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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困在东华宫,严娇在外害死湘阳秀,并让湘阳秀背上污名。
自己怎么能忍?
接下来必定是要与这些狗男女鱼死网破的——正如东方敛预言的那样,恶毒女配硬要作死,拼命与主角作对,最终被单纯善良的女主角反杀。
嗯?反杀自己?就凭温暖暖那废物?
按照他的预言,温暖暖在凉川弄死自己,收获了云满霜和晏南天,以及自己名下所有遗产?
这是什么鬼故事?
凉川。凉川。
这鬼地方,还非去不可了!
云昭恨恨翻了个身,忽地撞到个冷硬的东西。
她惊奇地把被子扒拉出一条缝,露出眼睛。
只见木头神端端正正躺在了她的身边。
她往他身边凑了凑,侧臂碰在一起。
身后飘来鬼神幽幽的嗓音:“干什么靠那么近?”
云昭回眸:“给你腾位置啊!坐行天舟的时候,你不就一直挤我一直挤我?”
东方敛:“……”
那是给别人看的,这儿又没别人。
云昭拍了拍身侧:“还不进来,等什么?”
东方敛:“……”
她左边分明已经躺了一个不矜持的东西。
他再进去,算什么?
大被同眠?脑补那场面,整个鬼都不好了。
他唇角微抽,胡乱找了个借口:“今日月相好,我要吸阴气。”
起身,大步走向窗榻。
云昭拖声拖气:“哦,好吧。”
她转向里侧,想了想,脑袋倚过去,轻轻蹭着他的肩。
“我睡着之后睡相不好,要是打到你,你要记得不可以杀我。”
她抬眸瞥他侧颜。
硬玉雕琢的一张脸,闭着眼睛,面无表情。
“我看到你杀人的样子,”她道,“真好看。”
窗畔,望月的鬼神唇角微微勾起,眉尾挑起一抹骄矜。
又听她道:“你和那个鬼,一点也不像。”
东方敛:“……?”
他缓缓转头,盯向床榻。
就该大被同眠!
*
云昭在他身边躺了半天,发现这根木头完全没有反应。
难道是寝衣的问题?
迷迷糊糊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睁眼时天光已经大亮,神身早已把自己供了起来。
云昭:“……”
她踏出寝宫,见殿阶下负荆请罪的晏南天正好缓缓起身。
他抬眸,与她对上视线。
这人看着似是渴了好几天,脸青唇白,嘴皮干裂,带着血丝。
他轻抿唇角,缓缓颔首,沙哑道:“我晚间再来请罪。”
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开。
走出太上殿范围,硬绷多时的膝盖不自觉向下一弯。
侍从上前搀扶,被他竖手制止。
他站稳,继续稳稳向前行,一步一步,走回东华宫。
踏过门槛,见温暖暖咬着唇,等在廊下。
她迎上前来,怯生生道:“陛下让我侍候夫君……”
晏南天瞥过一眼。
是了,父皇要的,满月酒。
他站定在原地,恍惚了片刻。
阿昭,阿昭啊!若是阿昭顺顺利利嫁进来,自己该多么盼望与她有个孩子。
自己与南君,真的不一样,自己想和阿昭有个孩子,都快想疯了。
可是她却不愿。
她不愿,把自己逼到了这般境地!
不得不忍着恶心,去和别人,造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必须有。
算算时日,那场满月宴,该是多好的机会啊。
他提步,一步一步走向温暖暖。
她怯怯抬眸看着他,没像往日那样动手动脚,而是规规矩矩站着,也不结结巴巴说话。
晏南天勾唇笑了笑。
看来,父皇已经让人教过她了啊。
他斜着身,缓缓抬起手,一寸一寸接近她的脸颊。
就在指尖即将触到她的刹那。
他想起了自己悬着心脏度过的这一夜。
这一整夜,寝宫里一片死寂,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他的心脏仿佛被狠狠攥了下。
‘不,她没有,我也不能。至少,要等到她先对不起我,再说。’
他重重垂下手,衣袖从温暖暖身上擦过。
他走了。
温暖暖高悬在喉咙口胡蹦乱跳的心脏噗通一声沉到了地面。
“夫、夫君……”
他大步往前走,踏入寝殿,把自己摔进床榻,睡死过去。
*
黄昏时,晏南天又来到太上寝宫外。
云昭正对着满满一玉橱寝衣发愁。
大婚夜之后,湘阳秀自然是把琳琅满目的华裳送了进来。
这么多整整齐齐的寝衣摆在这里,她再挑个缺胳膊少腿的,实在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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