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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刘靖怎么一回事?
他那丑事一连串的儿子,根本不可能攀附上宁安郡主了。
依照正常的处置方法,眼下不该是止损吗?
将错就错,紧紧抱住郑琉这么一个“独苗苗”,免得芝麻西瓜什么都捞不着。
可刘靖竟然又把郡主搬出来了。
窈窕淑女,说的是郡主,刘迅不是什么君子,但逑的也不是郑琉。
嘿!
这事儿真是……
一点儿没把云阳伯府看在眼里!
他刘靖就不怕把郑家彻底惹恼了,直接鸡飞蛋打吗?
刘靖当然看到了云阳伯气得几乎在发抖的肩膀,略定了定神,他道:“听闻郡主要去赏梅花,犬子也去彰屏园了。
对心仪的姑娘,即便不能靠近,远远看几眼也是欢喜。
圣上、众位同僚,谁都有年轻的时候,此番心境不算太出格吧?”
这话没有人接。
只曹公公,悄悄地看了圣上一眼。
圣上也年轻过,圣上当年对夏皇后亦是心动不已,还是中宫的皇太后每每设宴,召见各家姑娘,圣上都以“给皇后请安”的名义,去花园里露个脸。
这要说一声出格了,圣上得头一个不高兴。
云阳伯也晓得这些前事,暗暗骂刘靖“诡计多端”。
刘靖又道:“也是犬子赶巧了,看到郡主抵达彰屏园,见她穿了身章丹色的雪褂子。
郡主去的后园,犬子自是进不去,便在前园转了转,想着也是同一个大园子,看着同一种梅花。
没想到,遇见一人鬼鬼祟祟。
犬子担心此人要行歹事,跟了上去,果不其然,那人翻过了墙。
后园里都是金贵姑娘,岂能叫这么一人冲撞了?
犬子急急跟上,才翻过墙,就见那歹人在池边拉扯一位身着章丹色雪褂子的姑娘。
他误以为心上人被人骚扰,这才急急出声喝止,把人赶跑了。
犬子当时口称的就是‘郡主’,那姑娘也不解释,只扑上来抱着人哭,犬子以为她被吓着了,还能把人甩开不成?
没一会儿,对岸山上的人发现了状况。
这姑娘突然想跑,还叫潜伏在边上山石洞里的嬷嬷吓唬犬子。
犬子慌乱间松开了手,姑娘也没站稳、就这么摔到水里了。
犬子二话不说跳下去救人,连喝了好几口冰水才在赶来的婆子们的帮助下,把人捞上来。
直到那姑娘的真实身份被拆穿前,犬子都以为她是郡主!
犬子的确是有不够周全的地方,他看到郡主穿了章丹色的,就以为园子里不会有第二件。
他当时冲出去,真就是一片好心,哪怕说水边是什么胭脂红、石榴红的,他也会帮助对方把歹人吓走。
他没有要故意去害谁,却误打误撞入了云阳伯府姑娘的局。
大冬天水里泡一场、已经够倒霉的了,还要被认定为居心叵测。
臣一定要为他说说清楚。”
第161章 冲个喜试试?
说完这一些,刘靖双手按在冰冷的地砖上,弯下腰去磕了一个头。
“圣上明鉴,”他的声音里满是坚定,“是犬子做错的地方,绝不会推脱罪过,但不是犬子做的错事,不能按在他的脑门上。”
龙椅上,圣上眯了眯眼睛。
只看刘靖这斩钉截铁的样子,一时之间,圣上几乎不由自主地、要偏向刘家几分了。
可偏偏,这是刘靖。
圣上自认为对此人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葛大人,”圣上唤了声,问那老御史道,“你对来龙去脉清楚些,是这么没错吗?”
葛御史站了出来,神色里也有几分为难。
他先前骂刘家父子可没有留一丝一毫情面。
可刘靖这一席话,偏偏又能站稳脚跟,起码,与他听说到的事情,并无明显的矛盾之处。
姑娘们、尤其是宁安郡主,觉得刘迅出现在后园里不合适。
开口闭口郡主长郡主短,也显得有备而来。
可若是刘迅就是心仪郡主,却又意外撞进了郑琉的局里……
还不兴人刘迅有点毛头小子的举动吗?
刘迅有居心不良的嫌疑,却没有足够的证据。
而证据不足,衙门里也不能判个“有罪”。
葛御史只好道:“刘大人这个说辞,倒也可以说得通。”
刘靖恭谨地垂下了眼。
心里,又暗暗骂了刘迅几句。
迅儿没有急智啊!
昨日在园子里,但凡迅儿知道怎么替自己解释,也不会造成局面一边倒。
龙椅上,圣上的指尖在扶手上点了点。
视线从群臣面上划过,最后,眼底闪过了一丝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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