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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蛊王唯一不会下蛊的小儿子[穿书](57)



“顾小宝,”沈确低下头,看向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你到底在跟我闹什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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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撒了一晚上酒疯的男生难得怔了下。

像往气球里灌水,越灌越多,越灌越多,皮被撑的透明,只能艰难承受。

某天,有根针不痛不痒地戳了一下,于是它再也承受不住,爆裂开来——

“哇”的一声,他哭了。

深冬,大雪,沈确只着一件薄薄的衬衫,站在对面,耐心地看着他哭。

直到他停止抽噎,沈确才又问一遍:“顾小宝,你在和我闹什么别扭。”

“我没闹别扭,闹别扭是小孩子行为。再说,我干什么是我的事,要你管?”

光溜溜的站在温泉池边,怎么拉都不走,这跟躺在地上撒泼要糖的小孩有什么区别?

“那你想让谁管?”

“你又不是我朋友,”男生拉高音调,“管得着我吗?”

沈确挑了下眉。

哦,原来症结在这儿呢。

“我哪种行为让你觉得我不是你朋友了,”沈确命令道,“告诉我。”

“你把我拒之门外了啊!我花五十八钱买了咖啡,在办公室外等了你半个小时,结果你告诉我,没有预约,不能见!请问,这是你对待朋友的态度吗?”

“助理只告诉我,有位顾先生要见我,我不知道是你。”沈确解释。

顾小宝:“我报全名了。再说,你猜不出是我?”

“很多客户和合作伙伴都姓顾。”

顾姓是霸总小说里的大姓,而且沈确没必要撒谎,可能真是助理弄岔了。

顾小宝气瞬间消了一半。

“那我们也不算朋友。”他又说。

沈确觉得自己半辈子的耐心都在今天用光了,深吸口气,心平气和的问:“还有什么,全说出来。”

“你有枪,不告诉我。”

沈确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在溶洞里那天。

沈确有点想笑。

够能憋的。

都过去将近一个月了。

本来正气着呢,见对方竟然“笑话”自己,顾小宝本来降下去一半的音量又攀回高峰:“你笑什么,我很可笑吗?”

“对不起,”沈确却道,“这件事确实怪我。当时我犹豫了下,没拔枪,让你误会了。”

顾小宝:“犹豫......”

“我怕一击不成,耽误救援,谁都走不了。后来枪没用上,我直接处理了。”也没必要特意告诉谁。

他的语气认真且郑重。

像夜风轻轻拂过,顾小宝火气突然散的一干二净。

是的,开枪需要瞄准。对于非职业选手来说,至少得停顿三到四秒的时间。

当时他们拴在一根绳子上,他不动,顾小宝也动不了,一枪击中还好说,如果打不中,他们都得给巨蟒陪葬。

那可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由不得他不慎重。

顾小宝恍然大悟,搓搓鼻尖,小声嘀咕:“那你不早说,害我气了这么久。”

沈确哭笑不得:“我不知道你会生气。”

顾小宝:“我在意你,有问题吗?”

他在意自己,有问题吗?

夜半时分山里极静,静的只能听见雪落地的声音,和彼此交织的呼吸声。

沈确低下头,看着他的眼睛:“没问题。”

“那我们......是朋友?”

“嗯,是朋友,”沈确终于忍不住笑了,“穿上衣服吧,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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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过酒的都知道,撒酒疯不是能随随便便结束的。某些熊孩子也不过是从哭着撒酒疯,变成了笑着撒酒疯。

沈确好不容易把顾小宝拖上车,可能暖和了吧,那家伙心思也越来越活泛:“沈确,你有多少朋友啊。”

“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一个?三个?”某人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沈确生长环境复杂,身边从不缺伙伴,可或多或少都掺杂着些其他心思。说不清哪些真情,哪些假意。

唯独本硕时交的几个朋友,算是比较纯的。

“三五个。

“哦,那挺多的,”熊孩子抿了抿嘴,“不像我,我现在只有两个朋友。”

那两位醉成了两摊烂泥,正在别墅里躺着。

“我以前朋友可多了,”男生张开手,一根一根手指数过去,“有能把鼻子当秋千荡的非洲象,有帮我砸核桃的大猩猩,有整天追着我开屏的绿孔雀......金环蛇你知道吧,有毒的那个。”

沈确:“知道。”

“那也是我朋友,经常陪我讲课!”

沈确只当他在撒酒疯:“嗯。”

“好汉不提当年勇,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还好,我现在多了你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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