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怀清觉得有道理，点点头道：“好。”

可他话音一落, 一只黑色的蝴蝶就从虚空里飞到了他的面前，楼怀清把黑色蝴蝶接到了手里：“请来参加百鬼夜行。”

顾允洲好奇问：“什么是百鬼夜行？”

楼怀清摇摇头：“我没参加过，但是听说过，说是许多鬼聚集在一起，在街上游荡, 碰到哪个人就吃哪个人。”

顾允洲当即蹙起眉头：“这么残忍吗？”

楼怀清表现得十分平静：“鬼和人是天敌，互相伤害是常有的事。”

顾允洲赞同这话：“你说的也是, 凭实力说话了。”

楼怀清手握住黑色的蝴蝶，蝴蝶化为一团鬼气消散了：“你想不想去看看？”

顾允洲顿了顿，开玩笑道：“我去会不会吃了我？”

楼怀清：“有我在, 没有鬼可以伤害你, 何况你还有化鬼符，那些鬼发现不了你。”

顾允洲：“你怎么会想去参加百鬼夜行？”

楼怀清：“有些好奇, 我听说许多地方都有百鬼夜行，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不过你要是不想去的话就不去，反正也不是非去不可。”

顾允洲握住楼怀清的手：“那去看看吧，我也好奇。”

……

月亮高悬，一片乌云飞过来，月光变得朦胧。

街道上，不时一个黑影闪过，不时又响起桀桀桀的声音，不时还有婴儿的啼哭声，这些场景组合在一起构成了十分恐怖的场景。

顾允洲贴上化鬼符，然后跟楼怀清一起走上了街道。

他们刚一出来，就看到一个鬼影闪过。

鬼影闪过没多久，那鬼影又闪了回来，露出身体：“你们也是去参加百鬼夜行的？”

顾允洲和楼怀清一同看向旁边的鬼。

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鬼，模样还挺清秀的，就是皮肤太白了，一眼就是鬼的造型。

对方见两人不说话，就道：“你们是哑巴吗？”

楼怀清出声回答：“不是哑巴，我们的确是去参加百鬼夜行的。”

少年鬼挺自来熟的，一听他们的话，连忙就说道：“那就好，一起吧。”

楼怀清点了点头：“行，不过我们第一次参加百鬼夜行，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少年鬼摆摆手，似乎很了解：“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跟着大家一起乐呵就行了，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

楼怀清指了指顾允洲：“他叫顾允，我叫楼怀。”

陆行十分热情：“我叫陆行，知道了名字就是朋友了，走吧，我带你们过去。”

楼怀清客气道：“麻烦了。”

沿着街道走，三人很快遇到了其他鬼，但是那些鬼已经结伴了，只是看了眼旁人就别开了眼睛，不像陆行会主动去攀谈。

陆行问道：“你们是从哪儿过来的？”

楼怀清：“太机城。”

陆行用“那真是巧了”的眼神看两人：“那倒是不远，我以前就在太机城混，只是这座城不太好混，我就离开了。”

楼怀清点点头，认同地说道：“是有些不太好混，所以我们也走了。”

陆行拍拍胸脯，一副讲义气的样子：“没关系，以后跟我混，我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顾允洲就忍不住要问一句了：“你是干什么的？”

陆行抬了抬下巴，傲然地说道：“我是收集死气的，这个可值钱了，我告诉你们，需求很高的，能卖好价钱。”

死气是指人死之后的第一口气，鬼用来修炼也是非常好的。

顾允洲、楼怀清：“……”

在三人的谈论中，朦胧的月光下，一阵欢声笑语传了过来。

顾允洲和楼怀清抬头看去，前方的广场上聚集了大量的鬼，在欢呼，有种狂欢的感觉，在人群里，放着一顶豪华的暗红色的轿子，在这样的环境里，那轿子看起来异常恐怖。

顾允洲仔细去听那些鬼在说什么——

“玉面鬼今晚娶妻，听说会给大家发阴重水喝，一会儿可不要走了，不然就喝不了了。”

“早半月前就说玉面鬼要娶妻了，我还以为是谣传。”

“什么谣传？可不是谣传，而且这件事非常怪，一般是鬼强迫娶人为妻，可这位跟玉面鬼成亲的女子，却是主动要求的。”

“不会吧？”

“什么不会，就是真的，我可以发誓，绝对是真的。”

顾允洲问楼怀清：“怀清，什么是阴重水？”

楼怀清：“至阴之地产生的一种露水，这种水不好遇到，喝了之后，可以让鬼的修为提升许多，但是人不能沾，会损害修为。”

他这也算是侧面告诉顾允洲一会儿他不要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