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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为可以啊!”他惊奇地侧身闪过一道剑气,“你们做善人的,都养这么多打手?”
他拎着那把无锋的黑剑,上下飘飞游走,时不时掠到某个仆从身后,大笑着用剑鞘把人敲晕。
“大意了吧?”
“会不会啊,都说打架要小心背后。”
“说了不听,怪我?”
“喂,头那么油,别撞我剑啊兄弟!”
众仆从:“……”
这辈子就没打过这么窝囊操淡的架。
倒地昏迷或呻吟的仆从越来越多。
终于,高阔的侧廊拱门悄无声息打开,一个身着三彩锦缎的胖子踏了进来。
胖子身旁的老者重重拂袖。
“轰——”
强者的威压荡开,众仆从立刻停下动手,垂头拱手,迅速退向彩衣胖子,立在他身后。
东方敛横剑去挡。
“铛!”
剑身微震,轻易化去这道强劲的灵压。
东方敛双眼微亮,望向手中的剑。
这家伙,属实好使!
除了拔不出来之外,当真是处处都合心衬手。
老者双眼微眯,沉声问:“能挡老夫威压的生面孔……莫非你就是那个与北天神山作对的东方敛?”
东方敛厚颜拱手:“谬赞谬赞,区区不才,正是在下。”
老者:“……”
老者吸气:“奉劝你一句,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少主也不是你惹得起的人。”
东方敛轻嘶一声,微微后仰,小声问:“你有北天老贼那么厉害?我刚跟他打过,确实打不过。”
老者:“……”
想到此人能从北天神君手下脱身,老者不禁眯了眯眸,更认真了几分。
彩衣胖子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我乃东天帝第六子。识趣的话,放下你手里的东西,滚!”
东方敛弯了弯黑眸,假笑:“哦——柳大善人,六大善人。”
他神秘兮兮地凑近了些,压低声线,很八卦地问,“东天帝与北天神君,打起来哪个厉害?”
柳大善人唇角微抽,眸中暗怒翻涌。
正想呵斥一声“大胆”,就见东方敛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北天的儿子我杀了两个,东天的还没开过张。”
柳大善人暴怒:“杀了他!”
老者一掠而上。
甫一接触,东方敛便察觉这人实力深厚,胜过他之前杀的所有仙人。
他一面与老者周旋,一边见缝插针说话。
“我听说,柳大善人每次发善心,都会给许多人看见。哎,我先问下,这会儿有没人看?若是有,我得注意形象。”
只见他的身姿更加潇(骚)洒(包),冲着柳大善人露出个刻意而灿烂的假笑。
柳大善人给他气得不轻,跳脚挥手:“杀!都上,给我杀!”
东方敛偏身闪过几道剑气,反手扬起黑剑,挡掉老者袭来的一对判官笔。
“铛——”
冲击波荡开,修为较低的仆从纷纷吐血倒摔。
打得正酣,忽见侧廊拱门后面来了个人。
看上去三四十岁,身穿仙家的袍服,手里拎着具血迹斑斑、饱受蹂躏的小孩尸体。
那小孩面容惨白,七窍残留着干涸的血,身上破烂的衣裳正是善堂收留的孤儿样式。
“六少主,属下已……呃。”
看清大堂中的景象,这名仙人讷讷闭住了嘴。
东方敛侧眸瞥过一眼。
目光微顿,唇角缓缓勾起了冰凉的笑。
“投名状?”
老者皱眉,厉喝一声:“绝不可放走此獠!”
东方敛笑了起来:“巧了,我也这么想。”
反手一剑,击中身后一名仆从的面门。
第一名死者出现。
还未回过神,见他旋身,压剑。
“嗡。”
低沉呼啸声一掠而过,剑身横切在另一名仆从腰间。下一瞬,便见此人身躯软如面条,横飞而起,一连带着三个人,“轰隆”撞在了旁边的通天立柱上。
椎骨尽断,死得不分彼此。
连杀五人之后,东方敛并无半分收敛,剑在手中一旋,反手又碎了另一人的咽喉。
“这剑可以啊!”
笑声隐隐带出点兴奋的喑哑。
他旋身飞掠,扬剑,斜着劈下。
“呼——嗡!”
老者瞳仁骤缩,疾疾扬起一对判官笔来挡。
“轰——铛!”
“噗。”二人齐齐吐血。
老者下意识倒退一步,刚想稳住身形,蓄力再战,便见眼前这杀神竟然不停不歇,一边吐血,一边笑着扬剑再斩!
“嘶……”
他是不会力竭的么!
猝不及防之下,老者脚步错乱,只能狼狈地匆匆扬起手中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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