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他又是去元帅府里见谁的?
总不能真是爱好蛐蛐、去买蛐蛐的吧?
徐简这么想,也就这么问。
喻诚安这就答不出来了,道:“那就只能看看元帅府的人还记不记得他。”
徐简放下茶盏,站起身来:“带路。”
喻诚安一愣,揶揄道:“带什么路?元帅府?如今御前大红人、办事利索又周全的辅国公去纨绔消遣之地,不太妥当吧?郡主许你去?”
“调查反贼,怎么不许?”徐简反问,“怎么?你去元帅府难道不止斗鸡斗蛐蛐,还折腾些更见不得人的?”
正说着,单慎在外头敲门,要进来谢谢喻小公子的点心。
喻诚安赶紧摆手。
打趣归打趣,纨绔也分等级。
斗鸡斗蛐蛐、甚至偶尔打个架,这在单大人这儿还算纨绔里的好东西。
真折腾些乌七八糟的,单大人能直接把他拎回保安侯府、让祖父家法伺候。
午后。
春日阳光和煦,正是元帅府生意大好的时候。
当然,相比将军府那边的热闹,元帅府还是清幽许多。
能在京中做这种买卖的,自然有坚固的靠山。
徐简曾听人说过,元帅府的东家与驸马韩兆清家中有些关系,说穿了,这座元帅府背靠德荣长公主。
林云嫣与他提过皇太后对德荣长公主的担忧,他们两人亦梳理过长公主的大小事,自然也有关于元帅府的传闻。
据小郡主的说法,那日牌桌上问起,长公主否认了。
“斗鸡斗蛐蛐?别人不晓得,皇太后您还不知道我?我最讨厌毛乱飞。”
“先前驸马家里有几个晚辈想看斗鸡,问我要不要也一块看看,我忙给推了。”
“受不了那个味!我们女人家都喜欢香喷喷的,斗鸡多臭啊。”
“我若要赚银钱,才不许他们斗鸡斗蛐蛐呢,不如都给我坐下来打马吊。”
“也不晓得哪个赚钱还攀到我这儿了,都是些市井流言,我若寻上门去要澄清,反倒仗势欺人。”
“既然那家做生意还算老实,没闹出什么事儿,就随他去吧。”
“真出状况了再说也不迟,不是我的铺面,难道还能盖到我头上来不成?”
“我是谁?我能由着别人给我泼脏水吗?”
否归否,徐简与林云嫣都觉得,此话只能信一半。
好在,他今日来也不是想弄明白靠山状况。
喻诚安是常客。
前脚下马车,后脚就有管事来招呼了。
徐简头一回上门,管事却有眼见,京中勋贵的模样早就刻在脑海里,恭恭敬敬问了安。
待进了雅间,喻诚安依旧不绕圈子,开门见山:“我前年在你们这儿卖过一只蛐蛐,管事还有印象吗?”
元帅府里买卖,地主抽成,管事可以记不住,但账目上都有记录。
问的又不是什么私密事,管事很是配合,这厢上了好茶好点心,那厢带人去账房翻册子。
喻诚安记性好,记得年月,日子记了个大概,账房有的放矢查得就快。
也就两刻钟,管事来回话,把具体的时间、金额、双方名姓都报了。
“买家姓江?”喻诚安皱眉,“那太监姓江?他跟谁来的?主子是谁?”
管事一时理不顺,又叫了几人来一道回忆。
“那是个公公?小的没有看出来。”
“你连这个眼力都没有?小的看出来了。”
“晋王爷?晋小王爷?他们不是元帅府的客人,一次都没有来过。”
“那人总共来过两三回,拿的是留亲王府的腰牌,老王爷早几年常来,偏枯了就来不了了。”
“对,江先生好像是挑些蛐蛐什么的,送去庄子上给王爷消遣。”
“除了跟您买蛐蛐,他还买过一对花瓶。”
“虽没有贵人引路,但老王爷原是贵客,那人又是公公,这厢自不会拒之门外。”
除此之外,他们就很难再回想起来了。
从元帅府出来,徐简少不得再去留亲王府拜访。
“我就不跟着去了,”喻诚安说着,“甭管有用没用,好歹给了你一个方向,你建功立业千万别忘了兄弟,不求你提拔,只求你在我祖父面前说说好话。”
徐简哼笑道:“说什么?让他老人家给你说门好亲?”
喻诚安敬谢不敏。
直忙到天暗下来,徐简进宫复命。
“留亲王府中暂无收获,”他道,“老王爷偏枯严重,臣只问了个安就退出来了,后来问了小王爷几句,他说不清楚李渡身边的内侍为何会用他们留亲王府的腰牌。”
圣上微微颔首,偏过头与曹公公交代几句。
上一篇:穿回后儿子们都比我大了
下一篇:到末日度个假[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