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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昨儿顺天府那么忙,谁知道有没有走漏点风声?
朝上御史们要直接开骂,不显得他们顺天府包庇似的?
因而,早朝上闹开来的可能性五五之数,单慎就琢磨着给刘靖通个气。
同朝为官,于私,他对刘靖有点意见,于公,他还是挺佩服刘靖的。
公务上二十年如一日的认真、勤勉,单慎自己有时候都做不到。
“刘大人,”单慎走过去,“借一步说话?”
刘靖的心里咯噔一声。
两人走出朝房,站在廊下,风裹着雨气吹过来,凉飕飕的。
刘靖心底的不安愈发浓重了些。
“单大人,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刘靖问。
单慎压着声儿,道:“昨晚上本想抓个要犯,没抓到,却抓到了太子殿下与令郎。”
刘靖的呼吸一凝:“犬子?迅儿?”
“是,衣冠不整喝得烂醉,还有七八个舞姬,人运回顺天府都没醒过来,”单慎没有具体说现场状况,只给了刘靖一个“你懂的”的眼神,“令郎还在顺天府,太子殿下先离开了。”
刘靖确实听懂了,一张英俊的脸又红又臊:“真是、真是昏了头了!”
他自己不搞那些乌七八糟的,却也没想到刘迅会玩得这么疯。
和太子一块,那么多舞姬……
可想其中场面有多伤眼睛了。
这消息若传出去,不止迅儿名声一塌糊涂,连他这个当爹的都得被连累。
想到单慎这小心翼翼的举动,刘靖忙道:“让单大人看笑话了,等下朝后我就去顺天府领他,这事儿吧,不单是犬子、还有殿下……”
两只手心朝下,做了一个抚平的动作。
刘靖想,单慎应该明白轻重,所以才私下与他说。
没想到的是,单慎摇头了:“不是我不给刘大人面子,实在是兹事体大,那要犯牵扯太深,我若不一五一十上报,我也完蛋了。”
刘靖愕然。
到底是什么要犯,能比太子殿下胡闹更重的?
单大人为官多年,难道要去触圣上霉头?
“什么要犯?”刘靖沉声问。
“道衡,”单慎也没瞒他,“就那个和王六年一块的和尚,事关废皇子,刘大人你说说,这事难办不难办?”
刘靖的脑袋嗡的懵了一下。
也是巧了,一道闪电突然降下,炸亮了半片天,惊得他几乎跳起来。
他听见了什么?
道衡?
顺天府抓个道衡,怎么就偏偏抓到了太子与迅儿?
一时之间,刘靖理不通这其中关卡,而那惊雷随着闪电而来,隆隆一声似是轰在了他的耳朵边。
太重了,重得他晃不过神来。
单慎好像还说了什么,但刘靖没有听清楚,他的耳朵在这一刻跟聋了似的。
他只知道,这下真出大事了。
原还想着,单慎没有隐瞒的意思,那就会私下与圣上交代。
毕竟牵连太子,不至于昏了头吼得满朝皆知。
刘迅跟着太子殿下,闹出这种丑事,他回头要去御前磕头谢罪,老老实实挨骂挨罚,总归缩着脖子度过这一阵再说。
可现在,刘靖意识到,这条路可能走不通了。
事关李汨,那真是怎么重都不稀奇。
单慎刚与刘靖说了“刘迅牵头”,见刘靖整个人目瞪口呆着,以为他听见了,便没有再多说。
刚好时辰差不多了,朝臣们陆续从朝房出来、准备列队上朝,单慎就拍了拍刘靖的肩膀,以示安慰。
万塘说得对。
等过了今天,还有没有这位鸿胪寺卿都说不准了。
单慎在人群里看到了徐简。
辅国公精神头一般,站得依旧笔直。
单慎眼中,担忧之色闪过。
辅国公陪太子观政,希望这破事不要牵连到他。
进了金銮殿,站定之后,徐简再次整理仪容。
随着他手上的动作,视线往后斜斜一瞥,从刘靖身上滑过,而后又不着声色地收了回来。
刘靖站在那儿,三魂丢了七魄。
大朝会上,朝臣本就多,又因着外头下雨,所有人都尽量往前,殿内站得满满当当,连殿外廊下都还有不少末席。
徐简作为国公,站在前列。
再往前,却没有太子李邵的身影。
昨夜之事,对顺天府和守备衙门是惊天一声雷,但对徐简不是。
他一早就知道陈米胡同。
玄肃虽没有进过那宅子,但其中大抵有些什么“乐子”,徐简是有数的。
近些时日,他查宅子底细查得紧,除了没有去顺天府调什么文书档案,可谓是用了不少法子。
这对那背后之人亦是一种威迫与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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