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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种田我捉鬼(27)

作者:四姝 阅读记录


胡屠再傻也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他回家时,地里的菜都快枯死了,院里落叶也许久未扫,秀娘那如同一滩死水的眼在看见他时终于有了点神色,她几步扑来将他抱了个满怀,“你回来了。”

胡屠暂时将村长的话抛在了脑后,“恩,我在回来的路上听村长说你怀孕了?”

一听就村长二字,秀娘就忍不住打了个寒蝉,连看胡屠的眼神都闪躲起来,“恩。”

“你怎么不托人带信给我的。”

秀娘嘀嘀咕咕的低头,胡屠没听清楚便弯腰凑近了些,秀娘却突来慌张的拽住了他的手,“大胡子你带我去萧山吧,我们找个地上落脚,我好给你做饭。”

胡屠被吓了好一跳,“你先怀孕了应该在家里安胎去萧山做什么,再说了我是个屠夫,杀气重,对孩子不好,你别去。”

她急了,“不,你带我走吧,我想去萧山。”

胡屠的眼暗淡了几分,“你是不是想去见姓李的?”

秀娘呆呆的看着他。

“我走之后,他来找过你对吧?”

他回来那天,并没像秀娘所期盼的那样带她离开这个狼窝,反是因李员外的事同秀娘生出了嫌隙,胡屠第二日便走了,秀娘眼里的光也跟着落下来。

再回来时,秀娘连话都不想同他说了,胡村长等人志得意满的提了壶酒来找他喝酒,胡屠又喝醉了,他趴在堂屋桌上的时候,秀娘便被人推进了房里。

一直到年关,胡屠请了假想在家多陪陪秀娘,他看秀娘不开心,又想去借点钱带回她萧山,毕竟孩子也要出生了,找产婆方便些,他还没落脚便先提了腊肉去胡村长家,去时村长不在,只有他小儿子在屋里,胡屠摸了些麦芽糖给他,坐在屋檐下一边同孩子搭话一边等着村长。

小孩儿嚼着麦芽糖说漏了嘴,“大胡子叔叔你不用在我家等着,也许我阿爹就在你家里呢。”

“我家?”

“恩,阿爹总是去找秀娘婶婶,每次去了阿娘都要同他吵,你也叫我阿爹别去了,我不想看他们吵架。”

胡屠的心猛的提了起来,“你阿爹去我家做什么?”

小孩子将玉米粒窜成的链子甩了来,“我也不知道啊,阿娘说秀娘婶婶家有狐狸,阿爹看狐狸去了。”

胡屠猛的从凳子上站起身来,匆忙往自家赶去,近了才见院门被锁上了,他发怒的踹了两脚,半晌才有人来开了门,却不是秀娘。“村长,你怎么在这儿?”

胡村长神色慌张道:“秀娘说你家盘梯坏了我来帮忙修修。”

胡屠一把将他推开闯进了房里,秀娘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见了他又忙将衣服扯了扯,这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看了看院门,又看了看缩着肩的秀娘,“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_(:з」∠)_躺着等鞭尸

下个单元一定走轻松向,反省中

第22章 胡屠之怒(11)

◎这章修改过啦◎

秀娘不肯说,胡屠也逼问不出,他累了便睡下了,秀娘抽了条白绫欲寻死,幸而胡屠睡不踏实起夜才将她救了下来,他发誓要带她离开胡家村,并请乞求她为了孩子也要活下去。

临行前,胡屠去找了村长,义正言辞的质问他的罪行,并扬言要报官,胡村长以秀娘的名声做威胁,胡屠拿不定主意,便要求胡村长向秀娘赔罪,看她作何决定。

胡村长召集了犯事的人一并到了胡屠家,秀娘害怕的躲在房里不肯出面,胡屠见此便将人一并轰了出去,那天晚上他没有回来,第二日,秀娘才在后山脚下找到了胡屠的尸体,他面目全非,牙齿掉了六颗,指甲里满是血和泥,全身扭曲着瞪着一双愤怒的仇恨的眼睛,谁都合不上。

胡村长等人一口咬定他是喝了酒从山上摔死的,甚至不给秀娘梳洗的机会要将他下葬,秀娘抵死不从,然全村老小将她一个寡妇看护得及严,连房门都出不去。

胡屠下葬后第三日,村长家的鸡鸭一夜间全死了,他怕及了便请天师来做法,安静了两日后,家中孩子便开始生病了,紧接着又是胡二家和胡路家……一时间村里人心惶惶,连看护秀娘的人都逃走了,她挺着肚子去了萧山县府击鼓鸣冤,可惜早被收买的县官根本不受理,李员外劝她就留在萧山,他会照顾他们母子,但秀娘执意要回到胡家村。

她要看着这些人家宅不宁寝食难安。

胡村长等人为掩埋真相,在十里八乡的散步着他与李员外有染的摇言,一传十,十传百,人言可畏,胡屠死不瞑目,不知情者却以为他是为李员外所害。

秀娘守在家里,每日盼着他也能在她面前现现身,怨她招惹了他也好,恨她那夜躲在房里也好,可哪怕村里闹得再鸡飞狗跳,他却始终不肯看她一眼。

魏知杳醒来的时候觉得眼睛疼得厉害,他手心里塞了一颗热鸡蛋,他就着鸡蛋滚了滚眼珠,老太太一把将他抱了个满怀,“阿杳你可醒了!”

魏知杳伸手往旁边摸了摸,“表哥呢?”

老太太将他从床上扶到了小塌边,“把你带回来后,说要去救你,然后就睡到了现在。”

魏知杳将手往他鼻尖探了探,还好气息还算平和,应该是累了,毕竟他是胡家村晕过去的,陆白将他一路背回来还用了入梦符来寻他,得好好休息才行了。

“奶奶,胡家村的事……”

老太太顿了顿,“到底怎么回事?那个李员外怎么会跟你们一起?”

“他人呢?”

“回萧山去了,说是要报官。”

陆白到晚上才醒,老太太又去给他弄了些吃的,魏知杳将半个鸡蛋递了过去,两个人在门槛上坐了半晌,魏知杳总想起他浅笑的模样,脑袋疼。

胡家村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一早便传开了,魏大郎去看了热闹,回来后直奔中院回老太太的话,魏三郎也不甘示弱跟着凑了过来,余氏也想听,却魏三郎给轰回去带孩子了,她胆子本来就小,听了还不是瞎折腾。

听说,村长夫人疯了,逢人就说有鬼。

魏知杳叹气着在桌上画了个圈,“村长呢?”

“听说他现在瘫在床上,眼睛直愣愣的也不说话,大概也疯了?”

“胡二死了,他媳妇也死了,孩子被他外婆接走了,走时还气鼓鼓的跟胡家说挖坑埋了就是。”

那欺负秀娘的七人,死了六个,瘫了一个,知情不报还跟着打骂陷害过秀娘的妇人死的死,疯的疯,胡家村人本就不多,这一晚上倒了七户,县官想瞒也瞒不住了,听说要派捕快下来。

胡屠隔壁的王二嫂倒是没什么事。谈起这些事的时,魏大郎和魏三郎说得最多的还是秀娘,言语间都是她害的人,胡屠自己娶了个风尘女,还为了他害了这么多人,造孽。

魏知杳握紧了拳头,“所以你们觉得秀娘是罪魁祸首吗?”

魏三郎被他这么一问,又有些犹豫起来,“也没说是她的错,我们这种乡下地方,实在不适合她这样的人来。”

魏知杳想起了秀娘死前说的话,她说改过自新都是给恶人的,不是给她的,以前她没有办法阻止自己被卖,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替自己赎身,可他们还是看不起她,她想重新生活,却没有人给她机会。

连死了也没人给她机会。

难怪胡屠死前犹豫不肯报官,难怪他死后也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肯说,秀娘想要重新生活,他要给她体面的名声。

“我睡觉去了。”他起身推门回了房,老太太便瞪了魏三郎一眼,后者不服,她提起筷子就要敲人。

陆白跟着魏知杳一道进了房问他,“去看看吗?”

“看什么看,我懒得看那些牲口!”

“秀娘是无罪的。”

魏知杳更郁闷了,“人家死活要跟胡屠一块,我管得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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