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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嬷嬷应下。
等林云嫣入内,老夫人脸上笑盈盈着,并未显露什么情绪。
林云嫣落座,开门见山:“我中午在慈宁宫,皇太后那儿得了些消息,对恩荣伯府、对先皇后以及大殿下都十分不利。”
老夫人脸色一沉。
对恩荣伯府、对大殿下不利,这不稀奇。
可还牵连上先皇后,又是什么缘由?
“郡主,此话当真?”老夫人问。
林云嫣道:“自是真的,有人东拉西扯在布局,想往先皇后有疯病上凑……”
“胡说八道!”老夫人气急,打断了林云嫣的话,“什么人如此歹毒!那种混账话也能说得出来?”
余嬷嬷赶紧扶了下大喘气的老夫人,给她拍背顺气。
“您别激动,激动才是着了歹毒之人的道了!”林云嫣宽慰道,“兹事体大,您要不要请老伯爷、伯爷他们过来?”
老夫人点了点头。
等待的工夫里,林云嫣又与老夫人道:“只我一人过来,就证明皇太后没有大张旗鼓的意思。她老人家让我给您带几句话……”
老夫人闭着眼睛,认真听了,缓了缓又道:“是,是这么一个道理。郡主,我们自家行得正、站得直,只要皇太后愿意听我们解释就好。我把话放在这里了,先皇后绝对没有那种病!”
怕就怕,事情无法挽回,有理无处说。
任你再是清白,也只能被摁在泥里,翻不得身。
眼下,皇太后愿意心平气和地把事情弄清楚,那他们夏家就还有机会。
等老伯爷、恩荣伯父子到了,听说“先皇后有疯病”这种传言,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郡主,”老伯爷双手握拳,“既然开诚布公,郡主能不能告诉老夫,到底是什么人在外头如此编排?”
“是,开诚布公,我也得给几位看一看证据,”林云嫣道,“同时,我亦想弄明白,先皇后走了十几年,怎么真就有人往旧事上掰扯!我想请问贵府三公子现在在何处?”
“清知?”老伯爷意外极了,急忙道,“难道是清知胡言乱语?不不不,不可能的!他再蠢也不会往先皇后身上扣那等帽子。”
林云嫣笑了笑,一点不着急:“我是说,三公子许是被人利用了却不自知。”
许是因为林云嫣的沉静与缓和,老伯爷渐渐也平复了些。
是啊。
郡主孤身坐在这里,带来的丫鬟好像还在前头小厅里与相熟的夏家丫鬟吃茶说话。
这就是态度!
有这份态度在,他们夏家决不能自乱阵脚,错失自证的机会。
“去叫清知,”老伯爷道,“把他父母也一道叫来,都仔细听听。”
几人都在府中,来得也算快,同来的还有夏清略。
夏清知在得知家中长辈寻他时,心里不由就咯噔了下,等见到了林云嫣,他倏地想到昨日傍晚的马车。
他暗暗与自己道:郡主昨日不过是去买胭脂,顺路而已,庞枫说的那些话,郡主不可能知道。
饶是如此,心虚还是心虚。
恩荣伯老夫人问道:“清知啊,你近来听何人提起先皇后了?”
夏清知的脸色瞬间比白及浆子都白:“您怎么会……不是,他胡说八道,我没信他!”
此话一出,老夫人和老伯爷交换了一个眼神。
果然,郡主说的没错,清知的身边的确有人挑了先皇后的事。
“那人是谁?他都说了些什么?你快一五一十告诉我们!”老夫人催促道。
同窗一场,夏清知不想出卖庞枫,含含糊糊道:“也没有说什么,他也是听人说的,传言失真,他已经与我赔过礼了。”
老伯爷冷声道:“让你说、你就说!”
“是他祖母有疯病,状况不大好,平日里点宁神的香料控制病情,”夏清知苦着脸道,“他家贫困,全靠贵人资助才能继续求学,他听那人讲过,说以前曾见到先皇后大发雷霆。”
“混账话!混账话!”老夫人端庄了一辈子,想骂人也不会什么粗鄙话,又因为早亡的女儿被人造谣,一时悲从心中起,眼泪簌簌,“什么贵人,哪年哪月哪日见得娘娘?娘娘因何大发雷霆?让他出来与我说明白!”
夏清知被老夫人吓着了。
对于长辈,不管私下有多少怨言,面对面还是尊敬的。
他噗通跪下来,扶着老夫人的膝盖:“您别这样、别这样,他就是话赶话、随口把两件不相干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了,我警告他了,他也赔礼了,以后断不会再提。我又没有相信他……”
夏清知越说越急,他也弄不懂,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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