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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昌眼珠子一转:“殿下,您腰间那块玉……”
李邵闻言,白了他一眼。
这是他日日身上带着的,给出去了,能不让高公公察觉?
不过,也是叫苏昌提醒了,李邵起身走到里间,从床架上取了一玉佩下来。
先前这床架也遭了点火,救得及时,并无大碍。
毕竟是幼年睡床,李邵觉得不吉利,又是为了“安抚”父皇,他从母后的遗物里取了几块玉,拿来挂在床头。
说的是“感念母后保佑”。
李邵把玉佩交给苏昌:“这样行了吧?”
苏昌赔笑:“您放心,小的一定尽心竭力,苏议也是等急了,立刻就会办好。”
李邵示意苏昌自行退下,这才有心思吃他的晚膳。
苏昌出了屋子,见参辰站在不远处,微微冲他点了点头。
两人一道走到院墙下。
苏昌把玉佩给参辰过目:“照小哥的意思讨来了。”
参辰颔首。
信物是郡主提出来的,知晓大殿下在潜府旧床上挂了几块玉,便让苏昌借机讨。
之后无论苏议出什么招,有李邵的玉佩在,拖他下水亦容易些。
“抓紧些。”参辰道。
苏昌干笑着点点头。
在等待李邵答应的这几天里,苏昌没有闲着,依着这头意思催促苏议体现诚意。
今日上午,苏议的诚意也送来了。
那是一封书信里的一小段。
内容是李渡询问苏议到了何地、带了多少人手,又说边关吃紧,如要在京畿动手需得尽快,万一裕门拖不住大军,之后事情不好办云云。
字是李渡的亲笔字,林云嫣认得。
而这内容,与苏议先前说的“钓着李渡”倒也对得上。
夜色浓重。
参辰正欲提苏昌出潜府,苏昌先行止住了他。
“小哥,”他揪心道,“有句话,我犹豫很久了。”
参辰竖着耳朵听了听动静。
院墙外没有人,离李邵所在的主院也远,确定不会被人听了去,参辰示意苏昌继续说。
苏昌把声音压得很低:“我多多少少算是了解苏议,他那人城府很深。
失势、在古月待不下去,我信;李渡倒台,苏议不想再支持没有前景的李渡,我也信。
但是,他寻人结盟,寻到了那位大殿下身上,我不太信。
苏议那种狠辣的,看不上他……”
诚然,苏议与那位大殿下也就是出使时见过几面,没有深交,但大殿下最能给苏议留下深刻印象的事无疑就是陈米胡同那一桩了。
陈米胡同那宅子是李渡的地盘,苏昌替苏议去过那里,后来那宅子被衙门查了,苏议岂会不晓得大体状况?
能被衙门衣冠不整抬出来的皇太子,苏议会与他谋事?
更何况,现在也不是皇太子了。
“我总觉得,苏议设下了陷阱。”苏昌道。
参辰点了点头:“那就劳烦苏东家再费费心,尽量从苏议那儿挖出更多的线索来。”
苏昌苦哈哈地,不想应,也还是应了:“尽力、我尽力!”
夜更深了。
三更过半,小镇里几乎没有光亮。
大宅的侧门被敲开,一行数人进宅子,一路往主院去。
闻讯的叶公公点了灯,把床榻上睡得并不踏实的李渡唤醒:“主子,苏议把人带来了。”
李渡披上衣裳,嗓子难受,咳嗽两声才道:“那就带来让我看看,到底像与不像。”
第474章 不过是道小菜
屋子里,所有的油灯都点上了。
叶公公还觉得不够亮,从他处又取了好几盏过来,把整间照得亮如白昼。
李渡披着长发,仔仔细细打量着站在中间、一动也不敢动的人。
苏议抱着手,问李渡道:“怎么样?身量、模样,我当初为了找这么一人,可是费了不少力气。”
“辛苦。”李渡淡淡应着,视线继续在那人身上转。
直到心里有数了,他示意叶公公先把那人带下去安顿,只留了苏议说话。
“比不上原先那个。”李渡这才点评道。
“便是同一个爹娘生下来的孩子、也没有一定长得像的,”苏议道,“能遇着一个用得上的,就是天大的运气了,还能真指着寻上两个、三个?”
这还真是一句实话。
苏议说着,也是惋惜:“原先那个,还是废得太可惜了。”
“当时情况紧急,那等包围之下、能寻到一处生门已是不错了,哪里还能再算可惜不可惜?”李渡说着,又重重咳嗽两声。
苏议见他如此,也听出来了。
嘴上说着“不算可惜”,实则心中全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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