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甩开手机，趴在电脑前继续思考下一个拍摄地点。

他忙碌到凌晨两点才睡觉，第二天靠着一口咖啡才勉强抵达公司。

方特助见他一副即将原地升天的样子，揶揄道：“那么抗拒加班？你昨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啊？这么晚睡？”

叶清不想理他，他总觉得方特助没心没肺，喜欢拿别人开玩笑，他不想成为这个玩笑。

到了办公室，趁着还没到上班时间，叶清趴在办公桌补觉，直到方特助推他才醒。

方特助一脸高深地说：“来接受审判了。”

“哦。听不懂，说人话。”叶清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他的眼睛熬夜痕迹很重，眼皮微肿，眼珠有很明显的红血丝，双目微红，气息奄奄的样子看起来格外可怜。

方特助摇着头啧了一声，推着叶清的肩膀送他走进会议室。

会议室桌面放着茶水和糕点，看起来美味可口。

叶清眨了眨眼睛，有点儿嘴馋，侧头小声问方特助：“可以吃吗？”

方特助压低音量：“你不怕被骂你就可以吃。”

话音落下，叶清果断往嘴里塞了一块淡黄色的饼，入口一股茉莉花的味道，很清新，口感很甜，超级好吃。

这么好吃的东西，方特助不吃那就他一个人解决吧。

叶清眼睛亮晶晶的，装装样子对方特助说：“方特助，你不吃吗？被骂就被骂呗，又不会少块肉，怕什么。来，咱们一块吃。”

方特助嘴角一勾：“也是，不吃也是浪费。”

叶清：“……”

不一会儿，萧觉进来，看到方特助和叶清背对着他偷偷摸摸吃东西，眼睛眯了眯，冷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方特助立刻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清清嗓子，没来得及起身欢迎萧觉，一旁的叶清笑容甜甜地说：“萧总，我们等您好久啦，方特助说想为您介绍方案，我掌声欢迎他。”

说着还鼓起手掌为自己伴乐。

“啪。”

“啪。”

“啪。”

庄重严肃的会议室响起三道此起彼伏的巴掌声。

方特助：“……”

方特助嘴角微抽，转头瞪了眼叶清，示意他安分点，接着面向萧觉，笑得一脸狗腿，“萧总，您来了，我来为您介绍方案吧。”

不知是否是错觉，他觉得萧觉的眼神似乎比以往更冷。

萧觉冷不丁地说：“他来。”

“好呀，我来我来。”叶清笑容满面地坐在电脑前，顺手将剩余两盘糕点挪到手边，然后和方特助交换了一个眼神。

方特助眼眸微瞪，几乎是瞬间明白过来叶清的用意。

叶清仗着他不敢在萧总面前搞小动作，故意光明正大地藏小甜品！

萧觉注意到两人之间小动作，单手支着下巴，轻笑，声音一如即往的冷淡：“这样，你们一人介绍一句，最后一句话谁说的，奖金翻三倍，连续一年下午茶加倍，怎么样？”

“好呀好呀，萧总真是聪慧过人，点子也太多了。”叶清面带微笑，说得好不阴阳怪气：“我起头，我来第一句吧。”

方特助不知道叶清怎么突然疯了，震惊之余不忘接话：“那我来第二句。”

叶清较劲地说：“我来第三句。”

方特助还没缓过劲来，继续接话：“我来第四句。”

叶清：“我第五句！”

方特助：“我第——”

方特助幡然醒悟，倍感惊悚地看了眼萧觉，见萧觉饶有兴致地望着自己和叶清所在的方向，似乎没有生气，低下头连忙道歉道：“对不起萧总，我们这就开始介绍。”

方特助没再陪叶清胡闹，轻咳一声，用一种正式的声音开始介绍方案。

他介绍一段，侧头看了眼叶清，叶清心领神会，紧跟着介绍第二段，最后一句话，他们非常默契地一起说。

而此时萧觉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听他们说完，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说道：“就这样，你们下去准备。”

“好的好的。那萧总，这个您吃吗？”叶清指着桌面的两盘糕点说。

话音落下，一道非常平静的眼神看了过来。

叶清故意装傻充愣，回以天真单纯的笑容。

萧觉冷淡地说：“你吃不起饭可以给你吃。”

叶清嘴角僵硬一瞬，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好啊，谢谢萧总，萧总真是人美心善，在您手底下上班幸福值高得要爆了！”

方特助觉得叶清真的是疯了，居然敢这么跟萧总说话，抬手捂住眼睛，不忍直视。

萧觉却没说什么，起身离开了。

会议室还没安静下来，叶清还在笑，笑得直不起腰，最后干脆趴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