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顾总一如既往地淡定，“你不是昨天才见过他吗？他说没有。”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秦从芃抱着手机，眼睛里都是喜气，嘴里嘟囔着，“说不定顾憾昨天回去之后就表白，然后成功了呢？”

“他要是有这样的速度，还会母胎单身三十年？”

秦从芃被他气得心口一堵，白他一眼，“得了，不跟你说，没劲！”

老顾总稍微多分了点注意力过来，“你要是真在意，打电话问他一声不就行了？”

“就你儿子那八棍子打不出个屁的性格，你觉得问他有用？”

秦从芃仔细想了想，眉开眼笑地说道：“算了，我晚上给顾憾送点东西过去。你老朋友不是给你送了点茶吗？我给顾憾那边拿一点。人参就算了，他们小年轻应该用不着这么补，家里剩下的菌菇可以送过去，味儿够足够鲜，明年再给他们多留点。还有你那酒，反正你也不能喝，一起送过去好了。”

老顾总坐不住了，站起来跟在秦从芃的屁股后面，“哎，你给我收着点。我老朋友送我的茶才多少？那菌菇我也喜欢吃！还有那酒，经得住放的好东西，我今年喝不完，我还不能放到明年呐？”

“瞧你小气的。你以为我送给谁，我是送给你儿子的对象！”

“又不是我对象！”老顾总气哼哼。

“你对象现在要，送不送吧？”秦从芃柳眉微竖。

“送送送，你喜欢我都没意见。”老顾总重新打开书籍，“你别光送我的东西，你那些珍藏品也送送，公平一点。”

“送就送！”秦从芃穿着拖鞋在家里走来走去，“我早就备着，顾慎一份，顾憾一份，他的那份一直送不出去，我都给他攒着，现在正好。”

老顾总看她忙来忙去，不得不慢悠悠地提醒一句，“别瞎忙活，你现在只是听说，八字还没一撇，闹出乌龙来乐子可就大了。”

“去去去，别咒我儿子。我生的我知道，你没看到那些小年轻发出来的图片，顾憾那春风得意的样子除了恋爱还能是什么？”

江圭完全不知道秦从芃已经打算拉着老顾总过来看他，他中午送饭过去的时候照旧口罩加帽子，捂得严严实实。与往日不同，他提着饭盒往顾憾公司走的时候，不停有人在偷偷看他。

一个两个，江圭还能安慰自己是错觉，一大群一大群地过来之后，江圭就有些吃不消了。

前台确认江圭的信息点头后，江圭压了压帽子，快步往楼上去。

一路上，楼梯间，办公室门口，电梯里等都有人探头探脑地过来看，那鬼鬼祟祟的样子激起江圭一身疙瘩。

一进办公室，江圭立刻关上门，这才松了口气脱帽子摘口罩，心有余悸地对顾憾说道：“怎么感觉你们公司今天怪怪的？”

顾憾迎上来，不明所以，“哪里怪？”

“一路上都有人偷偷看我，一个两个跟狗仔队一样。”江圭揉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那股怪异的感觉总算去了几分。

“下去的时候我陪你下去。”顾憾知道一直有人传他谈恋爱了，那些人估计在看热闹。

“好，你跟我一起下去吧，我真有点吃不消这种‘万人瞩目’的感觉。”

“我工作做得差不多，要不吃完饭在这边休息一下，我们一起回家？”

江圭笑着应下，“好呀。”

顾憾忍不住亲了亲他。

等下午顾憾加完班，两人一起回去的时候果然好得多。有刻意跑出来看江圭的人一见顾憾又赶忙缩了回去，那模样跟老鼠见了猫也没多大差别。

江圭看着消失在楼梯间的那个姑娘，忍不住笑着对顾憾道：“你的震慑力好强。”

“衣食父母。”

“哈哈哈，有道理。”

顾憾伸手牵着江圭的手，两人并肩往外走。

江圭开车，顾憾坐在副驾驶，江圭看他一眼，“回家吗？”

“回。这个星期事有点多，等我哥回来了，下下周换我休假吧，我们一起去旅行。”

“好呀，你想去哪里？跟团还是找地陪，还是就我们两人，我去做个攻略。”

“就我们两人。你想去哪里？”

“国内吧，飞得没那么累，景色也很好，不用做太多前期工作也不怕遇到什么危险。”

“去趟山北怎么样？这个时节刚好去看落叶，天气也好。”

“好。”

顾憾敲定行程，当即摸出手机跟他哥说一声，下周换他休假。

-不会吧，你这工作狂也要休假？！我今天才跟你嫂子回来，从明天开始要补这周的工作，估计下周会忙得飞起，还指望下下周能轻松一下，结果你要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