的后脑。青年来回蹭着他，把脸贴着他身上，跪着，不断摩挲。

雨帘朦胧。两人胡闹了一阵，苗灵惦记着他娘身子还没完全好全，浅尝辄止，两人最后只小小亲了个嘴。午后林苗枕着他的手臂，又躺在儿子的胸肌上。

苗灵圈着他，力道虽然温柔，但却从未合过眼。林苗被他这样盯着，也能安然入睡，不得不说也是傻得十分可爱。

阿妈睡在他的怀里，甚至打起了小小的呼噜。其实说是呼噜，也只是呼吸声略微重了一点而已。青年把头也埋在他颈子里，忍不住吸了一口气，然后从胸腔里叹出来一声。

他又深深吸了一口，像是永远都不够似的。林苗身上的气味那么真实，掺着幽幽的香味，还有温热皮肉间的味道。他的阿妈，终于回来了，终于回到了他的身边。青年一遍又一遍地确定着这个事实，但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敢完全确定。

实在是隔得太久了。

苗灵恍惚还是当年那个青年，情窦初开，深深地爱着一个人。那个人也爱他，不仅如此，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像对方那样爱他。

他也如此地依恋对方，情愿为对方付出一切。

青年的手指圈紧了林苗的肩膀。他愿意付出一切... ...阿妈也是。他曾经被迫松开了林苗的手，但从今以后，他再也，再也不会放手了。

他们会永远在一起。永远，永远在一起。

林苗再醒了的时候，发现足踝上多了一对镣铐。

他先还有些不解，顺着铁链去拉，发现链子的一头被焊死在了床上。他足上的镣铐也被铜水浇过，根本没有锁孔，只能强行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