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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辞归+番外(63)



陈桂一听,也乐了:“不迟不迟,我不能去看,你们等下与我详细说说。”

郝通判托荆大饱带了话,陈桂出门就很注意了。

万一撞到许国公府的脸上……

那厢看着是不敢再添一折戏,可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咬人,抓到了诚意伯府在背后动手脚的“人证”,许国公府真就不管不顾了呢?

还是小心为好,免得多生是非。

人到齐了,几道热菜也依次端了上来。

荆大饱闻着香气,与陈桂、高安道:“别看他们前头做的是不沾油腥的文玩生意,后头这儿,掌柜老娘的一手菜,绝了!”

陈桂很是赏脸,夹了筷子鸡肉。

送入口中,皮滑肉嫩,油滋滋的又不觉得腻味。

“真不错!”这句夸赞并非奉承,陈桂自认吃遍了京城酒楼,也在诚意伯府里用过席,嘴巴颇有见识,此刻真心被折服了。

有好菜、有好酒,说起热闹来兴致勃勃。

“就在国公府外清点的定礼。”

“许国公夫妇脸都黑透了,三夫人愣是没给他们半个眼神。”

“我和荆东家还吆喝了两句,许国公瞪过来,人多得他都没发现我俩。”

陈桂仰着头咕噜噜喝了好几盏。

我的乖乖呦!

那还是他认识的三夫人?

可真是太能耐了!

说完了热闹,再说正事。

荆大饱道:“我定了七天后启程,再回来就得是冬天了,期间老实巷事宜,两位多辛苦。”

“哪儿的话,”陈桂道,“赚钱的事儿,哪能说辛苦。”

高安也附和点头。

“还是得道声谢,若不是你们先前就做了周全的准备,我们也没法一拿到契书就开工。”荆大饱道。

寻价比价,最是耗费心神。

同样可能在来年被衙门征用的胡同、巷子,也都一一做了调查。

章程列得清楚明了,荆大饱原预备的大量活儿一下子就不用弄了,省了时间精力。

“也是国公爷好商量,我们出了点子、章程,他全盘接受了。”陈桂笑着道。

那位说当甩手掌柜就当甩手掌柜,一句废话都没有。

若是投钱的东家都这么好伺候,他陈桂早就富甲一方了。

怕就怕那些不懂还瞎指挥的,奔着赔本走到黑。

荆大饱一听,那口酒险些呛着。

国公爷不是好商量,是他原先定的思路和郡主的不谋而合。

那天看到陈桂拿出来的章程时,荆大饱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这是一种怎样的缘分啊!

高安有眼力,见酒盏空了便给两人续上,这一倒倒了个底朝天,酒壶也空了,他起身去厨房里添。

“这事儿啊,”荆大饱见高安离席,想了想,道,“既然是一块做生意,我肯定也不瞒你。

老实巷买下来要做什么营生,国公爷一早就想好了。

他没有对郡主的章程提出异议,是他也想到一块去了。

修好了借给衙门,来年金榜一放,再租给留京念书的学生。”

陈桂听得啧啧称奇:“聪明人做买卖,眼光都一样!有这样的见识与眼光,他们不发财、谁发财?”

荆大饱嘿嘿笑笑。

他说这些,又不是为了听陈桂夸国公爷聪明,他想要寻帮手。

国公爷身边,他这两天正循循与参辰念叨,那么郡主身边,也得有个会说话的人吧?

“老弟啊,”荆大饱叹了一声,“你说,郡主与国公爷,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下意识地,陈桂要附和两句。

夜风吹来,酒气萦绕间,他突然反应了下荆大饱的话,点下去的脑袋立刻僵住了。

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男未婚、女未嫁的,好像也过得去,可这男与女,除了是一道做买卖的大东家、二东家,也没花前月下的关系。

不合适、不太合适。

陈桂迟疑着看向荆大饱:荆东家怕是喝多了,讲话没那么讲究。

荆大饱一看他这眼神,就知道暂时没戏。

主子身边做事的人,怎么能眼不明、心不亮呢?

陈东家还缺点拨!

高安取了酒回来,话题回到老实巷的翻修上。

这夜酒吃了不少,第二天天刚亮,荆大饱与高安又去老实巷督工了。

陈桂则拜访了诚意伯府。

昨日听了陈氏事迹,他此时见到了人,少不得夸赞一番,乐得陈氏心花怒放。

“别人是这么说的?”陈氏问。

“都说厉害。”陈桂竖起了大拇指。

林云嫣支着腮帮子听,也不时吹捧。

“说了您行的,您这回相信了吧?”

“他们不要脸,您越礼让、他们越得寸进尺,您一步不让,他们就得掂量掂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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