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成婚前三日,事来了。
湘阳大小姐突然闹起了任性脾气,非要在婚前与云满霜见个面。
她很不高兴,要亲自和云满霜一起在婚前学会“人事”。
严娇不得不愁眉苦脸替自家大小姐安排。
云满霜虽然觉得不太妥当,但是既然媳妇坚持,他当然……也想媳妇。
于是他和严娇一起敲定种种细节,自己把自己送进了坑。
怕他太过紧张,严娇请他先饮了些酒。
夜里灯火全灭,只在外间点着云昭和大反派两只蜡烛。
烛火幽幽,帷幔里的云满霜似乎有些头疼,他的影子一直不安地晃动,一直在摁揉额角。
晕沉沉间,一角烈火般的裙摆进了屋。
熟悉的香味袭来——那是他曾闻过寥寥几次,却已经刻入骨髓的气味。
“湘阳姑娘……”
她柔声嗯一嗓子,合身进了帷幔……
严娇。
次日,严娇哭哭啼啼跪在地上,意有所指地控诉云满霜认错人,硬拉她上榻时,他只冷冷逼视她。
云满霜总算还没傻到家,他知道自己遭算计了。
他扔给她一袋钱。
他警告她,这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他和湘阳面前。
否则他必亲手杀了她。
年轻的云满霜,终究还是太年轻。
第33章 风光大炸
云满霜是个稳重内敛的人。
即便暴怒到了极点,他也只是捏紧双拳,冷冰冰让严娇滚。
袖口拂过紫檀木桌,一页宣纸晃晃悠悠飘到地上。
湘阳秀曾经在很灵验的香山寺算过命,说是命中注定只有一个闺女,于是她让云满霜提前给女儿想名字。
他写了个“昭”,却被一笔划掉,对方回了个“暖”。
云昭知道那是严娇冒充湘阳秀回的信——她自己生的女儿就叫温暖暖。
真是让人怒火中烧。
一夜过后,云昭附身的这支蜡烛还剩下半根。
她凶猛地摇晃身躯,把矮墩墩的自己从烛蜡中间拔出来,蹦下烛台!
“噗通”一声摔向地砖,打了两个滚,挥摆着小火苗,“呼”地烧向那页宣纸。
豆大的火焰烙在“暖”字上,把它烧成一个漆黑的大洞。
云昭还是不高兴,呼嗡烧过一圈,只留下自己的“昭”。
于是整张纸上就剩个昭字,边上黑黢黢一个框。
*
场景一变,换成了一处乡间客栈。
严娇连夜在灯下给湘阳秀写了封信。
写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大意便是自己与姑爷不小心互生情愫,自知对不住湘阳秀,趁着尚未酿成大错,她决定离开这里,远走他乡,绝不成为妨碍。她会永永远远在遥远的地方为他们祈福,愿他们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她故意在信纸边缘留了云满霜的信物痕迹——那是他让她交给湘阳秀的,被她截留在手上。
严娇的算盘打得挺好。
她了解湘阳秀,像那种高傲得不行的大小姐,看到信必定会冷笑着把她接回去,大张旗鼓替云满霜把她给纳了。
云满霜有错在先,只能硬吃哑巴亏。
那两个人,一个死要面子,另一个不长嘴。只要她进了云府,有的是挑拨离间的机会。
可惜严娇运气不够好。
湘阳秀的人还没来,倒是先被云满霜的亲兵给找到了。
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士兵把她拎出客栈,找了条南下的货船一塞,给她直接扔到了几千里外。
路上钱袋还掉了。
在她最狼狈、最无助的时候,一个面若银盘、笑容亲切的大姐向她伸出手。
那只手又软又暖,把她扶进家门,给她食物和水。
温长空的妻子,陈家二娘。
*
云昭都要气死了。
大反派抬手敲了敲她的肩膀。
云昭:“嘶。”
她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硬的骨头。
他动作看着散漫,拎着指骨慢吞吞往下敲,力道却大得吓人——肩骨都快给他戳穿了。
这位曾经的魔神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手有多重,他顺手就把敲她肩骨当成了某种信号。
他敲一下,眼前光影就变一下——跳过大段大段没有意义的画面。
严娇嫁给温长空之后,日子过得很不好。
那个男人平时倒没什么,但只要一喝酒就会变得粗鲁暴躁,指着她鼻子不干不净地骂,怎么难听怎么骂。
他骂她当表子立牌坊,骂她一个破鞋假清高,还骂她不如秋嫂那条老母狗。
带着酒气、臭味熏天的唾沫星子溅她一头一脸。
他能一夜不睡,指着她骂,熬得她苦不堪言。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他不想遵守约定了,他想碰她,但顾忌着她召唤龙鲸的能力,又不想真正跟她撕破脸。
上一篇:穿成校草的炮灰前男友
下一篇:我和夫郎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